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兄不必客气,关键还是你自己能下得了这份决心,并且能够付诸实施。”韩庆之知道郑一官在说什么,笑着举起酒杯回应。
白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武科考试肯定不能继续进行了。而论功行赏,也得等到巡抚朱一冯下指挥着其手下官员,把战果和损失理清了之后再说。
所以,前来赶考的韩庆之,和前来救援福州的郑一官两个,暂时就都成了没事可干的闲人。哥俩刚好聚在福州城内的郑家别院里,把盏言欢,顺便交流最近的际遇。
“终究是你的指点,要不然,愚兄可真应了那句话,提着猪头,都不知道该给那尊大佛上贡。”郑一官得偿所愿的兴奋劲还没过,因此话匣子一打开,就根本收不住,“这些年来,愚兄拜了这个拜那个,就差一点给人家当马骑了。前几年他们让我出兵打赫连红毛,我光是千料大船就损失了四十多艘,过后都不敢说个心疼。结果回报呢,赏给我个千户做,还没地盘……”
这笔旧账,韩庆之不但听郑宝贵等人控诉过,在另一个时空的华夏海防历史研究著作中,也有专门的论述。所以他丝毫不觉得郑一官的愤懑没有来由,只是笑呵呵地耐心倾听。
“……愚兄都准备跟他们一拍两散了。亏了你,提醒我,去带着孩子拜钱先生为师。你猜怎么着,人家钱先生根本没看我拿的束脩,先叫我把大木送到他面前考教了学业,然后就当场将大木收了下来。”郑一官酒喝得有些急,脸色发红,声音里也带着醉意。
“是大木跟钱牧斋有缘!”韩庆之笑了笑,顺口点评。ΗtτPS://Www.sndswx.com/
钱谦益的表现,也没出于他的预料之外。据他了解,此人胆子和骨气,都的确差了些。政治手腕和生意头脑却是一等一。否则,也不会在内斗激烈的东林党中,始终牢牢占据一个首脑位置。
郑一官都把带着孩子送货上门了,以钱谦益的头脑,还用得着看束脩多少?直接将钱家的触角,借助郑一官的力量伸到福建对外的海上贸易上,岂不是胜过简单地收他几万两银子?
更何况,福建巡抚朱一冯这边,已经明确地表态,不愿意接纳许心素。郑一官主动送货上门,东林党顺水推舟弃许而取郑,才是成本最低的做法。否则,继续将许心素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捧在掌心里头,恐怕到头来,难免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木的确跟钱先生有缘。”郑一官带着几分酒意,继续高声炫耀,“钱先生当场考教了他几个问题,他都对答如流。先生说,他从没教过如此聪明的孩子,今后衣钵传承有望。”
“那你可让大木努力了,今后不考个进士及第出来,对不起钱牧斋这番赞许。”韩庆之点点头,笑着鼓励。
没有做父亲的,不喜欢别人夸自家儿子聪明。所以,这种时候,他也不好给郑一官泼冷水。
“能考个同进士出身出来,我就满足了。进士及第不敢想。”郑一官去了一趟南京,别的收获不说,至少对科举的了解比原来深入了许多。立刻接过话头,笑着摆手。“至于考中了进士之后,他想做文官我就供他做个清官,以我的家业,也不用他去搜刮百姓。不愿做文官的话,可以学当年的俞龙——”
话说到一半儿,他又笑着摇头,“扯远了,扯远了。孩子还小,他想学俞龙,至少是二十年后的事情。倒是眼下,先生说不忍让我们父子分离,现在只是定了师徒名分,追随先生治学的话,要到大木十六岁之后。让我回到福建,就近送大木读书。我在回来路上,边走边琢磨,家族里请的那些教书先生,开蒙足以,再教其他本事,就未必合适了。所以,想问问你,可不可以把大木送到你的行知堂?”
“你舍得把大木送到定海屯,与那些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一起读书?”韩庆之吃了一惊,顿时对郑一官刮目相看。
对方这趟南京,真的没白跑。非但成功与东林党搭上了关系,并且政治水平也大涨。
将孩子拜在钱谦益门下,只可以确保他本人,有机会去取代许心素,成为东林党扶植对象,却不能保证,他仕途从此后可以一帆风顺。
而将孩子再送入朱一冯亲笔题写了匾额的行知堂,却又可以辗转向福建巡抚朱一冯表明了心迹,取得对方的好感与信任。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商贩之家,还讲究易子而教呢。我把他放在身边,才是娇生惯养,最后只会害了他。”郑一官却想得开,笑着用力挥手。“另外啊,行知堂可是你开的。你做文章考科举的本事,愚兄不知道有多厉害。若论眼界和带兵打仗,整个福建,愚兄不信有人强得过你。”
“郑兄盛赞,小弟愧不敢当。”韩庆之顿时心下雪亮,笑着摆手。
郑一官此举,不光是想向朱一冯表明心迹,同时还是在向自己示好,以加强两家之间的秘密盟约。
这,可太不像此人以前的做派了。简直像是脱胎换骨。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在短短时间内,把一流生意人郑一官,硬生生推入了二流政客行列?
“当得,你当不得,谁又当得。”郑一官却不肯让韩庆之谦虚,倒了一盏酒,再度相敬,“不瞒你说,我在路上,请了个军师。他虽然是个北方人,从来没到过福建,却也听说过你的大名。”
“估计是买烟时听说的吧!”韩庆之警兆顿生,却笑着轻轻摇头。“否则,福建与真定相隔这么远,他怎么可能听说得了我。”
“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谦虚。”郑一官见状,立刻高声反驳,“不信,我把他叫来,你自己跟他问。他年龄跟咱们兄弟俩差不多,却是个文武双全之才,兄弟你跟他一定聊得到一处。”
说罢,也不管韩庆之愿不愿意,笑着向门外点手,“来人,把骆养性请来,向韩二哥敬一杯酒。他不是一直说仰慕韩二哥么,这次就让他见见真龙!”
“谁?”韩庆之手一哆嗦,差点把酒水泼在地上。
北方人,还叫骆养性,郑一官还真有胆子,将此人往家里头领!
如果此人是历史上那位,崇祯年间拿出六十八两银子保卫京城的大明锦衣卫都左都督,“我大清”的第一位天津总督。恐怕根本用不到我大清入关之后,郑一官的脑袋,就得挂在北京城的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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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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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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