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立如松柏:“我这人从不费神和人争吵,能打就打。”
瞥了眼还没塌的木屋,没打就好。
她身姿灵活就要往屋里钻,哪知道被晏秋提着后衣领跟拎小鸡仔似的抓了回来。
“人家已经让咱们回去了,别去打扰他了。”
“不会吧,不像他啊,我还有好多话没和他说呢。”
“你还想说什么?”
晏秋的额头隐隐作痛,来一遭蹚一趟浑水,好想给之前的自己邦邦两拳,来这干嘛。
阿芙洛盯他半晌,对方神情坦荡,明白夫诸是真下令送客了。
她站在门口,有很多话堵在喉咙。
想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想说最起码让我陪你到最后,想说很多很多。
最后只能额头抵着门面,莹亮的双眼阖上:“别了,老友。”
屋内翻着书页的手指一顿,夫诸雪白的长睫垂下,银色的瞳仁像盈着水光,心被不舍又决绝的浪潮淹没,随着合眼间,一切情绪都被遮盖。
“啊,别了。”
有些人不是非要用爱情这层关系配对才行,就算是朋友,夫诸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爱阿芙洛。
两人走出山林时,一群小妖还在哭天喊地。
“夫人下次还来吗?”
“别走了,陪老大到最后吧。”
阿芙洛正欲答话,空中寒气扑来,树叶结了一层冰,小妖们缩着脖子瑟瑟发抖。
自家老大生气了,他们也不敢再说话。
泪眼朦胧的把阿芙洛送走,小妖们继续一醉解千愁。
一路缄默,两人谁也没开口。
离开了夫诸,她脸上的哀戚再也藏不住,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晏秋频频打量她,怎么看这人也不像是能做自己剑鞘的料。
纤细的脖颈一掐就断,盈盈腰肢不禁他手臂一揽,这几天脸色也越发苍白,他甚至怀疑她会不会跟着夫诸一起死。
阿芙洛抬头没好气:“我死了你不开心吗,丝线断了就没人能管住你了。”
晏秋面色微妙,这人怎么就跟自己肚里的蛔虫一样,怎么老是知道自己想什么。
男人负手而立,额间纶巾柔和他稍显锋利的气势:“有我在你还死不了。”
晏秋以为,以自己的实力,这天底下没有护不了的人。
可是后来他发觉,他空有一身本事,却是连一个人都护不住。
少女扮个鬼脸:“自大狂。”
他皮笑肉不笑:“幼稚鬼。”
林间幽径,鸟鸣声声。
对现在的晏秋来说,他是江水,阿芙洛是花草。
岸边的奇花异草,是挽留不住奔腾向前的江水的。
阿芙洛安静的不像话,夫诸活的太久,是自然的寿命走到尽头,哪怕她想寻什么神药也是无力回天。
随后她又想开了,夫诸走了,自己的最后一个信徒也没了,没了信仰的支撑,神也会消散。
她哀伤的表情忽然一扫而空。
反正自己和他也是一起走,黄泉路上做个伴,也不孤单。
晏秋看着神情不停转换的少女,最后视线落在她愈发苍白的面色,虚弱的如同一碰就会碎掉的薄冰,眸光倏地一紧。
“你……”
怎么了?
他犹疑着开口,阿芙洛不明所以:“嗯?”
话音刚落,刚刚还一脸风轻云淡的男人脸色骤然一变,猛的将阿芙洛推开。
她错愕,踉跄几步稳住身形,却是瞧见晏秋脚底黑色法阵不断扩大,花纹繁复不停缭绕腥浓的黑雾。
他低声:“为了秋专门研究这种古老咒术,还真是辛苦了。”
“晏秋,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天下不是你晏家的。”
老者怒喝声凌空响起,黑色衣袍摆动,十人小队将二人团团围住。
十人全是高级术士,实力深不可测。
阿芙洛一脸麻木,带着晏秋简直是可以倒霉到喝凉水都会塞牙的程度。
她蹑手蹑脚躲到他身后,看的晏秋低笑一声:“这咒术是专门对付我的,我的咒力被封住动弹不得,护不了你。”
他朗声:“你快逃吧。”
对面老者神态更为嚣张,眼中狠厉似乎已经化成利刃将他千刀万剐。
阿芙洛一时失语:“你不是最强吗?就这?”
晏秋摊手:“谁没个弱点,他们研究我这么多年,再不能困住我一下多丢人。”
她看着已经攻过来的一群人,头都快炸了。
这男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能不能靠得住。
攻击落下间,晏秋大喝:“快走!”
少女双拳紧握,指甲刺入掌心。
走什么,你死了我找谁恋爱去。
她眸光坚定如炬,猛的向前踏一步,地缝裂开间无数藤蔓疯狂窜出,将所有攻击稳稳挡下。
晏秋忽然变的安静,只是盯着像柔韧不屈的小草般,被击倒又爬起,每一次都死死守在他前面的少女。
我们之间的交情,值得你这么做吗?
这边腹背受敌的阿芙洛快哭了,说她现在神力不够,无法启用神器。
可不就是,已经是垂死状态了。
金手指突然被停用,让武力值为零的她好想去角落画圈圈。
术士们一起发力,各种眼花缭乱的招式像烟花般在阿芙洛眼前爆炸,狂风不止,飞沙走石,她咬牙,算了拼一把,死了就去下一个位面。
攻击落在眼前,她瞳孔一缩,有人轻轻将她揽入怀。
“太狼狈了,真是看不下去了。”
有些苦涩的松木味从男人身上传来,宽大的青衫衣袖被风灌的发鼓,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又带着肆意尽显的狂妄。
她抬头,只看到男人柔和的下颌线。
老者慌神:“你怎么会这么快就从法阵中逃出来……”
一群人顿时乱了阵脚,对上男人逐渐变得暗紫的双瞳,恐惧促使着他们下意识后退。
晏秋脊背笔直,似穿透天地之剑,纶巾下眉眼疏狂,睥睨万物般:“因为我是晏秋。”
他抬臂,岩岩若孤松之独立,眼中趣味浓厚,削薄的唇吐出靡靡之音:“破——”
天空倏然狂风大作,乌云厚重翻滚,“嘭”的一声从他身边像洪水猛兽般追击敌人不断扩大的暗紫法阵炸开,随着惨叫声,周边生灵涂炭,无一活物。
这是晏秋,强到匪夷所思的男人。
阿芙洛的身体被气的发抖,她哑声:“你刚刚是装的?”
晏秋抿唇,是。
只要他想,这天下没有东西可以困住他。
他只是想看看阿芙洛会如何做。
“啪——”
男人猛的拧眉,暴虐的气息四处流窜。
他被少女扇了一巴掌。
“差劲!”
一身伤痕无法折损她的美丽,少女因为怒气眸光似烈火般炽热惊人,他像灼伤般无措的别过头,眸光明灭几瞬,暗哑道:
“抱歉。”
这是阿芙洛教会他的第一件事。
要为无端伤害到别人的行为低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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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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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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