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便重了些,抓住手指向下一撅,便听咔嚓一声,手指头多半是保不住了。
“没教养的东西,还敢指我!”
王轩一脚把两个喽啰踢翻到地。
“你…你,你等着!”
阿青倒在地上,抄起棍子,面露内冉之色。
“等着又何妨?”
王轩冷笑,他不想在外人显露出武艺,这容易让人猜到近期渝州城的金面夜叉,但也不是几个小混混可以随意招惹的。
“大哥,怎么这么吵啊?”
洗漱完毕,小月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听见外头的吵闹声,便走了出来。
平时风里来雨里去,小月的衣衫总是灰扑扑的模样,如今洗漱一番露出原有姿色,让人眼前一亮。
小脸好似鹅卵般,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好似林中的小鹿般,富有活力。
可一看见阿青,她便脸色一白,拉住王轩衣袖。
“公子,就是他们,我父亲就是他们打伤的。”
“还有这事?”
王轩眉宇一冷,不打算轻易饶了两人,喊了一声。
“李吉安。”
李吉安握着剑跃跃欲试,他自从学武之后,还没找过人练手呢。
李吉安走过来,兴奋道:“先生,可是要我教训这两个泼皮?”
王轩一挥衣袖:“教训太残忍了,打残吧!”
“是!”
李吉安点了点头,看着两个泼皮,拔出剑问道:“你们哪个敢来受死?”
阿青和常子相互对视一眼,抓好胳膊粗细的棍子,冲了上来。
两人都是飞鹰帮的混水堂子弟,练过一些把式,虽然不入流,但凭借敢打敢杀,一般人还真不敢应对。
可李吉安每日一万下的挥剑,不是白练的,看打来的棍子侧身一躲,手中的长剑向前一探,便挑断了手筋。
身后又是一股风声袭来,他转身一探,棍子打在地上,便踩了上去。
阿青见棍子被踩住,卯足力气朝上一挑,想要砸了下来。
借着力道,李吉安朝天空一跃,那长剑好似一团疾风,连续刺了几处,便溅起几处血花。
嘭!嘭!
那两人便倒在地上。
王轩一脚踹在了阿青的胸口,冷冷道。
“这一脚权当是报张老汉之仇,日后你们若是寻仇,尽管算在我头上,一并接下来便是。”
见阿青有些不忿,王轩脚尖一挑,便抓住棍子,冷喝道。
“还不快滚!那不成想把命也丢在这里吗?”
阿青捂住胸口,抬头看了一眼王轩,压下眼底的恨意,如过街老鼠般灰溜溜的跑了。
……
“多谢公子。”
等两人离开,小月才微微蹲下,行了个礼。
“无事。”
王轩连忙扶起:“我看你也是懂礼数、学过字的,怎么沦落到此等地步。”
小月眼神一暗:“不瞒公子,家父本是锦州城一处酒肆的东家,因家父心思缜密、接人待事精明,生意越发红火,月收数百两银子。
可因遭人眼红,被当地恶霸欺压,吞占了酒楼。
家母气不过前去质问,竟被那恶霸抓回家欺凌了,母亲回家后一时不忿,悬梁自尽。这才来到了渝州城,摆起了面摊。”
“倒是个可怜人。”
王轩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对平凡的父女间,还有这样的坎坷往事。
“你往后便留下来吧,等酒楼开业,我还得仰仗老丈鼎力相助。”
“多谢公子,小月必当结草衔环伺候公子。”
王轩扶起小月:“我可不是富家子弟,不时兴别人伺候,我年长你几岁,如果不嫌弃,道我一声老哥便是。”
小月抬头抿嘴一笑,清脆道了声:“是,从今往后您便是小月的哥哥了。”
这时,吴秀才急匆匆走了出来:“东家,张老丈醒了。”
“什么?”小月心中急切,便将眼前事抛之脑后了,一溜小跑推开了房门。
只见,房内张老汉靠在床头,脸色发白,但也恢复了精神,轻呼。
“水…水…”
小月急匆匆端上来一杯水,服侍着喂了下去。
一碗水下肚,张老汉总算恢复了几分精神,强撑着病体想要下地谢恩。
“老丈不可,这是折煞我了。”
王轩扶起老汉,轻轻盖上被子。
“老丈帮我打理好酒楼,便是我天大的福分了,下次千万不要这样做了,会折寿的。”
“是啊,王公子不拘泥礼数的,父亲就安心躺着吧,怎么样,好点了吗?”
小月轻轻扶下张老汉,盖好了被子。
张老汉道:“好多了,吃完公子的药,睡上一觉发了发汗,浑身便轻松许多了,公子真乃神医啊!”
“公子,你还懂医术?”
吴秀才看见此幕,瞪大了眼睛。
“略懂,略懂。”
王轩讪讪一笑,他哪里懂什么医术,只是凭借着现代的药剂罢了。
只要知晓是什么病,对于他来说就不难治。
从这一点来说,他还真能当一声神医。
……
安顿好张老汉后,王轩便寻思起了酒楼的位置,满渝州城的转了几圈,看了不少的地点,最终才看好了快活林的一处酒家。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家店老板刚要出兑,让王轩占了个便宜,只花了七百两银子,便买下了这座三层的酒楼。
这快活林位于城西,本就名声在外,是来往客商必经之地,酒肆、客栈、勾栏、茶馆应有尽有,每日人流量都不在少数。
按照现代来说,这便是城市商业圈,在这里做生意,想赔本都难。
更何况,王轩又有各种各样的调味品,以及后世流传下来的菜谱,这些东西放在这个世界都是无价之宝,足以让食客为之着魔。
唯一的缺憾便是快活林是飞鹰帮的地盘,在这里做生意容易被找麻烦。
王轩哪里在乎这个,束手束脚还做什么生意?
飞鹰帮不来还好,若是前来,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买下酒楼,等装潢过后,王轩便和张老汉走来瞧了一瞧。
张老汉不愧是开过大酒楼的,颇有心得,桌椅应当如何摆放,装饰应安在何处都一清二楚。
看过这处酒楼的地点,张老汉连连点头:“这家酒楼位置不错,是快活林的街口交叉之处,来往客商都要从此路走,这生意肯定不会太差。”
“引得梧桐树,何求无凤凰,有先生帮扶我等,这酒楼怎有不兴盛之理?”
王轩鞠躬道谢,他开酒楼就没想过自己经营,全当是一笔投资罢了。
具体的事情还都需要张老汉费心,他是相信张老汉的眼光的,这些天忙里忙外,王轩发现他确实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大至酒店规章制度的采购,小到碗筷油烟,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将酒店交给他,王轩才算放心。
“多谢公子信任,老身愿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
张老汉深深鞠了一躬,他自从被那恶霸欺凌,导致妻离子散后,便自觉人生无望了。
王轩给了他这个机会,又如此信任,一时间生出了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心理。
“公子,你看这酒楼应起个什么名字为好?”
张老汉一说,吴秀才等人都望向了王轩。
仲雪膏便是他起的,这酒楼自然也是。
王轩眨了眨眼,寻思了一会道:“这酒楼既然开在快活林,便就要寻个快活,那就叫……”
……
“前些日子,我让你打探的事可有消息了?”
周陵放下乾坤掌的残章,瞥向一旁的青鸾卫手下。
青鸾卫十户张震道:“禀告副指挥使,那人应是渝州城的一个富商,从一年前来到此地,凭借着白糖,开了一家名为仲雪膏的店铺,薄有家财。”
“只是一个富商嘛?”
周陵皱起眉头,暗自敲了敲桌面。
“是的,暗卫找了半天这人的底细,并没有寻得籍贯身世,这个人好似凭空冒出来的似的。
对了,他最近在快活林要开一家酒肆,名字叫……”
“不管叫什么名字,此等有趣的人我定要会会,等开业那天给我备上一份厚礼。”
周陵定下了此事,又寻思了一会。
“那个金面夜叉呢?也没有消息吗?”
“暂时没有太多线索,我已经派人去寻了,但没有太多线索,这人似乎不是渝州城人,也没有过往讯息。”
张震如实禀报,说完后又沉思了一会道。
“周大人,京城里首辅杨汀禾和次辅宋言,因皇上的香草冠事件闹作一团,皇上似乎起了废立之心,陆炳大人急着催大人回京呢。”
“不着急,我的那封信可曾送到了?”
周陵又问,对他来说无论朝堂闹成怎样,对他来说都没有关系。
天塌下来,有他养父陆炳坐镇,如何都动摇不了青鸾卫的根系。
要知道,陆炳的母亲可是当今圣上的奶妈,两人年幼时便相识,关系要好。
陆炳又是先天五气境的天人宗师,手下的四大指挥使皆是半步先天以上的高手,放眼天下也是一方权臣。
当今圣上极其器重陆炳,在历年历代的青鸾卫中威望无二,就连东厂的秉笔太监吕方、黄瑾也不敢轻易招惹。
“送到了,陆炳大人派来了四位玄铁卫侍,由沈炼沈大人带头,又带了大批侍卫,正快马加鞭,不日便能赶到。”
“哦?连沈炼也来了?”
周陵有些惊讶,这沈炼可是青鸾卫数的上的高手,一手青霞罡气,已经达到了半步先天的水平。
据传,此人随时都可能突破先天,此刻位列人榜第九名,号称沧江剑客。
没想到,陆炳会将此人也派来。
这不可能是为了一个小小的金面夜叉,其中肯定有什么大事。
究竟是什么呢?
周陵看向窗外的积雪,眉头一皱,便觉得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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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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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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