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印象里,蒋存杰永远只会暴怒,只会踢人打人,更或者把他锁在地下室里,掐着脖子问他知道错了没有。
蒋存杰的字典里永远没有对不起这个三个字。
蒋存杰有些别扭地说:“那几天叔想了很多,叔不该跟你动手,也不该喂你乱吃药,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
夏学有些不适应蒋存杰的转变,“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蒋存杰自顾自地说:“学儿,以后我都改,你能不能重新喜欢我一次?”
过了很久,夏学才说:“摔碎的杯子再怎么补也会有裂痕。”
蒋存杰信誓旦旦地说:“摔得再碎,老子都有本事让人修得跟新的一样。”
“人不一样。”夏学轻轻地说:“你再有本事,也弥补不了你以前做的错事。”
如果蒋存杰一开始对他好点,也许夏学不会想着逃跑,他会乖乖待在蒋存杰身边,做个尽责尽心的金丝雀。
蒋存杰就像被扼住喉咙,有些无法呼吸,“是,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老子以前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情啊爱啊我全不懂,所以才干出那么多糊涂事。”
“现在我知道了,你总要给我一次机会才公平吧?”
夏学沉默了一会儿,哑声道:“杰叔,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要的。”
蒋存杰喉结隐忍地动了动,“谁说不要,要是现在能买回来,老子倾家荡产都愿意。”
夏学不说话了。
蒋存杰深吸一口气,“学儿,叔说认真的,你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
夏学几乎没有犹豫地说:“不行。”
蒋存杰不自觉握紧话筒,明知道是这个答案,他心口还是跟热水烫了似的难受。
他破罐子破摔地说:“就算你说不行,老子也不会放弃的,我等着你接受我那一天。”
夏学无情地说:“那你就等着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蒋存杰在电话前面站了很久很久,就像丢了魂一样。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追个人,结果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臭小鬼,狠心起来还真狠心。
到了这二次打电话的时候,这次很顺利就打通了。
也许是知道躲避不开,夏学索性直接接了电话。
他在心里想,如果蒋存杰这老家伙又提起上次那件事,那他就直接挂电话。
然而蒋存杰只字没提上次的事,只是主动问起夏学的剧本。
蒋存杰说:“上次你不是说你在钻研剧本,你准备演戏了?”
夏学似乎有些防备,没有说话。
蒋存杰耐着性子说:“叔就是问问,我人还在监狱里,能拿你怎么样?”
夏学低声说:“半年后才开拍,邱总让我先看看剧本。”
蒋存杰哦了一声,“什么剧本啊?”
夏学想也不想地说:“说了你也不懂。”
蒋存杰摸了摸鼻子,“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叔好歹是个投资人,也投资过几部电影。”
夏学冷笑一声,“你说的投资就是威胁那些还不上钱的男人拍GV吗?”
蒋存杰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又听见夏学鄙夷地说:“而且你算什么投资人,就是个臭暴发户。”
蒋存杰啧了一声,“老子怎么就成暴发户了,再说了,暴发户不配看电视剧啊?”
夏学不回应他了。
蒋存杰不依不饶,半带试探地说:“你跟叔说说,你这部片是跟男的还是女的演?”
夏学被问得不耐烦了,勉为其难地说:“大部分都是女孩子。”
“那就好。”蒋存杰暗暗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又反应过来不对劲,“该不会还要跟那些女的亲嘴吧?”
夏学好像对蒋存杰的刨根问底有些不耐烦了,“事业奋斗剧哪来的亲嘴恋爱?”
蒋存杰没听懂,“什么叫事业奋斗剧?”
“事业奋斗剧就是专心搞事业......”夏学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自嘲笑道:“算了,我跟你说什么,你又不懂这个。”
蒋存杰不悦地嘿了一声,刚想要反驳,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的确不懂这些。
他从来没在意过夏学的事业,夏学想演戏,他就投钱给他演,夏学想拍广告,他就找门路给他拿资源,物质上从没亏待过他。
但如果说用心,蒋存杰还真算不上用心,夏学工作上的事他一问三不知。
夏学淡淡地说:“我看剧本去了,不跟你说了。”
通话结束后,蒋存杰心不在焉把电话放回原位,想到夏学刚才的嘲讽,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回去以后,他跟人借了纸笔,给邱天闻写了封信。
信里他让邱天闻把夏学演戏的剧本寄一份给他,顺便还问了一些专业名词。
从来金.主和包.养的人只要履行床上活动就行,可是现在不一样,夏学的义务不再是床上的情人,而是他媳妇。蜀南文学
所以他要了解夏学这小鬼的事业,免得下次连话都搭不上几句。
邱天闻很快就回了信,不仅把厚厚一本剧本寄了过来,还免费赠送了他一大叠业内的专业名词,看得蒋存杰头晕眼花。
蒋存杰每天忙完那些累死人的苦力活,剩下的空闲时间就躺在床上捧着剧本看。
剧本里的主人公跟夏学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夏学没这么好命,他被蒋存杰永远困在打造好的纯金笼子里,一辈子囚禁在里头。
蒋存杰努力研究剧本,不懂的就借狱警的电脑查。
他上学读书那会儿都没这么用心。
好不容易到了下一次亲情电话,蒋存杰总算对剧本和演员这个行业了解得七七八八,主动跟夏学聊了起来。
夏学听着蒋存杰嘴里蹦出一个个行业内的专业名词,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这些词?”
蒋存杰冷哼道:“不懂的老子还不能查吗?”
夏学本来以为蒋存杰上次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这个老家伙真的去了解了。
夏学已经越来越觉得搞不懂蒋存杰在想什么。
这回他们聊了足足十分钟,一直到狱警过来提醒到时间了,蒋存杰才挂断电话。
以前两人通话,要么是夏学主动挂电话,要么是夏学直接挂电话,这是他们第一次谈了这么。
蒋存杰挺得意,看来这段时间的努力还算有效果,至少他跟夏学这小鬼有共同话题可以聊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蒋存杰经常给夏学写信。
以前两人聊的只有床上的事,现在能聊的还有夏学的工作。
夏学总觉得蒋存杰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完全不认识他,他变得不再暴戾,不再随便发脾气,也很少再威胁人,就跟夏学一开始幻想中的金.主一样。
夏学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后来也渐渐适应了,只不过蒋存杰的信基本上寄出去后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
一个月飞逝而去,很快又到了探监的日子。
这天两人打完电话,蒋存杰假装漫不经心转到探监的话题上。
蒋存杰说:“学儿,明天又能探监了。”
没等夏学开口,蒋存杰又说:“上回你不愿意来看叔,这回愿意了吗?”
电话那头只剩下夏学的呼吸声。
蒋存杰也莫名紧张起来,“你就当可怜可怜叔,来看我一回,行吗?”
夏学依旧保持沉默。
电话里陷入一片寂静,如果不是没有忙音,蒋存杰甚至怀疑夏学挂了电话。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蒋存杰的心脏渐渐沉进谷底,他喉咙发干,笑得眼睛发红,“你不愿意就算了,叔不逼你。”
他主动岔开话题,接下来两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有一句没一句搭话。
通话结束后,蒋存杰回了狭窄逼仄的屋子。
隔壁床的见蒋存杰心不在焉的样子,调侃道:“哎,蒋大少,以前每次打完电话你都挺高兴的,这回怎么恹恹的?”
蒋存杰没吭声,他重重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盖在头顶,一动不动地躺尸。
本来他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夏学至少对他的印象好了点,原来还是他在痴人说梦。
这天晚上蒋存杰失眠了。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外面的天翻起鱼肚白,才勉强强迫自己入睡。
迷迷糊糊间,一阵敲门声吵醒了蒋存杰。
“蒋存杰,你家属来了。”
蒋存杰缓缓睁开眼睛,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应该是蒋竞那小子来了。
前几天蒋竞给他写了信,说要带小侄子来看他。
蒋存杰下床洗了把脸,连拾掇的意思都没有,胡子拉碴,头发也没剃,刘海长得遮住眼睛,全身上下一幅不修边幅的样子。
隔壁床的从头到脚打量他,“你就这样出去啊?”
蒋存杰冷笑一声,“他都不来探监,打扮给谁看?”
蒋存杰连衣服都没换,蓬头垢面去了会面室。
门口的狱警说:“家属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进去吧。”
蒋存杰点点头,他推开面前的门,踩着拖鞋走了进去。
一个瘦弱的身影坐在椅子上,看不清脸,视野正好被玻璃遮挡住。
蒋存杰心想,一段时间没见,蒋竞怎么蔫吧了这么多?
该不会又和邱天闻那小子闹离婚了吧?
蒋存杰这样想着,随口说:“你他妈不是说带小侄子给我......”
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夏学那张白净消瘦的脸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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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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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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