画蝶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第一时间拿出手帕替赵令曦擦去满脸的血。
“本宫没事。”
赵令曦很快稳定下来,让墨痕将穗儿扶起来,看看她还是否有气息。
墨痕一探她的鼻息,尚有余惊的点点头,“还没死……”
有人要穗儿的性命,慎刑司守备森严,要穗儿性命的人是如何害的她?
赵令曦的目光看向牢房里的残羹剩饭,“这个地方不安全了,把穗儿带走,画蝶将这些饭菜带上。”
要将穗儿藏进溶月殿吗?赵令曦心中犹豫,如今身在明,敌在暗,溶月殿如今更是众矢之的。
但没有时间多想了,先找太医救活她再说。
穗儿是证明静嫔清白的关键,她绝对不能死。
*
来接她们离去的徐有容见到此景,眉间微皱,疑惑地问道。
“娘娘你们这是?”
赵令曦没有时间解释给他听,迅速地将倒在地上的穗儿扶了起来,“她被人害了,慎刑司不安全,本宫要带她走。”
徐有容突然走上前,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丹塞进穗儿嘴里,强行让她咽了。
“你!”赵令曦被他吓了一跳,一把将他推开,“你喂的是什么?”
“娘娘,这是参丹。用参丹吊住她的性命,不然您就算带她走,她也撑不住了。”徐有容稳住脚步,恭敬地俯身回道。
他的身子近乎溶于阴影里,赵令曦用怀疑地目光打量着他。
“用个麻袋将她带出慎刑司,不准让任何人知道穗儿离开了慎刑司。”
“遵命。”他低声地应道。
赵令曦旋身,拉着三皇子向外走去,在她们身后,徐有容缓缓抬起头。
那张白净如甜白釉般的脸上一道赫然伤疤从眉骨至鼻梁,样子虽斯斯文文的,但因这道伤疤让他猛地呈现出一种残酷的病态感,但他的眼珠极亮,映着烛火,都透出几分冷意。
但他看向赵令曦的身影之时,兀地从冷意中捂出十分的暖。
赵令曦在慎刑司旁侧的小巷里等着徐有容将人带出来。
月亮被乌云慢慢遮蔽,四周夜色弥漫,忽身后传来脚步声,徐有容背着一个麻袋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赵令曦打算让穗儿换上墨痕的衣裳,伪装成墨痕,悄悄带入溶月殿。
但徐有容却不太同意,“昭妃娘娘入宫不到两月就封为妃,手握协理之权,阖宫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您,您若将穗儿带回溶月殿,绝对瞒不下去,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赵令曦都想到了,但她没有其他办法。
“本宫的事,你无权过问,你打点好慎刑司上下,今夜之事不可泄露,若有一丝差池,本宫拿你是问。”
他往前走了两步,从袖子里拿出火折子,点起手里的灯笼。
赵令曦这才看清楚他的五官,看着不到三十的年纪,鼻梁挺秀,嘴唇极薄,凭地让人觉得他薄情寡义之感,他垂下眼睑,浓密的眼睫毛宛如黑鸦的纤羽。
他将灯笼递给她,温暖的火光笼罩着她。
“奴才会帮您将她藏好。”
赵令曦看着眼前的灯笼,这是一盏十分普通的百福风灯,惊异地脱口而出,“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帮本宫?”
“奴才……”他勾起一丝笑容,敛去冷眸的寒意,以一种久别逢故人的欢悦,道,“曾经受恩于霜华君。”
“您还小的时候,奴才还见过您,您给了奴才一块糖饼。”徐有容微笑着说道。
赵令曦想起过往的记忆,梧桐树清俊孤傲的少年很难与眼前的慎刑司太监重合到一起。
但还未等赵令曦反应过来,巷口兀地响起一阵马车声音。
马车停了,有人高声道,“是谁在哪里?出来!”
赵令曦心中更是一惊,到了深夜何人会路过慎刑司?而且又有谁那么大胆敢在宫里驾车?
“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将你揪出来了啊!”说话的人跳下车,拍了拍手掌,一步步向巷子里走来,“端王在此,无耻小贼,还敢躲着?”
端王?赵令曦的心兀地安静了下来,虽然与端王没有多少交集,但她替静嫔受刑的时候,若不是他,她说不定会被打得下不了床。
乌云散开,轻柔的月光如银屑般披落在宫道之上,赵令曦缓缓地走出巷子,道,“原是端王,不知端王为何还在宫中啊?”
她说得落落大方,好像她躲在巷子里久久不出是正常不过的事。
端王见到是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母后先前晚膳吃多了一碗燕窝粥,有些积了食,便陪着她老人家多说了会儿话,就耽搁久了。”
“此时本王正要出宫去,便遇到了昭妃。”他微微咬重了出宫二字,虽笑得朗然,如同此时的月光一般。
赵令曦心道,难道他发现了?
“宫外想必也不太安全,端王千万要当心。”他既然要与她绕弯,那她也跟着他绕。
端王低声一笑,向前走了一步,与她站得极近,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令她不由想要后退,但端王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怔在原地,“若你信得过本王,本王可以帮你将她带出宫去,等你需要用到她的时候,本王再送还回来。”
“端王在说什么,本宫不明白。”赵令曦压低声音,低垂着眼睑,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时的慌乱。
“本王眼力很好,能夜中观物,巷子里那个昏迷不醒的,是状告静嫔盗窃的宫女吧。”端王的声音就响在她的耳旁,她立即拉住他的手。
她的手心极软,但此刻的神情却异常凶狠,“端王,您看错了,您该出宫了。”
“那我们做一次交易如何?本王以性命发誓,今夜之事绝不外泄,还会帮你保护好那宫女。”
赵令曦意识到自己拉着端王的手,赶忙松开背过身去,“需要本宫做什么?”
“听闻昭妃手里有霜华君的绝迹手稿……”他试探性地问道,不料赵令曦当即转过脸,立马道,“本王不要令堂的手稿,你临摹一份给本王看看也行。”
若能将穗儿送出宫疗养是最好的办法,赵令曦看着眼前的男子,决定冒险一次。
“本宫同意了。”
话音甫落,端王便让自己的亲信将穗儿带上马车。蜀南文学
赵令曦心事重重地看着马车离宫,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更加不知道端王心情异常地好。
“若能帮到你一些,也能弥补本王一些遗憾了……”
月亮悬在高空,无声地看着世间因果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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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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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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