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刺客!”宣日朗瞳孔骤然放大。
他不懂为何这个素未谋面的九皇子妃替他挡箭,但还是身手敏捷的抱起她就躲到了后院的树后。
月流铃感受到自己胸前的窟窿潺潺的冒血,不敢浪费一丁点的时间了。
她拖着最后一口气道:“玺宝是你的儿子,六年前,大佛寺那一日。求你救救玺宝,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活不了了,我希望他好好活着。”
宣日朗错愕的看着月流铃。
月流铃早已喷出了一口鲜血,气绝身亡。
她的亡魂好像离开了肉体,漂在艳阳高照的空中,而地面上是一片杀戮。宣日朗的那个聒噪小厮竟然有那么好的身手,而宣日朗将她的尸身带着,一路砍杀刺客,跌跌撞撞的逃出了九皇子府。
路上受到她家书回来的玺宝也被宣日朗给截走,看着他们父子相认,月流铃总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她的玺宝有人护着了,不怕被人欺负了。
这时,空中仿佛有一股大力在拉扯着她的亡魂。
就这么结束了嘛?
这一世活得糊涂,她恨,她不甘呀。
她错把狼心狗肺的人当做亲姐妹,错认了孩子生父,让玺宝过着没有父爱的一生,想到惨死的母亲和胞弟,她恨得眼里都滴出了血泪。
亡魂被大力都吸得扭曲变形了,她张口无声的嘶吼,“若此生能重来,我非拔其爪牙,剁其反骨,月姵裳和墨擎,我要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把你们做成人蛆,丢在最肮脏的乱葬岗之中。”
她仰天大笑却感觉自己瞬间消亡了。
……
再次睁眼,月流铃瞧见了茅草做的房顶,一根大横梁。ΗtτPS://Www.sndswx.com/
她不由的思忖,这是投胎了?
看来是个普通百姓之家,普通人家也好,没那么多的祸端。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穿着深蓝粗布衣裳,扎着双丫髻的人跑了进来,待到月流铃瞧清她的模样,不由的呼吸一滞。
双腮饱满的圆盘脸,柳叶眉,一双圆滚滚的大眼。
“素心,你莫不是也来这阴曹地府陪我了?”月流铃呼吸一滞。
素心是她自小陪着长大的贴身丫鬟,感情胜似亲姐妹,只是后来在九皇子府,素心犯了错被赶出去了,她给她拿了些钱让她回乡下的父母家去了。
那时候她若是能勇敢一些,彻查那件事,素心或许就不会被赶走。
这时,一只略带薄茧的手拉起了她。
“小姐说什么胡话呢,快起来,小少爷被牛婆子砸破了脑袋,流了好多血。”素心一脸焦灼的说道。
提起牛婆子,月流铃记忆的阀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
寒梅庄,在她怀着玺宝的时候就被墨擎打发到这离京城三百里地的偏远庄子上,直到玺宝三岁才被接回了九皇子府。
而寒梅庄的管事,正是牛婆子,一个长着吊梢眼,一脸横肉,薄嘴唇子的妇人。
“快带我去。”月流铃通了思绪,急忙下床趿拉着绣花鞋,就跟着素心一路小跑到了院子里。
玺宝屁股蹲的姿势坐在地上,脑门上被划破了一道长口子,血就顺着脑门往下流,三岁大的孩子就瞪着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牛婆子,也不哭。
“玺宝,娘的玺宝。”月流铃抱着小小的人儿,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水一样。
本来以为自己死了,此生都见不到玺宝了,谁知道又回到了这庄子上。
是梦或者是魇她都愿意,只要还能让她见到玺宝就行。
“娘,我就一点点疼,娘不哭。”
玺宝带着小窝窝的小手就伸出来给他娘擦眼泪,但是擦了他娘还哭,擦了还哭,玺宝的嘴角都瘪起来了。
这时,牛婆子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搁我这庄子上哭丧呢,败坏了我们这儿的风水。再说这小畜生不是还没死呐嘛,哭哭哭。”
骂完一句,牛婆子还不解气,又转向素心,“你这下贱蹄子大惊小怪的,屁大点的事儿就找人来,你倒是瞧不起谁呢,就这丢在庄子上四年都没人来看一眼的破皇子妃,你看她镇得住谁。”
素心被她骂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但还是咬着嘴唇道,“哪有你这么不讲理的,我们玺宝自己找的鸟蛋你都要抢,还用锄头砸孩子脑袋。”
“胡说,我砸他了嘛?分明就是他自己贪玩。”牛婆子叉着腰,绝不承认。
月流铃摸摸玺宝囟门上的桃子发。
孩子胖嘟嘟的脸颊都这么的真实,或许这不是梦也不是魇,是老天爷再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守护好她该守护的人。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将伤到玺宝的那把锄头紧紧的抓起。
“小姐……”素心见状慌乱一喊。
“啊——,杀人啦——”牛婆子一声惨叫,月流铃一锄头砸在牛婆子的脑袋上,伤口又大又深,血跟泉水一般的往外涌出来。
牛婆子的惨叫引来了庄子上的人。
牛老头也就是牛婆子的老伴,指挥着几个儿子道:“快把这疯妇抓起来,她竟然敢这么伤害你们娘,我非扒了她的皮。”
“哎!”牛家几个五大三粗的儿子就朝着月流铃走来。
月流铃一身白衣,腰杆子却不曾弯曲一分,她檀口一张道:“你们敢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怎么说我都是九皇子妃,若是死在这庄子里,你们看大理寺查不查。若是大理寺不查,你们猜九皇子会不会为了掩人耳目让你们一家子给我陪葬呢?”
此话一处,牛家的儿子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踟蹰不敢上前了。
牛老头也犹豫了。
这时躺在地上的牛婆子一边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喘息道:“老头子……别被她吓住了,四年了,九皇子都没派人问一声,咱们非得好好的治治她不可。”
牛老头的三角眼里又迸射出阴毒。
月流铃冷眸扫过,让他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
只听婉转如莺啼的声音道:“你想想我得犯了多大的事儿,他才能四年不闻不问,我死了他倒是如意了,你们家赌得起诛九族的罪责嘛?再说了,即便你们指望着九皇子,我爹还活着呢,治你们几个下人还治不了?”
话语虽柔,内里的威胁之意,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
牛老头的儿子们过去和爹娘耳语几句,最后牛老头还是偃旗息鼓先带牛婆子去瞧大夫了,像他们这样的下人,自然是不敢冒一丝风险的。
月流铃抱起玺宝,就跟着素心回到了属于他们的茅草屋里。
还是那个茅草顶,一根大横梁。
她怎么就忘了这里呢,她住了四年的地方。
“素心快把咱们的药寻出来。”月流铃无瑕感慨,看着玺宝额头的伤口,一阵阵心痛。
素心翻箱倒柜的寻药,月流铃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竟然多了一团红痣,这痣竟然还是方的,好生奇怪。
她看了一会儿,突然一阵头晕目眩。
意识便进入了药箱空间。
里面的每一瓶药,甚至一些器材,都有使用说明。
老天爷,让她重生了,又赠送了她奇遇,月流铃嘴角勾起一抹笑。
墨擎、月姵裳,你们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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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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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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