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打不通,出租屋的电话也没人接听。
蒋存杰心里隐隐浮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他准备让人去出租屋看看情况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几名身穿警服的警察在管家的阻拦下走了进来。
蒋存杰眯起眼睛,看着来到面前的警察,摆手让管家退下去。
他换上笑脸:“各位警官,有什么事?”
为首的警察亮出证件,“蒋先生,我们接到举报,你与最近发生的一起车祸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警察局协助调查。”
听到这句话,蒋存杰脸色沉了下去,变得异常深沉危险。
在警察局里,蒋存杰懒散地靠坐在椅子上,任凭警察问什么,他都不回答。
很快他的律师赶了过来,全程替他辩护。
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加上邱天闻出事时,蒋存杰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警察在做了笔录后就放他离开。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中午,蒋存杰脸色难看得像要杀人。
他活了三十多年,这还是他第二回进警局,这次差点就栽在了里头。
蒋存杰第一个念头就是邱天闻报的警。
除了邱天闻,没人有这个狗胆和他作对。
蒋存杰走下台阶,吩咐身旁的手下马上去把老丁找出来,就在他准备回到车上时,他不经意间看见蒋竞站在不远处。
蒋存杰停下脚步,眉头微微蹙起,“你怎么来了?”
蒋竞没回答这个问题,平静地说:“哥,你在找丁叔吗?”
蒋存杰深深拧起眉头,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打量着蒋竞,“你怎么知道?”
蒋竞直截了当地说:“丁叔在我手上。”
蒋存杰面色变得凝重,白天怎么都联系不上老丁,他就知道一定出了问题,可他没想到是蒋竞抓的人。
“你抓他干什么?”蒋存杰沉声道:“而且你怎么知道他躲在哪.........”
话还没说话,蒋存杰的声音戛然而止。
蒋存杰想起昨天蒋竞约他吃饭的反常行为,当时他被洋酒弄湿衣服去洗手间处理,手机就扔在包厢里。
蒋存杰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他一把揪住蒋竞的领子,磨牙道:“你他妈套路我!”
蒋竞没有否认,“是。”
蒋存杰太阳穴突突直跳,压低声音怒吼:“你是疯了还是脑子出了问题?你抓他有什么好处?”
蒋竞一言不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蒋存杰看着蒋竞这副陌生的样子,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他从牙缝里挤出字:“向警察举报我的人是你?”
蒋竞没打算隐瞒,“是。”
蒋存杰恨不得掐死蒋竞,暴躁地吼道:“你他妈疯了?”
他以为害他进局子的人是邱天闻,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亲弟弟!
蒋竞定定看着他,“哥,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蒋存杰听出他话里有话,目光陡然变得凌厉,“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蒋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着他哥的面,播放了一段监控录像。
正是邱天闻出车祸那天意外被行车记录仪拍下的画面。
蒋存杰看着这一幕,呼吸变得粗重,耳边传来蒋竞低沉的声音:“如果我把这段录像交给警察,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蒋存杰眯起眼睛,“你从哪里找到的监控录像?”
蒋竞淡定的说:“在哪里找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监控里拍到了丁叔开车撞邱天闻的画面。”
蒋存杰这才明白蒋竞打的是这个主意,冷笑道:“你以为有了这段录像,就能治我的罪?”
蒋竞当然没那么傻,一个监控录像根本说明不了他哥是主谋,到了警察面前,他哥可以推脱这场车祸是老丁做的,把自己甩得干干净净。
但他有别的办法可以让他哥服输。
蒋竞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轻轻一按,老丁惊慌的声音掺杂着混乱背景音传了出来。
听完整段录音,蒋存杰的心彻底沉到了底。
里面的内容都是关于他这些年做的见不得人的生意,老丁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替他处理了那么多脏活累活,一旦曝光,蒋存杰自然也跑不了。
蒋竞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这段录像再加上老丁的供词,应该足够你惹上麻烦了吧?”
蒋存杰抬眼看向蒋竞,通红的眼睛犹如被激怒的野兽,里面夹杂着浓烈的失望。
蒋竞心虚地把头转向另一边,闷声道:“哥,我现在够格和你谈条件了吗?”
蒋存杰狠狠推开他,“你想怎么样?”
蒋竞加重语气说:“你答应我,放过邱天闻,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他的麻烦,我就不会把你这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捅出去。”
蒋存杰眯起眼睛,眼神里流露出警告的意味:“臭小子,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在做什么?”
蒋竞认真地说:“我知道。”
蒋存杰几乎咬碎牙齿,“你知道个屁,你就为了一个怪胎,把自己亲兄弟送进局子,我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有你这种弟弟!”
蒋竞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录音笔,“哥,我也不想的,是你一直在逼我。”
这次他再不制止,他哥下次不知道还会对邱天闻做出什么。
他不能再让邱天闻和孩子受伤。
蒋竞直直和蒋存杰对视,“哥,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如果以后邱天闻再出意外,我就算在你头上,我保证这份监控录像和录音第二天就会送到警察局。”
蒋存杰气得发疯,如果不是顾忌着在警局门口,他已经把蒋竞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教训一顿。
蒋竞一字一顿地说:“你知道我的脾气,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撂下这句话,蒋竞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回到车里,望着前方的马路,深深吸了一口气。
为了邱天闻和孩子的安全,他必须把他哥的后路断掉。
蒋竞暗暗在心里做了个决定,他整理好情绪,开车回了趟家。
蒋竞回到家时,蒋父正好接完电话,脸色很不好看,“听说你哥进了警察局?”
“是。”蒋竞看了他爸一眼,“是我打电话报警的。”
蒋父眉头深深拧起,不等他开口,蒋竞又说:“爸,邱天闻怀孕了。”
蒋父脸色一变,“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没胡说。”蒋竞一脸认真,“邱天闻那次给我们家当了试药人员以后就怀孕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确确实实怀了我的孩子,医院都可以证明。”
蒋父的思绪被那句“试药人员”带偏,他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复杂难言,不过稍纵即逝,很快恢复了平静。
蒋父声音不怒自威,“这件事跟你哥有什么关系?”
蒋竞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他爸,听说蒋存杰派人去撞邱天闻,还差点导致孩子流产,蒋父面色裹上一层寒意,骂了句:“简直是胡闹!”
蒋竞观察着他爸的表情,挑火道:“爸,我和哥都是同性恋,你也不想香火断在我们这一代吧,好不容易邱天闻怀了我的孩子,如果因为哥在中间挑事害我们没办法复合,以后你也别想抱上孙子了。”
蒋父沉吟片刻,“你哥那边我自有主意,现在邱天闻有了我们蒋家的香火,你一定要把他追回来,知道没有?”
蒋竞点了点头,离开家门口时,他听见蒋父打电话给蒋存杰,让他马上滚回家。
蒋竞握了握拳头,大步离开了别墅。
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这下终于有脸去见邱天闻。
等他见到邱天闻,就告诉他事情已经解决,以后他哥再也不会乱来,他也会保护好邱天闻和孩子。
怀着忐忑的心情,蒋竞开车来到医院,他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推开面前的房门。
病床上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蒋竞皱了皱眉,喊了好几声邱天闻的名字,无人回应。
难道跑出去了?
蒋竞疑惑地在病房里转了几圈,敏锐地发现不对劲,邱天闻的物品都不见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疑惑的女声,“请问你找谁?”
蒋竞回头,看见是护士来了,询问道:“这间房的病人去哪里了?”
护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病人今天下午已经出院了啊。”
蒋竞眉头一拧,“出院?”
医生明明说过邱天闻至少要待一个星期才能出院,这才三天时间,邱天闻又跑哪里去了?
蒋竞走出病房,他来到走廊外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邱天闻的电话。
机场里,邱天闻的手机在一阵嘈杂声中响起。
他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沉默片刻后,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蒋竞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邱天闻,你去哪里了?”
邱天闻闭了闭眼,声音有一丝不稳,“出差。”
蒋竞好像猜到这个结果,眉心突突地跳了几下,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意,“你身体还没好,就非要这么拼吗?”
邱天闻按了按眉心,“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蒋竞急忙说:“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正好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邱天闻想起昨天曹助理说的话,语气微冷:“我要上飞机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蒋竞呼吸变得沉重,透过电话清晰地传了过来,重重打在邱天闻的鼓膜上。
邱天闻无声无息挂了电话。
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接着把手机关机,卸下电话卡扔到行李箱角落,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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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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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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