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夏像还保持着最后理智的野兽,牙齿能撕咬的拼命撕咬,额头能撞击的用力撞击。
身上刀伤恐怖,发颤的手指连匕首都拿不起来。
额前碎发粘着腥稠的血液,乌黑的羽睫挂着血珠,粗重的喘息如同拉风箱。
尽管这样,他依旧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药包。
钟情第一次生出了后怕的感觉。
比起自己,眼前的人更像是疯子。
为什么这样还能动,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能击杀两名玩家。
是的,同她虚情假意结盟,被冠上小跟班名号的两人被发疯的喻夏杀了。
死前仍瞪大双目惊恐的望着喻夏。
人在危险濒死时,有些会激发自己的潜能,从而触碰到极限。
喻夏就是这种人,置死地而后生,以前本领不够接暗杀单子时,总是向死而生,反求诸己。hτTΡδ://WωW.sndswx.com/
如同残血会狂暴的boss般杀红了眼。
钟情神色嘲讽:“就算是发疯也要给我有个头啊。”
她毫不留情的将人踢倒,高举匕首狠狠刺下。
鲜红的血泪从眼角滑落,视线中刀尖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苦笑。
对不起阿芙洛。
没能成为你的英雄。
充血的双眼阖上,他的脸上布满遗憾。
距匕首刺穿心脏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时,忽然万物噤声,时间停滞。
钟情化作烟雾消散,被强制传送到荒岛的某一角落。
书的主人为此改动一笔。
当时间再次流动时,轻柔的风托举着他,盛夏的绿意仿佛化作蓬勃的生机融入胸口,伤口快速愈合。
百灵鸟飞来为他高歌引路,被血泊浸湿的土地绿芽破土,眨眼间玫瑰绽放,蝴蝶飞舞,阳光暖融。
喻夏睁开眼,手背搭在额头上,一时间脑袋有些发懵。
地上还躺着两具玩家的尸体,他站起身捡起药包,神色凝重间又带着迷惘。
钟情呢?
自己不是快死了吗?
怎么回事?
眼下他来不及深入思考,小心的抱住包奔向阿芙洛。
她还在等着这些药。
喻夏来到水沟前哑声呼喊:“阿芙洛。”
蝉鸣清越,无人应答。
“阿芙洛?”
他又唤了声,刚死了一遍的身体在隐隐作痛。
心中的焦急和恐惧似乎化作了烈火,要把他焚烧殆尽。
“阿芙洛——”
男人一直存在的理智在这一刻似弦崩断。
他迷茫无措的抱着药包站在原地,像个不知所去无家可归的孩子。
“喻夏,你回来啦!”
清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少女坐在树枝慢悠悠的晃着白腻纤细的双腿。
喻夏猛然抬头,一颗心这才落地,脸上是庆幸,没事就好。
她从树上一跃而下,短发飞扬,喻夏顾不上其他,急忙张开双臂,药包“啪”的落地。
手臂环上少女的腰肢,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喻夏抿唇,神色有些不悦:“下次不要胡来。”
我要是没接住你怎么办?
阿芙洛亲昵的搂住他的脖颈,声音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似一池春水轻轻搅动:“欢迎回来,我的英雄。”
不知怎么的,一句话竟惹得他鼻尖酸涩,眼眶发红。
也许是英雄梦的童年被无情击碎,也许是往后黑暗流浪的日子太过压抑,又也许是悲惨的现实要将他压垮。
可是此刻,他在本该最绝望的荒岛,遇到了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喻夏抱紧她,埋头在少女香软的颈窝,呜咽痛哭起来。
滚烫的泪珠落在阿芙洛微凉的肌肤,烫的她的心软化无比。
手掌一下下的拍着他的后背,耳边传来男人沙哑发闷的声音:“我不是什么英雄,我本该回不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完好无损的站在了这里……”
阿芙洛双手珍爱的捧起他的脸,唇瓣凑上吻着下雨的眼睛。
“只是噩梦,应该是最近没休息好,生出了些幻觉。”
她继续笑着:“况且有爱神的吻为你施加祝福,你当然会完好无损的回来啊。”
喻夏也笑了,闭上眼睛抵着她的额头,柔声:“嗯,你是我的爱神。”
平静的嗓音下,是掩在凌乱黑色碎发中发红的耳根。
这种话他说出来当然会害羞的啊!
有什么问题吗!
阿芙洛还想腻歪一会儿,就被男人拎小鸡仔似的提着后衣领放了下来。
“吃药。”
“嗯!”
当喻夏打开药瓶,把药片放入她的手心时,阿芙洛从没觉得它这么沉重过。
有人为它差点搭上性命的沉重。
她的身份是一开始就安排好的,从进入这个世界,走入这个故事,和喻夏所经历的一切,都会成为最闪耀的星星,在她的回忆里熠熠生辉,永不止息。
吃药时,她都带上了满怀感激和敬重的神情,看的喻夏无奈失笑。
“怎么样,好点了吗?”
药刚服下他就迫不及待的问出声,阿芙洛好笑道:“好啦,怎么会不好。”
刚刚所经历的一切,似乎就如她所说是场噩梦,现在两人靠坐在树下,安宁的不真实。
喻夏替她将颊边的短发撩至耳后:“不是在水沟那边等着的吗,怎么跑树上去了?”
阿芙洛摘下一朵小花别在鬓间,笑吟吟道:“这棵树很像我家后院的那棵祈愿树,上面挂满了各种写满愿望的木牌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前来还愿,我看着亲切就跑来瞧瞧。”
闻言喻夏抬头,语气犹疑:“有那么灵?”
“当然!被神赐福过的好不好,所有愿望都能实现!”
他指尖宠溺的戳着少女水嫩的脸蛋:“迷信。”
阿芙洛气鼓鼓:“才没有!对了,打了场架累了吧,你先休息,我去给你摘些野果来补补。”
说完还不待喻夏反应,就一溜烟的跑远了。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化成一声轻笑散于唇齿间。
所有愿望都能实现吗?
他利落的将自己的白色t恤脱下来,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呈条状撕下。
喻夏也有换洗衣物,其中要属黑白t恤最受恩宠。
现如今他将白t恤的残肢拿在手里,咬破指尖,沾着血液在白布条上轻轻却又珍重的写下那么几个字。
【长命百岁阿芙洛】
写着还眉眼温柔的要把人溺死。
他吹着布条,等血迹变干,然后上树系在枝条,末了还用食指拨弄两下。
“要保佑我的愿望实现啊。”
风吹着布条轻晃,爱意彻底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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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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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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