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诸走了,可是人世间就是这样,意难平再难平,也得平。

  晏秋带着阿芙洛重新回到了荡舟山的木屋,那里是她的家,没有哪里会比这更让她放松。

  两人又像以往一样,坐在檐下台阶仰头看着星空。

  那纶巾当作发带绑在了她的脑后,金色长发被懒散扎起。

  阿芙洛眼波流转,哭红的眼眶还闪着点点泪光,轻声:“怎么决定来找我了?”

  男人三千青丝披散,摘下纶巾后,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五官英挺,温润的气质被冲淡,立于万物之巅的疏狂再也遮不住。

  一连斩了几只大妖,咒术消耗太大,以至现在嗓音也沾染些倦意:“你走后,我在思考没有你的未来,我该做什么。”

  他似乎是累了,肩抵着她的肩,脑袋昏昏垂下。

  “我想了许久却是没想到,未来的每一个规划里你都在。”

  “所以,我要把你找回来。”

  很矛盾的感觉,如同有个小小的自己拼命拉住他的衣袖,告诉他,失去就是永远的失去了,后悔了也就只能后悔了。

  他想明年夏天邀她共赴江南,乘坐轻舟,木浆推开碧波,荡开满河莲花。

  累了就在船头睡在荷叶下,长发勾入水中,鼻尖是花香,身侧是心上人,被那阴凉覆盖,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想了很多,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总会下意识给阿芙洛预留个位置,人生这场舞台剧,她已经无法退场了。

  晏秋来了,一人一剑,周身裹夹强大恐怖的咒术,踏碎青石板,斩杀第一只大妖:鬼车。

  那时是真正的无法回头了。

  如果这场开端就是个错误,那么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他会按着心中的道路走到底。

  他成了阿芙洛唯一的信徒。

  阿芙洛其实并不是很懂,人会为爱做到哪一步,于是她懵懂的看着晏秋走下去,然后发现,爱真的是种很神奇的东西,蒙蔽人的心智,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

  晏秋抬眼看她,握住她的手:“你现在还很弱,我帮你稳稳气息,别紧张,没事的。”

  她看着眼前男人成熟俊朗的面庞,嗓音发涩:“嗯,你也注意身体。”

  之前杀进城主府费了太多神。蜀南文学

  晏秋低笑一声不予置否,只是面上表情更加柔和,显然对方的关心让他很开心。

  他的咒术轻缓注入她的体内,帮她舒络筋骨,阿芙洛舒服的合上眼:“这种咒术我能学吗?以后可以帮你……”

  话还没说完,有泛着凉意的泪珠砸在她的手腕。

  她疑惑睁眼:“怎么了?”

  瞧他怔愣哭泣不出声的模样,她不解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白腻的手腕上,红色小花翩然绽放。

  记忆被瞬间勾上心头,那是小晏秋帮自己画的。

  “我早该猜到是你的……”

  晏秋哑声,泪水打湿面庞:“我早该猜到是你的……”

  他这一生只为两人停过脚步,一次是雪地中的姐姐,一次是木屋中的阿芙洛。

  他这一生只哭过两次,一次是小时候姐姐离开他躲在屋中哭了好久,一次是城主府中迎接阿芙洛时。

  他这一生又只被人教过两条道理,一次是姐姐说依心而行,一次是阿芙洛说做错事要道歉。

  怎么可能不重要呢,一生中所有的停步、落泪、听话都是为同一个人,这个人怎么可能不重要呢。

  男人低磁的尾音都在激动的发抖:“姐姐……”

  阿芙洛错愕,倒是没想过小晏秋还留了这心机,注入他的咒力,这花就会显现。

  她无措抿唇,眼神慌张,显然没做好接受现状的准备,只得应着:“嗯,是我。”

  刚刚的晏秋落下了第三次泪水,是发现她身份时的喜悦。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阿芙洛也会教给他第三条道理。

  那么第三次的遇见,还会有吗?

  不会有了。

  她也没想到眼前的男人能哭的跟个孩子似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不知道,小时候的仰慕依赖与长大后的爱恋结合,晏秋再也离不开她了。

  他凑近吻了上来。

  压抑的情感决堤。

  细细啄吻,啮齿轻啃。

  阿芙洛一时脑袋发懵,这又是怎么了?

  他离开些微微喘息:“这朵花不只注入我的咒力才会显现,还有一种方法……”

  少女迷茫:“还有一种?”

  他痴痴而笑,温热柔软的唇瓣又覆了上来:“你动情时也会。”

  阿芙洛的双眼猛然瞠大,那么小就有这种坏心思了吗?

  失去咒力的花隐入肌肤消失不见,可是随着月亮藏进云层,亲吻加深,衣衫半褪,那艳红的小花再次在少女剔透如玉的肌肤靡靡绽放。

  ……

  城主府内一片狼藉,所有人都沉着脸不说话。

  夔只剩独臂。

  这个天下的人都知道晏秋很强,但是没想到会强到这种地步。

  并封歪着脑袋,孩童天真的表情显得格外诡异:“你们忘了吗?晏秋再强,也是人类,他会和人类一样生老病死,实在不行,大不了等个七八十年,等他死了,我们再发兵。”

  飞廉敛眉:“说的也是,但这也太孙子了,今日这气我咽不下,反正早晚要灭了人类,不如今晚我们就发兵,避开晏秋的所在地,他一个人又能顾得了全天下?”

  并封嗤笑:“你这打法就不孙子了?有本事和人正面刚啊?”

  飞廉一噎,瞪着眼不说话。

  莫桓抿了口茶水:“现在发兵,理由是晏秋无故杀了几只和平派的大妖,率先违约,现在我们要报复,也是情理之中。”

  夔勾唇,神情阴森:“好一个‘和平派’,这理由很好,那些无知愚蠢的人类只会痛恨指责晏秋惹事,不顾大家生死,到时候他们就会窝里斗,人心不齐,如同一盘散沙,我们攻陷易如反掌。”

  以前,人性被利用,他们杀死了神明。

  现在,再次利用人性,最强呢,也一样可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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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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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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