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君王死法。”永历帝纠结了半晌,还是不能接受那耻辱的牵羊礼,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希望体面的死去。
“你在我眼中不是皇帝,你们明朝的最后一任皇帝是崇祯帝朱由检,其他什么朱由崧、朱聿键、朱聿鐭,包括你朱由榔,只是明朝的藩王而已,何来君王的死法?”阿济格笑眯眯的问着,眼神却如猎鹰一样犀利。
看着永历帝闭口不答,阿济格失去了耐心,吩咐手下:“来人,给我扒去他的衣物,批上羊皮,行牵羊礼。”
永历帝被去掉翼善冠,脱掉龙袍及内衣,赤裸着上半身,然后清兵来人给他披上羊皮,并且在他的脖子上绑上绳子,说白了就是像动物一样牵着走。
阿济格羞辱永历帝,除了玩乐,主要的意义还在于打击抗清人士的斗志。
“陛下!”永历帝皇后王氏受不了此等羞辱,大喊一声含恨撞阶而死。
“皇后!皇后……”永历帝哭喊着,但是被清兵牵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只能一边回头望向王皇后的尸身,一边踉跄的走着。
远处围观的大明百姓,全都为之流涕,不止是为王皇后的惨死,也为他们的天子——永历帝所受屈辱而痛哭。
跟着陈建投降的士兵们,望着受辱的永历帝,心中也不是滋味,毕竟自己是汉人,汉人的皇帝,却是如此下场。
“王爷!有军报!”一个清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随后双手呈上。
阿济格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李定国和刘文秀率领大军约一万五千人,已经到了射洪县。
阿济格轻蔑的一笑,随即把军报递给了身旁的侄儿硕塞。
硕塞阅后,便问道:“叔王,这李定国和刘文秀聚众而来,朱平林却没有动静,是不是声东击西之计?”
阿济格笑道:“他们本来只是来回援成都,没想到我军势如破竹,现在他们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攻过来。如果知道朱由榔被我们抓了,他们却退军不救,岂不是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也就是说,他们非要攻成都救朱由榔了?”
“也不一定,毕竟我军兵力多于他,他们不敢冒险攻打坚城,做做样子倒是可以的。”阿济格回道,此刻攻打广元和成都,正是他们正白旗所有兵马。而在东线的太平县以北,只布置了少量投降清廷的汉人伪军。
“侄儿就是担心他们只是做做样子牵制我军,而朱平林大军由太平县北上攻取汉中等地,断我归路。”硕塞担忧道。
“静观其变吧,没有军报来时,先主要注意李定国和刘文秀的去向。下令,川东的探马一定要加紧回报军情。”阿济格说完,随后对羞辱永历帝兴致全无,命人将其牵下去,关入像羊圈一样的牢房里。ΗtτPS://Www.sndswx.com/
而永历帝那些貌美的后宫嫔妃,全被阿济格和他侄儿硕塞,以及正白旗的都统副都统们分别占有享用了。
永历帝被俘的消息传到了李定国和刘文秀军中之时,二人正在商议如何面对强大的清军,而此时的南浦,早已整军完毕,准备北伐了。
“殿下!北伐准备工作已毕,眼下李定国和刘文秀率军回援成都,我们正好可以挥师北上,攻入陕西境内,使阿济格首尾不能相顾。”张功芃慷慨激昂的说着,与会的众人都在聆听。
“嗯,我的计划是从开县北上,先攻打太平县以北的紫阳县,再进攻汉中。至于川内,就交给李定国和刘文秀,他们与阿济格周旋,使之不能攻取成都,也不能脱身回陕西最好。”朱平林回道,此时他们还不知道成都已失守,永历帝已被俘之事。
“哼,我看李定国和刘文秀就不该回去救,现今皇帝疑心殿下你,早晚也要对付你,不如借清兵之手……”石宏熠愤然道,想着要不是李定国出手,南浦早已是自相残杀局面,哪里腾得出手北伐?
“这个还是不要再提了,毕竟我们身为臣子,眼下……”朱平林还没说完,一名王府太监就慌慌张张的进来了:“殿下,前线探马回来了。”
“快快让他上殿!”
一名探子风尘仆仆的赶来,单膝下跪抱拳道:“殿下,成都出了大事。清兵从剑门关攻过来时,成都守将陈建叛变降清,并把皇帝陛下和成都的宗室、文武大臣全部献给阿济格。”
朱平林听到此言猛然起身,难以置信的问道:“陛下被清军俘虏了?”
探子喘着气,答道:“不止是被俘了,所有宗室和文武大臣都被阿济格处死了,据说死了数千人!”
“那皇帝陛下呢?陛下可还安好?”这次急吼吼的问话的是于剑军,他早就想朱平林称帝了,只是碍于永历帝在位,朱平林不好做不臣之事。眼下成都被清兵所破,陛下被俘,看来也是凶多吉少,那蜀王殿下还会推辞吗?
“皇帝陛下,暂时还没事,但是被阿济格强迫行牵羊礼……”探子难受的回道。
“牵羊礼?”于剑军、武元横和程正这些不懂的人一时还有些茫然,但是他们看其他人脸色都变了。
朱平林脸色苍白,随即想到这数百年前的牵羊礼重现汉人帝王身上,不由得浑身发抖。
他不是害怕,他是被气的。
张功芃恨恨的咬牙切齿,石宏熠默然无语,项思淘一声叹息。
而冉洁璧捶胸顿足、鱼孟祥仰天长啸,随后二人泣不成声。
袁昆此刻正在给于剑军等三人小声的解释这牵羊礼是怎么回事,短短几句话就解释清楚了,三人也是气愤填膺。
虽然他们想朱平林继位称帝,但是当今天子被如此羞辱,他们更愤怒鞑子的所作所为。
“只有陛下一人活着吗?”朱平林再问探子。
“宗室、文武官员及家属数千人遇难,只有陛下和后宫嫔妃还活着。但是,但是……”探子有些说不出口了。
“但是什么?”这下问的是霍元,他一直听着没有说话。
“但是王皇后因不堪其辱,撞阶而死。其他,其他嫔妃……”探子更有些难以启齿了。
“说!”朱平林怒问道。
“其他嫔妃都被鞑子王爷和武将们瓜分占有,送回大帐了。”探子的声音最后有些几不可闻了。
但是朱平林却听清了,悲愤的大喊道:“靖康之耻,竟然再现于我大明王朝,我等当与鞑虏誓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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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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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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