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明亮的笑容。
更大的船,更强的炮,更精确完整的海图。这三样,才是他愿意出钱,帮韩庆之打通关系,助后者平步青云的关键原因。
至于通过推韩庆之快速上位,来堵许心素的路,在他心里,其实只能算个添头!
有了更大的船,更强的炮,更精确完整的海图,他就可以扬帆向西,与赫连(荷兰)人、西班牙人、还有大布列典人(英国)人,争雄于大洋,甚至学着赫连东印度公司那样,从海外某国抢个港口,割据一方。
有了新目标之后,受招安做海防游击对他的吸引力,立刻就小了许多。
此外,韩庆之曾经有几句话,着实说到了他的心窝子里。
“郑兄,俗话说,送上门的买卖,不好谈价钱。你与其求着朝廷招安自己,不如把自己的基业做大,让朝廷掉过头来求你接受招安。另外,朝廷的官职,只是让你争雄海上之时,师出有名,却不会提高你半点实力。而你自己的基业是否牢固,却是你跟人讨价还价的底气所在,哪怕对方是九五之尊!”
韩庆之说这些话时,是在双方联手,准备攻打骆驼岛之前。
郑一官清楚的记得,韩庆之说话时的动作和表情,甚至记得韩庆之说过之后,立刻转身带头摸上海岛的英姿。
他知道,韩庆之是考虑到战场上子弹和炮弹都没有眼睛,才在带队出击之前,背着大明锦衣卫千户陈永华,忽然跟自己说起这些。
他知道,韩庆之说这些话时,对自己是真心实意。
他会把这几句话,记在心里一辈子。然而,却绝不会再说给第三个人知晓!
“你就这么有信心,韩兄弟能把荷兰人的大盖伦船给造出来?”见郑一官不再“追杀”自己,陈永华又笑呵呵地掉头而回,“他手头那个船坞,可是最近四五年,都没造过五百料以上的大船。”
“造船最关键的是龙骨。”听陈永华提起技术问题,郑一官立刻忘记了先前的冒犯,笑了笑,低声地反驳,“龙骨铺了,就说明荷兰人的大盖伦,对他而言已经没有秘密。此外,沈家船坞虽然最近几年,没造过大船,可倒推十年,却是在整个福建都排得上号的存在。当年的老工匠,如今都被韩兄弟招到了船坞,每月拿十两银子,还管吃管住。如果他们一点回报都没有,今后还有什么颜面在造船这行里立足?!”
“这么高?”陈永华知道韩庆之将工匠分了等级,并且按照等级高低发薪水,却没问过具体薪水的数目。听了郑一官的话,顿时有些挢舌不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造船,干别的行当,其实也是一样!”郑一官见多识广,立刻又低声补充,“濠镜那边万劳炮厂,麻六甲那边的赫连人的造船厂,给老师傅开的薪水,都高得令人眼红。如此,才能让工匠们精益求精。也就是咱们大明和倭国,仍旧视匠人为贱业,既让想让他们造出好用的东西,又不给他们好脸色看。”
“嗯,是这么个道理。”陈永华听得若有所悟,轻轻点头。
“另外,你见韩兄弟什么时候夸过海口?”郑一官跟韩庆之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投缘。如今,随着对此人了解越多,则越对他信心十足,“甭说四五年前,就是两年前,定海屯还穷得鸟不拉屎呢。如今,定海屯又是什么模样?韩庆之当初筹备烟厂,让郑宝贵参股,郑宝贵那眼窝子浅的,生怕收不回本钱来,没敢多投。我知道后,骂他没眼光,他还不服。结果如何?不到半年,他就后悔得恨不得把肠子吐出来!”
“嗯。参股的事儿我听说过。不过,也不怪郑宝贵。一下子上千两银子砸出去,换谁都得掂量掂量。”陈永华忽然发现,自己对韩庆之的了解,好像还没郑一官多,笑着点头。
“还有啊,你留意过韩兄弟的烟厂没有,跟福州城内任何一家作坊,都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别人家的作坊,甚至泉州那边的闽铁作坊,规模是烟厂的十倍,却乱得像个菜市场。”难得让陈永华对自己连连点头称是,郑一官越说越得意,声音不知不觉中开始提高,“而韩兄弟的烟厂,无论从外边看,还是从里边看,都井然有序且干干净净。根本不像是个作坊,而是一座军营或者学堂。连烟厂都弄得比学堂还整齐,就凭这股子心气和认真劲儿,你说他还有啥事不能办得成?”ΗtτPS://Www.sndswx.com/
“嗯,的确!”陈永华再度点头,同时,心里涌起一股古怪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近期很有必要,再去一趟定海屯。把商行从里到外,再看个清清楚楚。
他不怀疑韩庆之跟自己之间的友谊,也不怀疑韩庆之对大明怀着的赤子之心。但是,如果韩庆之本人和他名下的定海商行,真的优秀到,与大明其他人,其他作坊,都格格不入的话,从长远来说,却未必是一件好事。
“快到福州港了,我准备去定海屯转一圈,顺便跟韩兄弟商量一下新船和火炮的价钱。你是先跟你麾下的弟兄返回福州,还是也跟我一起走?”郑一官丝毫没意识到陈永华的笑容有些僵硬,忽然又笑着问道。
“我……”陈永华楞了愣,对如此简单的问题,竟然犹豫了七八个呼吸时间,才终于给出了答案,“我还是先带着弟兄们回福建都指挥使司衙门缴令吧。等见过了常都指挥使,跟他告了假,才方便去定海屯那边。”
唯恐引起没必要的猜疑,顿了顿,他又笑着补充,“另外,你刚才说花钱替韩兄弟打点的事情,我也得先探探常都指挥使口风。”
“好,那我就先把你送到按上去,然后再乘船跟韩兄弟一起去他那边。等你忙完了,我跟他在定海屯等你一起吃酒!”郑一官想都不想,笑着拱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福州港深处,传来了悠长的海螺声,提醒进出的船只,注意选择不同的码头和泊位。
二人脚下的战舰放缓速度,向福州城的码头靠拢。跟在二人身后不远处,韩庆之的座舰却取道向东,直奔数十里外的定海屯。
两艘船,在海上切出不同的尾痕,看起来很近,其实却隔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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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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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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