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沈书临那晚居然录了音,而且还发给了邱天闻。
沈书临到底是什么时候背着他做了这些事?
看着邱天闻质问的眼神,蒋竞声量逐渐弱了下去,“我只是为了稳住沈书临。”
邱天闻眼神里布满冷意,“是吗,我怎么觉得这是你的真心话?”
蒋竞急了,“我承认,这话是我说的,但我真的不是为了孩子才找你复合,那时候他准备跳窗,我不这样说,你觉得他还能活命?”
邱天闻眼底浮起深深的厌倦,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摆手打断道:“算了,反正孩子已经没了,你也不用再摇摆不定,可以好好跟你的沈书临过日子去了。”
“你对我只有这一句话?”蒋竞双眼血红,咬牙切齿地说:“你就这么巴不得我离开,你才好和谢迎还有杜岭他们在一起?”
邱天闻提声怒斥:“你还没意识到吗,是你的出轨和摇摆不定才会造成这个结局!”
蒋竞呼吸一窒,胸口像挨了记闷锤。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想和我复合,可是一听见沈书临的事,你比谁都紧张。”邱天闻逐字逐句地说:“像你这种摇摆不定的人,你觉得我敢再相信你不出轨?敢把下半辈子托付给你?”
蒋竞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邱天闻冷冷道:“蒋竞,怪别人不相信你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让人足够放心。”
蒋竞底气不足地辩解:“这次是特殊情况。”
邱天闻一阵见血地说:“那如果以后沈书临又轻生呢?”
蒋竞被这句话问住了。
邱天闻把他的反应收进眼底,声音沉了几分:“蒋竞,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不会要一个连心都定不下来的恋人,再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你明白吗!”
蒋竞无意识地攥紧拳头,“我答应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见他,这样可以了吧?”
邱天闻脸上的表情毫无波动,“像你这种连界限关系都处理不好的人,没资格在我面前谈复合两个字。”
蒋竞还没来及开口,邱天闻的指尖突然戳上他胸口,用力点了两下,“蒋竞,你要明白一件事,孩子没了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
他一字一顿地说:“你真正应该怪的人是你自己。”
蒋竞心脏像被大手捏住,疼得他撑不住似的弯下腰,双手死死揪住了床单,手背青筋浮起。
邱天闻不想再看他一眼,躺回床上,闭着眼睛对门口的保镖说:“请蒋总出去。”
保镖走了进来,做了个请的姿势,“蒋总,请吧,邱总需要静养。”
蒋竞目光从邱天闻充满疲惫的脸上扫过,突然失去勇气纠缠,他用力握紧拳头一捶床板,跌跌撞撞离开了病房。
乔宽这位旁观者今天算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他尴尬地冲邱天闻点了点头,就要去追蒋竞。
邱天闻突然在身后喊住了他,“乔总。”
乔宽回过头,疑惑地看向邱天闻。
邱天闻面无表情地说:“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还希望你保密。”
邱天闻气场太强,明明是请求,却有种居高临下警告的错觉。
乔宽是个聪明人,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您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
邱天闻冷淡道:“谢谢。”
随着病房门关上,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邱天闻躺回病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现在孩子已经“没了”,蒋竞总不会再来纠缠他了吧。
乔宽搀扶着路都走不稳的蒋竞回到车上,把他塞进后座,感慨道:“你今天真是让我开了这辈子都没开过的眼界了。”
谁能想到在商场上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邱总居然像个女人一样怀孕,怀的还是蒋竞这位前夫的孩子。
乔宽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蒋竞像丢了魂一样一动不动躺在座椅上,失神地盯着车顶,“你说我真的做错了?”
乔宽坐回驾驶位上,随手系上安全带,“你想听实话?”
蒋竞闭眼点了点头。
乔宽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蒋竞,你别怪我说话难听,这事的确是你不对。”
蒋竞心脏狠狠抽了一下,想反驳又无从开口。
“你要么好好追邱总,要么和沈书临过日子,你这耽误着两头可不厚道。”乔宽不留情面地说:“换成我,我也不敢接受你。”
“而且邱总说的有道理,要是下回沈书临又闹自杀,你又巴巴地赶过去照顾他?”
见蒋竞沉默不语,乔宽扭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邱总可不是能随便打发的人,你想追人就拿出追人的态度,把沈书临那边的事料理干净了,别拖泥带水的,对谁都不好。”
蒋竞再次闭上眼睛,眼底透出浓浓的乌青。
乔宽看得不忍心,适时地闭上嘴巴,岔开话题说:“我送你回家?”
蒋竞像被抽了魂似的,半天没应声。
乔宽叹了口气,就在他准备发动汽车时,身后传来蒋竞嘶哑的声音:“去人民医院。”
十五分钟后,车子开到人民医院门口停下。
乔宽本来想搀扶蒋竞下车,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见来电显示,乔宽脸色都变了,顾不上再管蒋竞,急忙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喂,媳妇。”
电话里传来一道冷冰冰的男性嗓音,“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乔宽扫了眼手表,心里顿时一咯噔,干笑着讨好地说:“对不起,我忘了宵禁时间了,我现在马上回去。”
“限你十分钟内赶到家,不然你今晚就去睡大马路吧。”
说完电话被挂断,乔宽缩了缩脖子,对着屏幕小声骂骂咧咧:“老子迟早要休了你这个悍夫!”
等他收起手机,想起送蒋竞上楼时,才发现后座的车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里面已经没人了。
蒋竞摇摇晃晃来到住院部,他走到病房门口,里面传出沈书临和助理说话的声音。
“你还联系不上蒋竞吗?”
“是的,蒋总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沈书临担忧地说:“不然你去看看吧。”
助理露出为难的表情,“但是蒋总吩咐过我。必须在这里寸步不离看着你。”
沈书临刚想说什么,病房门突然从外面推开,蒋竞身形不稳地走了进来。
沈书临一看见蒋竞出现,黯淡的眼睛立刻亮了几分,“蒋竞,你回来了。”
蒋竞表情晦暗不明,沉沉地嗯了一声。
沈书临话里带着几分担心的埋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蒋竞没有回答,视线落在助理脸上,“你先出去吧。”
助理点点头,识趣地退出病房,离开的时候顺带把门关上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书临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蒋竞身上刺鼻的酒味,疑惑道:“你喝酒了?”
蒋竞没有说话,脸色不是很好看,沈书临主动走过去替他捏肩,关心道:“怎么了?是和邱总谈得不顺利吗?”
蒋竞声音低沉,“我们没有谈。”
沈书临眉头微微一拧,“为什么?”
蒋竞沉默了一会儿,“邱天闻把孩子打了。”
沈书临愣了一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奋,消失得很快,故作平静地问:“邱总把孩子打了?为什么?”
蒋竞一言不发,抬眼看向沈书临。
沈书临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蒋竞眼里的情绪是他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冰冷,笑容有些僵硬,“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蒋竞突然说:“你那晚为什么偷偷录音?”
沈书临背脊一僵,双手猛地捏紧了蒋竞的肩膀。
蒋竞看了眼沈书临用力得发白的指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天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病房里,除了沈书临,没人会录下那段录音。
就算这次蒋竞想帮沈书临开脱责任,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沈书临真的利用了他。
沈书临嗓音有些发颤,“什么录音?”
蒋竞面无表情看着他,“你非要我拿出来才肯承认吗?”
沈书临嘴唇抖了抖,“你.......你知道了?”
蒋竞没有否认,“是。”
沈书临表情瞬间变得慌张,“蒋竞,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蒋竞打断道:“那晚跳楼是你故意演戏,就为了引我说出那段话,对吗?”
现在想起来,沈书临偏偏选在他回来的时候跳窗,未免太凑巧了。
沈书临脸上血色骤褪,“不是的,是我的手机不小心按到了录音,我不是故意的。”
蒋竞抬眼注视着他,“那你为什么发给邱天闻?”
沈书临倒吸一口凉气,腿软地后退了两步。
蒋竞看着眼前这个他暗恋了整个高中时代的人,心里无比失望,沉声道:“我们以后别见面了。”
沈书临怔怔地看着蒋竞,“什么?”hτTΡδ://WωW.sndswx.com/
蒋竞深吸一口气,“上次的事是我做的不妥当,我不应该让你误会我们还有可能,所以这次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沈书临伸手抓住了蒋竞的衣袖,紧张道:“蒋竞,你喝醉了。”
“我没醉。”蒋竞撇开沈书临的手,正色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邱天闻说得对,是他的摇摆不定才害孩子被打掉,他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那晚他不来医院看望沈书临,沈书临就不会偷偷录下录音,邱天闻更不会心如死灰把孩子去做引产手术。
是他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
沈书临呆呆地看着他被甩开的手,慢慢咬紧牙关,“你那晚跟我说,你追回邱天闻只是为了孩子。”
蒋竞坦白地说:“我只是担心你想不开,所以才撒谎骗你。”
“我不信!”沈书临着急地抓住蒋竞的手腕,“我不信你不喜欢我,你一听见我出事马上就赶来了,你怎么可能对我没有感情?”
蒋竞沉默片刻,“换成任何一个朋友,我都会这么做。”
“朋友?”沈书临笑着笑着哭了出来,“我们只是朋友?”
蒋竞面色复杂,“我承认,高中那会儿我的确对你有好感,所以你回国以后我才会追求你,但那不是喜欢,我爱的人一直是邱天闻。”
他和邱天闻相处的那八年时间,早就洗去了当初对沈书临的感情。
是他一直没发现,才会干出后面那些蠢事。
蒋竞认真地说:“你放心,之前我答应过你的事一直有效,但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免得出现不该有的麻烦。”
“我不答应!”沈书临突然扑进蒋竞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带着哭腔说:“你那晚说过要跟我复合的,你不能骗我!”
蒋竞垂眼看他,“强扭的瓜不甜,我们给彼此留点脸面吧。”
说完他推开沈书临,转身离开,背影透着从无仅有的决绝和坚定。
头顶的灯光把沈书临的脸映照得惨白,他筹划了那么久的计划在这一刻全盘皆输,他怎么可能甘心?
这时沈书临余光瞥见玻璃盘里的东西,他想也不想冲过去拿起水果刀,用刀尖对准之前割过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几分被逼入绝路的撕心裂肺:“蒋竞,如果你敢走出病房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蒋竞脚步略微一顿。
他望着前方的白墙,接着迈开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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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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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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