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星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任镇平静地说:“孩子流产了。”
井星洲像木头直愣愣地坐在那里,他就像失音了一样,四肢变得麻木起来。
“孩子没了?”井星洲苍白的嘴唇剧烈发抖起来,难以置信地说:“真的没了?”
任镇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井星洲,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正要开口,井星洲像是突然挨了一棍子,整个人控制不住弯下腰,身体剧烈发抖。
任镇被吓了一跳,急忙去扶井星洲。
井星洲苍白的面孔因为巨大的而痛苦而扭曲变形,嗓子嘶哑哽咽,“是不是因为我,孩子才会没有的?”
任镇看井星洲这副快崩溃的样子,再骗下去恐怕井星洲身体还没恢复又要倒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我骗你的,孩子没事。”
井星洲身体僵住,他缓缓抬起头,看着任镇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任镇见他不信,又说:“我提前了一个月生产,孩子还好好的活着。”
井星洲一把抓住任镇的手,激动得声音都在抖,“你是说,孩子生下来了?”
任镇冷哼道:“你以为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流产?”
井星洲抓着任镇的手臂剧烈颤抖,好像重获新生似的,喉咙里滚动着断断续续的哽咽。
任镇忍不住揶揄他:“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井星洲双眼通红,话里带着后怕,“你别吓我,你怎么报复我都好,就是别拿孩子和自己吓唬我。”
任镇看着井星洲白中泛青的脸色,叹了口气,“好了,我和孩子都没事,你可以放心了。”
没过多久,护士把孩子抱了过来,井星洲紧张得手都在抖,小心翼翼从护士怀里抱过孩子。
他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婴儿,手法很生疏,就像抱着什么易碎的宝贝,连呼吸都放轻了。
井星洲难以置信地说:“这真的是我的孩子?”
任镇淡淡道:“他的眼睛跟你一模一样,你说呢?”
井星洲凑近去看,果然跟他的眼球颜色一模一样。
一种奇异的感觉渗透进井星洲的血管中,像被一股温暖的潮水所包围,他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是男孩还是女孩?”
任镇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男孩。”
井星洲想要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可惜以失败告终,浅笑着说:“男孩好,一男一女,儿女双全。”
井星洲抱着孩子不舍得放手,这是他亲生儿子,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才跟他见面,他恨不得能抱一辈子。
井星洲小声问:“孩子取名字了吗?”
“还没。”
任镇停顿了一下,淡淡地说:“打算等你醒来一起取。”
井星洲一愣,紧接着心脏发出强烈的震动,他仿佛意识到什么,他喉咙上下滚动着,嗓子发干,“你.......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任镇瞥了他一眼,“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
井星洲用力咽了下喉咙,“你,你是不是愿意重新接受我了?”
看着井星洲充满期待的眼神,任镇沉吟片刻,在长久的寂静和紧张的氛围中,他沉声开口,“井星洲,你骗我了两次,事不过三,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你再欺骗我,我们........”
“不会。”井星洲凝视着他的眼睛,毅然决然地说:“绝对不会有这一天。”
两人四目相对,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最真挚的坚定。
任镇不确定他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他从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既然经历了这么多事,两人都无法分开,那就他再给井星洲一次机会。
让他再赌最后一次,如果依旧输了,那他也就认命了。
井星洲吃力地靠近,把任镇抱进怀里,哑声说:“任镇,谢谢你,这次我一定做到最好,不会让你再伤心了。”
任镇靠在井星洲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没什么波澜。
即便井星洲再让他失望,他也无所谓了。
因为他这次已经做好了随时抽身的心理准备。
两人抱了很久很久,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忽然间井星洲想起什么,他松开任镇,语气变得急促起来,“对了,你好端端的怎么提前了一个月生产?”
任镇指尖一顿,“预产期差不多到了,只是提前了一段时间,这是正常现象。”
井星洲不了解这方面的事情,以为像任镇说的一样是正常的,忍不住又问:“生产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
任镇假装听不出井星洲的话外之意,“还有医生在,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
井星洲脸色委顿起来,快要被自责所淹没,“我说过要陪你生产的,我没有做到。”
任镇故作平静地说:“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怪不了你。”
井星洲小心翼翼碰了碰任镇的手,“你,你生产顺利吗?有没有出什么事?”
任镇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很顺利。”
井星洲想从任镇脸上捕捉到一丝异常,然而任镇看起来很坦然,看不出半点说谎的痕迹。
井星洲稍稍放下心,折磨他的负罪感总算能减少半分。
没过多久,彤彤也来了,看见井星洲,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就红了,倔强地不肯落下眼泪。
井星洲主动招了招手,声音有些虚弱,“彤彤,过来。”
彤彤似乎在生井星洲的气,站在原地不懂,气呼呼地说:“你还醒过来干什么,我才不要你了呢。”
井星洲期待地看着彤彤,一大一小四目相对,彤彤终于败下阵来,她嘴唇抖了抖,最终还是扑进了井星洲怀里。
井星洲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想我了?”
彤彤呜咽着点头,“爹地,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井星洲身体震了震,他轻轻推开彤彤,难以置信地说:“彤彤,你再叫我一次。”
彤彤害羞地喊了声“爹地”。
井星洲慌乱无措地坐在那儿,他一直以为是他濒死之际出现的幻觉,原来不是他在做梦,彤彤真的重新接受他了。
井星洲有些眩晕,这个突如其来的冲击太美好太虚幻,他一度觉得自己在做梦。
井星洲颤抖着把彤彤抱进怀里,“乖,爹地再也不离开你和爸爸了,好不好?”
彤彤用力擦掉眼泪,哼哼道:“你要是再离开,我和爸爸就不要你了,我要找新的爹地。”
井星洲擦去彤彤的眼泪,“不会了,再也不舍得离开你们了。”
“骗人,你说要陪爸爸生产,都没有做到。”彤彤埋怨道:“爸爸生弟弟的时候难产了,你都不在爸爸身边。”
井星洲身体一僵,抬头时正好捕捉到任镇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井星洲张了张嘴,“你爸爸难产?”
彤彤委屈点头,“都怪爹地你不肯醒过来,爸爸太辛苦了才会早产的。”
井星洲被震住了,内心深处的愧疚就像团团燃烧的火焰把他包围,他怎么会信了任镇的话,以为提早了一个月生产是件正常的事情。
正好这会儿郝医生过来提醒任镇该回病房休息了,等任镇和彤彤离开病房以后,井星洲喊住了郝医生。
郝医生好奇地说:“井少,有什么事吗?”
井星洲严肃地说:“郝医生,你老实告诉我,任镇那天生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郝医生迟疑了一下,想到任镇也没交代不能告诉井星洲,所以就实话实说了。
从郝医生口中,井星洲才知道任镇那天在病房里熬了十多个小时,差点连命都赔进去了。
他心里被自责的骇浪汹涌地淹没,如果他早点醒过来陪着任镇,说不定任镇就不会吃那么多苦。
任镇刚躺好,病房门就推开了,井星洲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任镇皱眉道:“你怎么跑过来了?”
井星洲说话有气无力,“我想跟你一起睡。”
昏睡这半个月来,两人一面都没见到,加上刚刚从郝医生那里听说任镇难产的事情,他一刻都不想再跟任镇分开。
见井星洲站都站不稳,任镇就让他上来了。
狭小的病床躺两个大男人有点挤,任镇担心碰到井星洲的伤口,睡得有些紧绷。
没想到井星洲先把他拥进了怀里,任镇正要制止他,突然听见井星洲说:“我从郝医生那里听说了。”
任镇顿了顿,难怪井星洲突然反常地跑来他这边。
任镇云淡风轻地说:“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井星洲搂在他腰间的手越收越紧,“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绝对原谅不了我自己。”
任镇淡淡地说:“你救了彤彤,什么都不欠我了。”
对任镇来说,井星洲那天的举动足以抹灭自己对他的怨恨。
毕竟彤彤是他在这世界上用所有东西都换不来的宝贝,井星洲用自己一条命换了彤彤一条命,他怎么能无动于衷。
任镇叹了口气,“好了,睡吧。”
井星洲没睡,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黑暗中的目光灼灼发亮。
还没等任镇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井星洲突然拽下任镇的裤子,把头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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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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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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