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最近轻度低血糖的频率增加了呢,是因为事情太多了吗?不过也没办法,谁叫贝尔摩德那个女人的活动愈加频繁了呢?又是窃取案件卷宗,又是安装窃听器,又是李代桃僵。她甚至还派人监视了一个涅槃系列电影的疯狂粉丝,每天拍摄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以后方便威胁他。
啧,难搞啊,那个涅槃系列电影的导演名叫福浦,他为了拍摄《幽灵船长航海记》,把涅槃系列弄成了烂尾。那个疯狂粉丝经常在网页上对此发表不满,这一点很有可能会被贝尔摩德利用。就像是在三年前的人鱼岛,那个女人突发奇想地去撺掇三个喝醉了的年轻女子去放火烧仓库一样。
所以到时候见机行事吧,不过这一次,大概率会让贝尔摩德得手的样子,所以要是见事不好就泄露给零那边,让零头痛去吧。
作为零总是找他麻烦、给他添堵的回礼。
话说回来,零也真是,一有机会就给富特尼找麻烦。他手下的人一天到晚到底都在做什么?现在日本境内已经潜入了不下二十名FBI的探员,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他极为看不顺眼的赤井秀一,为什么他们一点儿该有的反应都没有?不用说我了,就连远在种花家境内的阿泓他们都远程探查到了。但是在自己主场的日本公安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泽田景略将咖啡一饮而尽,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葡萄糖溶液喝了起来。
为了防止再出现之前那次住院的状况,泽田景略比之前更加注意,不让自己的血糖值低于阀值。要是再因为低血糖昏迷进一次医院,琴酒那边、还有阿泓那边,就都彻底瞒不住了。那次住院的消息,可是他动用一切手段,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的。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吸引了泽田景略的注意力——那部手机的外壳是暗琥珀色的,是组织的电话。
泽田景略的眼神暗了下来,瞬间将自己从状态到声音,全部调到了“富特尼”的状态,才按下了接听键。
“富特尼。”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琴酒。
“呵呵,”富特尼冷笑着说,“没想到会听到我最讨厌的声音。”【你没事打电话给我干嘛?闲得慌?】
“哼!彼此彼此。”【你当我愿意?】
手机另一边的琴酒也冷笑了一声:“沼渊己一郎被大阪府警移交给了群马县警。长野县警的啄木鸟会最近的几次订单都有不同程度的延迟。boss下令,让你查清楚这两件事的原委,今天下午一点出发。”【底下的人上报,从国内逮捕的drug.dealer身上搜到的槍支,似乎是来自啄木鸟会,你去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就我一个?”【知道了,之后我会确定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波本会在这次任务中协助你。”【注意一点,别被他发现了身份。】
“那个刺儿头?其他人呢?”【你怎么不拦着他!】
“目前有空闲的情报人员只有波本。”【你觉得这种事可能吗!】
“哼!”【那你还真是挺没用的。】
“别把任务搞砸了。”【随便你怎么说好了。】
说完这句话,手机另一边的琴酒切断了通话。
“长野县啊,怪不得零会想去。”
挂断电话很久,泽田景略才轻轻地说道。
长野县,是景的故乡。
景的兄长高明先生,是长野县县警本部的一员。
在认为景已经过世的情况下,如果能有机会顺理成章地去往长野县,那么零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抓住它。而且说起来,这个所谓的“啄木鸟会”,可是长野县警内部挥之不去的黑暗。零一定会很想除掉他们,替景保护高明先生。
所以,接下来的一阵子可要伤脑筋了。
在一个幼驯染的故乡对和他共同的幼驯染横眉冷眼,就算泽田景略已经参加工作这么多年,这种事做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要不然还是本色出演好了。虽然这样可能会吓到零,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在组织里还好,那种压抑晦暗的气息不会让泽田景略忘记自己究竟是做什么的。
但是长野,是景的故乡,而跟他一起去的,又是零。在那种清明舒畅的环境下,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会让泽田景略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而在几乎知道泽田景略所有的底细的幼驯染降谷零面前,这样很容易露出破绽。んτΤΡS://Www.sndswx.com/
所以……
只是这件事,还是跟景说一下吧。毕竟是要去他的故乡,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跟高明先生……
泽田景略心里想着,拿出一部灰色外壳的手机,就要拨打那个号码。
但是,在按下拨通键的前一秒,泽田景略又把屏幕上的数字一个一个地删除,重新输入了另一个号码。
算了,还是让阿泓转达吧。景大概,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吧。他对景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景会原谅他才奇怪吧?不过,这个习惯到底还是改不过来啊——只要遇到跟景有关的事,就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
这都过去三年了,居然还……
明明他跟景,已经不是之前的那种关系了。
泽田景略这样想着,按下了拨通键。
嘟了几声,电话被接通了。
“嗯?哥?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手机里传出了弟弟惊讶的声音。
“抱歉,阿泓,打扰你工作了吗?”
“啊,不是,我现在在家里……我只是……有点惊讶,自从哥你出长差之后,几乎从来没有主动给我打电话的。”
江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这样吗?”泽田景略开始反省自己现在的做法是否真的正确,是不是对弟弟不公平。
“……没事没事,哥你别多想。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江泓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而自家老哥又要开始胡思乱想之后,连忙转移话题。
“那个,阿泓,景他……最近过得怎么样?”泽田景略迟疑着问道。
“景光哥的话……我今天早上看到他的时候,他正遛着一只金毛在散步,气色看起来很不错。我们俩还互相打招呼了呢。”
“那就好……阿泓,我要去长野出差,你帮我问问景,他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好的哥,我帮你问问景光哥,一会儿再打电话告诉你。”寂静了几秒,江泓的声音才从手机里传出来。
“……要是他不愿意让我做什么,你也要告诉我一声。”
“好。”
听到了对面肯定的回答之后,泽田景略毫不犹豫地切断了通话,将手机扣在桌面上,疲惫地闭上眼睛,仰头靠着沙发。
泽田景略不知道,远在种花家,有两个人看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泽田景略的这通电话,是被感性驱使临时起意,所以他完全忘记问弟弟,电话周围还有没有别的人。因此,泽田景略也完全不知道,在他和弟弟通电话的时候,电话里提到的第三个人就在旁边。他每一句都听到了,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良久,诸伏景光才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对江泓说道:“弘树,你替我告诉川……我……我只要他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好。”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诸伏景光确实为幼驯染对他的所作所为而感到震惊和愤怒。但是过了一阵子,冷静下来的诸伏景光就想明白了,如果换成是他遇到这种事,他也会这么对川的。而且,以诸伏景光对幼驯染的了解,在对他做了这些事之后,川的心里绝对不会好受。
尤其是在这之后,川还要回去那个组织,继续面对零,不知道川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是川“害死”了他的零。
这几年,在被零当做敌人针对的日子里,川是怎么过来的呢?诸伏景光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刚才的通话里,川的声音很愧疚、很疲惫、很痛苦。
…………
中午十二点半,米花车站候车室
降谷零,啊不,是安室透,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为什么?那不是废话吗!
看看他坐着的那个旁边戴着黑框眼镜、笑眯眯地咬着吸管喝奶茶的人!
位列他最讨厌的两个人之一的富特尼,居然扮成了他仅剩的幼驯染、川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这个混蛋还是害死景的凶手!
“……你为什么会打扮成这个样子?”安室透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假笑着问道。
“你也觉得这个易容不错?”对方松开吸管,挑眉看向他。
安室透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音节:“嗯,不错,非常不错。”不错到我都想不顾身份一槍崩了你的地步了。回头要想办法让川注意一点,别被这个混蛋盯上了。
“对吧?毕竟是东京小有名气的侦探,贝尔摩德给我推荐这张脸的时候,可是赞不绝口呢。”泽田景略上下两片嘴皮子一碰,轻轻松松地就给贝尔摩德的头上扣了一口莫须有的大黑锅。
(还在帝丹高中假装校医的贝尔摩德:阿嚏!)
没错!就是那个烂苹果给我推荐这张脸的!也是那个烂苹果给我易容的!我富特尼啥都不知道,而且也不会易容。嗯!
听了泽田景略随口胡扯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就下意识地信以为真的安室透已经默默地在心里疯狂扎起了贝尔摩德的小人。
原来最先盯上川的是那个女人吗!说起来,之前也听说,贝尔摩德似乎在川住的那一带频繁活动,似乎是在调查什么事情。等一下让风间去调查一下,顺便给那个女人捣捣乱好了。
安室透沉着脸想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对泽田景略的戒心已经无声无息地降到了最低。毕竟,他都已经忘了要进行表情管理了。明明这里有个他认为的组织成员。
要是泽田景略不是这张脸、或是没用这个声音,安室透第一时间想到的,绝对会是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在试探他,早就挖好了坑给他跳、打算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啊,原来零也跟我差不多的吗?那我之前紧张个什么劲儿啊!既然这样,那我接下来就不当富特尼了!
看到完全不用假笑伪装自己的安室透,慢悠悠地喝着奶茶的泽田景略眼睛一眨,在一瞬间就想到了吓唬幼驯染的计划一二三,给某个烂苹果上眼药的方法四五六。
抱歉啦零,幼驯染就是用来坑的。这些年我让你坑了我那么多次,这两天就稍微换一下吧。
关于自己假扮自己这种事……
虽然在那之后的善后工作可能稍微有点麻烦,但是这个过程还是挺好玩的,能看到很多鲜活的表情。
而且说起来,之前在米花综合医院里,也用了差不多的方法吓唬新一。要是这件事被零知道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露出什么样表情。很好奇啊。
…………
几个小时后,安室透黑着一张脸,跟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路上都兴高采烈的某人一起在串之条站下了车。
根据情报,沼渊己一郎已经被群马县警带到了车站前的这片森林里,要找到他问清楚。
可恶!富特尼那个混蛋为什么装川装得那么像!他到底观察川多久了!富特尼扮成了川,那么川呢!川现在怎么样了!
此时的安室透差不多已经忘了正事,不只是因为看出这点的泽田景略刻意没有提醒他。还有他跟几乎没有伪装的泽田景略待在一起的、熟悉的气氛,就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放课后,让安室透不会习惯性地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想法,从而以最接近降谷零的状态跟泽田景略相处。
这样的状况,大概有十年没出现了吧……
泽田景略将喝光了的奶茶丢进垃圾桶,隐晦地看着表情鲜活的安室透,有些怀念。
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看到呢?应该不会了吧。
阿泓说,景让他照顾好自己就行,所以,景是不愿意让他在长野做什么的意思,那他就不做什么了。所以,调查完之后,再给杰和悟买一点伴手礼,就回去好了。
不只是景,零这边大概也是。
等覆灭了组织,零也会知道他对景做的事,不把他当敌人看他就已经很庆幸了,哪里还会奢求更多?
时光总是向前走的,它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
回忆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再也回不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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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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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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