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啊,你又从你爷爷那得了什么宝物?”
坐在车内后座的莫银樣尴尬地挠了挠头,冲着一旁什么都知道似的妈妈温和的笑了笑。银樣的妈妈和爸爸都早已见怪不怪,都说隔代亲看来确实如此。
奶奶走得早,爷爷神神叨叨的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比如能看到天空中会出现裂缝有什么东西钻了出来等,令人背后发凉的鬼话。
周围的邻居都认为老头子这是生什么病了,因此父亲也没少与爷爷争论过,奈何根本说不动看医生也没用。
反倒是从小就跟着爷爷长大的莫银樣,尽管十五六岁了,爷爷的话仍旧深信不疑,像极了一个被同化的信徒,更无语的是每次从乡下回来还能带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在大多莫银樣把玩两天就扔在一旁当摆件放在家里。
这次莫银樣手中拿着一块烙印着密密麻麻符文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银灰色令牌,充斥着神秘又雄奇的气息宛若呼风唤雨的神令。
……
“嗒嗒嗒~~”
不知不觉间,已有数不尽细雨点在车窗上,汇聚成小水珠不断重合,不停流淌。
“哗啦啦啦~~~~”
雨声渐沉细雨随疾风变得狂躁,只是顷刻间瓢泼大雨便不省人事的哗啦作响,轻点在车窗上的雨滴逐渐与之平行。
苍白色的雷纹闪烁在阴云身后,蓄势待发。
整个车内以及漆黑的四周静的出奇,隔着车窗传来的滴雨声,紧绷不稳的呼吸声缭绕在耳边,不禁让人心中冒出一些不吉利的念头。
渐渐的狭窄的小路上,为了简单的固土而植满了小树,尽管刚植不久经过充足的雨水和光照竟也学起大树枝繁叶茂,野蛮生长的树枝在夜晚下形似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轰隆隆~~~”
“轰隆隆~~~~~”
暴躁的雷声携带着霸道的电弧兀然照亮人间,车辆发出的动静与灯光瞬间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宛若脱缰之马横冲直撞……
“老莫开慢点。”
银樣妈妈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树干,有些担忧的嘱咐道。
“嗯……”
“小心!”
……
……
未等银樣爸爸应完话,一声小心莫银樣的妈妈下意识护紧一旁比她更壮硕的银樣。
苍白的雷光轰然落下,阴暗的天幕与世间刹那间幽光四起,通明无比。
苍白的灯光与闪光交织映在脸上,时间仿佛静止,呼吸也在此刻停止。
“呜!~~~”
“轰!!!!”
整个世界一片空白――
……
……
摄魂刺耳的鸣笛声,掌命的撞击声,只是刹那间的事物却仿佛延长了许久。
玻璃的破碎声替代了来不及发出的哀吼声,耳膜如同炸裂,瞳孔极具收缩,神智模糊不清,痛苦转瞬即逝。
上下两道黑影闭合前,深深塌陷的车顶拥向眼前弱不禁风的女子,锋利的玻璃碎片刺入她的臂膀唯独与男孩的脸颊擦过。
莫银樣不敢看向父亲的方向,至少他们的最后一刻都是四目相对。
明明如此弱小,为什么?
……
三个月后
“啧啧啧,这不是慕云霏小学妹嘛,中午就吃些面包怎么行,不如今天放学跟我一起,学长带你去吃些好吃的如何?”蜀南文学
孙博说着那双本就猥琐的眼就开始乱瞟,好在慕云霏平常也习惯穿着保守一点,不然被这种人盯着,穿着奶奶亲手缝的花棉袄也没有一点安全感。
慕云霏没有理会身旁这个不自重的学长,只是一直注视着人群中一个独来独往的男孩。
被无视的孙博嘴不禁抽了一下,身为学校纪委会会长不去管理正事却在这里骚扰学妹,虽然这种事之前也没少干,面子上过不去的孙博也看向了慕云霏目光所及之处。
只见一个男孩倚靠在篮球架旁,静静地观看着几个比孙博顺眼多了的男生打球,偶尔跑来一俩颇有几分姿色的小绿茶搭讪,都被莫银樣果断而又不失礼貌的拒绝,至少在校花慕云霏眼中是这样。
过了片刻,莫银樣似乎也发现了这个久久盯着自己而不轻易被发现的“小妖精”,面无情绪的银樣也终于在这一瞬间眼中荡出一道涟漪。
看着用眼神暗送秋波的两人,孙博给身后两个小弟递个眼色,两个狗腿子小弟瞬间秒懂。
只见两人一把夺过旁边无辜学弟手中的篮球,反手投向还未察觉的莫银樣。
“嘭!”
“你们两个找事是吗?”
一名身穿球衣身材健壮的高个男生冲着两个狗腿子的方向问道,说着捡起了空中相撞而弹飞的篮球。
“抱歉啊林队长,我的两个小弟眼神有些不好,哟这不是莫同学嘛,你们两个混蛋要是把莫同学给砸伤了住院都没人照顾。”
孙博表情有些浮夸的戏谑道。此话一出四周漫无目的游荡的学生不约而同的纷纷凑了过来,兄弟有瓜子吗?
“你什么意思?”
开口质问的人正是被孙博毕恭毕敬称乎的林队长,同时也是莫银様在这个学校唯一的挚友,那双锋利的眸子死盯着摆明要找茬的孙博。
与其他学生不同,丝毫没有顾虑,仿佛此刻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孙博这货也少不了一顿毒打。
“上河,算了。”
莫银様摇了摇头道,显然不想让最好的朋友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能这样就算了呢,我还想好好跟莫同学道个歉,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孙博见莫银様不为所动紧接着道。
……
“够了孙学长,不就一起吃顿饭吗依你便是,不要为难莫银様。”
慕云霏从人群中站出打断道,最后三个字慕云霏用平常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囔出,顺带迅速的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莫银様。
不出意料,无论什么事只要有校花的参与围观者又多了起来,所有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扯起来,给我占个地我再去买点瓜子。
慕云霏话音刚落孙博就一副得逞的奸像,目的达成的孙博也识相地摆了摆手示意两个小弟退下,回头还不忘人模狗样的向众人挥手,搞得校花是被其魅力折服一般。
殊不知一波“高级”的交谈中,所有人都了解到了全过程。奈何孙博毕竟是校长侄子,谁也不愿抱着被处分的风险与之硬碰硬。
无论是五官还是举动都逐渐放肆的孙博,痴汉般盯着终日心心念念的仙女慕云霏,感觉只是一起吃顿饭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欲望,此刻面前这个人间尤物就如同手到擒来的小鹿,抬起胳膊就肆无忌惮地朝慕云霏搂去。
……
“我没说咱俩算了。”
话语间,蠢蠢欲动的胳膊悬停在了慕云霏白嫩的香颈后,孙博的手腕以上部分逐渐开始充血,臃肿的与猪蹄无异,尽管本来就是猪蹄。
受到挑衅的孙博立刻面露狰狞瞪向抓住自己的莫银様,人却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恼羞成怒道:“找死!”
脸色青半截的孙博已经放弃了思考,抬起另一只手以奇怪的姿势挥拳就朝莫银様砸去,两个愣了许久的狗腿子见状终于反应过来。
干啥啥不行,找事第一名,两人嘴上喊着拉架却已经攥紧了拳头。
“躲开,篮球!”
闻声探去,几乎沿直线飞驰的篮球精准的砸向其中一个狗腿子的面门。
“哎呀,这位同学真是不好意思,刚看错了把你当球篮了。”
林上河也是一个暴脾气,既然不能手刃了孙博这家伙,就学他的样子阴阳怪气,找机会暴打他小弟就当给兄弟出口恶气。
“啪!”
“太慢了。”
莫银様摊开的手掌牢牢握住了孙博挥向自己面门的拳头,话说完还不忘歪头露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冷笑还没从脸上淡去莫银様迅速甩开抓住拳头的手,空中握拳曲肘。
真正的谈笑间,灰飞烟灭。快到看不到残影的拳头又一次回到曲肘时的位置,孙博的鼻间出却止不住涌出鲜血。
从小娇生惯养的孙博还真没挨过打,这一拳差点因为没抗住而倒地,可此刻浑身散发着戾气的莫银様可不管孙博抗不扛得住。
“没人照顾?我送你去那个世界,他们可就有人照顾了。”
甩开那条苍白的胳膊孙博已经显得摇摇欲坠,身躯下压单腿离地一记侧踢已经蓄势待发。
退到几米外的慕云霏一言不发也没做任何阻拦,两潭平静的泉眼此刻倒映着一个陌生冷漠的身影。
“银樣,节哀。”
......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若在不如实回答,就休要怪我们走法律程序,你的父母到底能不能来?”
教导处
“张领导别和这个没教养的野小子多说废话,直接报警得了,我家孩子到现在都还没醒呢!”
说话的正是孙博的母亲,一身名牌奢饰,行为却显轻浮,一张口更是与泼妇无异。教导室站着许多人无一例外全是来为了给孙博打抱不平,为了讨好自己发财路上的祖宗,而恬不知耻的去为难一个晚辈。
正当莫银樣打算再重复之前的回答时,一个带着强硬与坚定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这位家长注意你的言辞,莫银樣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我已经联系他的家长了,有什么话对我说我是他班主任,为难一个学生算什么本事?”
莫银樣有些错愕的望向自己的班主任,她眼中流露出的不是那些早已看够了的怜悯,更像是来自一位作为母亲的宠溺与担当。
“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话可问了,等家长来了再说,莫银樣做好面对任何有可能的惩罚措施,看在秦老师的份上我也会为你网开一面,尽量把你留下。”
话刚说完,孙博母亲就又想刁难一番话到嘴边,被张领导狠狠地瞪了回去。
显然张领导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孙博这混小子收拾烂摊子,嘴上说着是看在秦老师求情的份上,其实当自己听说某人被打后差点没拍手叫好。
离开了是非之地,莫银樣就一直跟在秦老师身后,从刚才秦老师的话语中不难看出,这位班主任对自己的家庭情况有所了解。
安静的走廊里就只有两阵不曾重合的脚步声,毫无默契。
成为自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的学生是吸引老师注意的最好办法,不过不同的老师认识的方式也截然不同,大概是命运的安排第一天就认识了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我过去有个孩子,五年前他和你一样大……”秦老师顿了一下接着道。
“如今也是。你的父母……唉罢了节哀,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你先去洗把脸吧可千万别想不开。”说完便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秦老师是教语文的,平常说话从不拖泥带水今天却有些反常,莫银樣能听出这句话秦老师想表达的意思,但很疑惑为何这句话要加上“过去有个”这个词汇。
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莫银樣伸了个懒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朝楼上走去,没心没肺的样子就好似在某个无人的地方睡上一觉,什么都会好起来一样。
经过楼梯缝隙时莫银樣刻意放慢了步子,透过楼缝用余光仔细打量了这个被大家亲切地称之为“亲妈”的秦老师,她的温柔是真的应了爱生如子这一词。
恍惚间差点错认为自己只是在做梦,现在的自己应该在父亲的车里或者教室里睡着觉,醒来发现什么都还在。
天台人少也是有原因的学校规定是其一,主要是这大热天谁闲着没事干到天台上瞎逛。你说你要上去睡觉,人更相信你是要去跳楼寻刺激。
坐在天台极少的阴凉处,莫银樣用手遮住眉抬头仰望着头顶上那片完美无瑕的蓝天。
人有缺点,地有裂缝,只有眼前这虚无的空间最完美,最坚不可摧。莫银樣望着天,愣了许久许久。
“真羡慕白云,自由自在飘到哪就去哪,真想见识见识爷爷故事里,实力便是一切的世界……”
……
“嗡嗡嗡~~~”
“嗡嗡~~”
“咔!!!!!”
天台边缘一臂之距的半空豁然扭曲破裂,没有任何可能的空间发生了不可能的可能。毫无征兆,一道成人大小的裂缝破空出世。
裂缝神似巨熊全力挥爪留下的疤痕深邃且触目惊心,残缺的空间被撕成无数碎片,碎片不断分裂,不停重组。
对科学深信不疑的莫银樣,目睹这一幕不禁重温了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即使面对未知也丝毫不犹豫,莫银樣深信这会是场梦自己终会在一片祥和中醒来。
“裂缝的彼端,是另一个完美无瑕的世界。”
十年前莫银樣还是伴着这个故事入眠,此刻梦境里的世界就倒映在眼前,真切而虚幻。莫银樣抬起一只手缓缓探去,爷爷的话实质今日依然令人费解。
“完美无暇的世界都是基于空间之上由数不尽元素组构,它们的本质我们永远触及不到,也永远无法逾越,除了——魔法!”
裂缝欲要闭合之时莫银樣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道裂缝……如纱,如镜。
真的就无法触及,又何谈逾越?那个世界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锵!”
正当莫银樣要收回手指时胸口处却突然爆发出一道不可抵御的力量,眨眼间就将莫银樣摔出天台,力量的源头也在此刻现身,正是之前从爷爷那得来的银令。
银令不偏不倚的卡在裂缝处,莫银樣整个人瞬间被浓郁的星雾包围,失重感也在此刻消失,犹如在没有重力的宇宙中朝着一个方向遨游。
……
再次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事物,无论是亿万璀璨星光编织成的空间隧道,还是拖着自己前进的诡异银令都使莫银樣心跳加速,有恐惧也有向往。
穿过星光耀目的隧道尽头是无尽的黑暗,黑到吞噬一闪而过的光芒。
昏厥感愈加沉重,人类都惧怕黑暗,那是因为连自己都看不到的时候就是迷失自我之时,如同一粒河沙坠入大海更显渺小。
手足无措,头晕目眩的莫银樣试图通过呼喊寻找方向,可下一秒就后悔到了极点。
不知多远处,整整十二双眸子,同时睁开!
不同的瞳孔流露着截然不同的情绪,令人窒息的压迫扑面而来。
难道今个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开什么玩笑,劳资大老远穿越过来就为了给读者换个死法吗?
莫银樣强装镇定,死寂的空间将缓慢的心跳声无限放大。
“噗通,噗通……”
伴着心脏每一次跳动,头顶一颗隐星从出现到逐渐散发出愈加强烈的光芒。
此刻莫银樣能明显的感到心智在迅速稳定,感官开始变得敏锐,视野瞬间扩大数倍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现在已经能隐约看清前方生物的轮廓。精神境不断攀升,思维前所未有的顺畅,如同脱离了人类的范畴,逐渐比肩人们口中的神明。
眼前的黑暗快速褪去,终于看清前方眸子的主人……竟相隔数里!
即使没有任何参照物也能预测出十二只怪物的体型,小到一二十米,大到数百米!
将最小的一只丢到自己生活的世界也势必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
彻底看清周围的一切莫银樣此刻宁愿刺瞎刚进化的双眼,打傻才跨越的精神境,换回不久前失去的黑暗。
伴随着一片璀璨的银色星河从天而降,莫银樣终于心安理得的昏死过去,这就是天国吗……
……
“吼吼~,这老不死还知道回来。”
“咩咩~,小莫身体还好吗?”
“嘶嘶~,等等,这个人类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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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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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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