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嘉佑拳头握得咯吱咯吱作响。
听见郑文翰亲口承认喜欢任泽明,他的胸腔像被棉花塞满了,又涨又燥。
郑文翰看了眼他被蒋嘉佑紧抓的手,“蒋大少爷,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蒋嘉佑没有放开的意思,说话多了几分咬牙切齿,“所以你他妈现在是在追求任泽明?”
他死死瞪着郑文翰,此刻就像头处在暴躁边缘的野兽,随时会发狂。
郑文翰不遮不掩地说:“是。”
蒋嘉佑手掌猛然加力,力道大得连郑文翰眉头都忍不住一皱。
难怪这几天郑文翰总是缠着任泽明,这家伙果然心怀不轨。
蒋嘉佑脱口而出,“谁允许你追求他了?”
郑文翰眉头微微挑起,反问:“他单身我也单身,我为什么不能追求他?”
“因为……”
蒋嘉佑下意识想反驳,话到嘴边才意识到他跟任泽明没任何关系,他哪来的立场插手这件事。
郑文翰笑容里多了几分嘲讽,“如果蒋大少爷是泽明名义上的丈夫,你说的话也许有几分效力。”
他话锋一转,轻飘飘地说:“不过你亲手毁了这场婚事,不是吗?”
蒋嘉佑一噎,心口莫名刺痛了一下。
郑文翰不紧不慢地说:“既然泽明单身,那么任何人都有追求他的权利,当然也包括我。”
趁着蒋嘉佑失神的空档,郑文翰从他手里挣脱开手,整理了下校服,大步离开。
走出两步,郑文翰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蒋嘉佑:“对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毁了这次婚礼,我才能有机会追求泽明。”
“像你这种不懂得珍惜的人,配不上泽明。”
蒋嘉佑看着郑文翰离去的背影,咬死后槽牙。
因为这个小插曲,蒋嘉佑连课都没心思上,满脑子都是郑文翰说的话。
一想到任泽明可能会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像对他一样温柔地对待别人,他心脏就像泡在冰冷的海水中,憋闷得透不过气。
中午时分,蒋嘉佑来到食堂,隔着老远看见任泽明在窗口前排队。
周围有不少人交头接耳,对着他指指点点。
显然任泽明在婚礼上被蒋嘉佑羞辱的那件事已经流传开了。
“他以为自己家里有点钱,就能强迫蒋哥跟他结婚,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讲这话的人是暗恋了蒋嘉佑很久的小零,听说两人结婚的事情,他的心里很不平衡。
另一个人说:“我要是他,丢了这么大的脸,早就躲在家里不出来见人了。”
小零阴阳怪气地说:“没办法,有些人就是脸皮厚,现在还假装没事人一样呢。”
任泽明就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低头排队。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道阴冷的声音,“你他妈再说一次。”
任泽明回过头,看见蒋嘉佑出现在这里,眼里有一丝惊讶闪过,很快恢复平静。
男生正想骂“关你屁事”,结果一回头发现是蒋嘉佑,顿时像头焉了的白菜,支支吾吾憋出两个字,“蒋哥。”
蒋嘉佑眯起眼睛,“道歉。”
男生咬了咬唇,“蒋哥,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背后议论你。”
“谁让你跟我道歉了。”蒋嘉佑不耐烦地说:“我让你向任泽明道歉。”
男生琉璃珠似的眼睛冒起雾气,好像不敢置信:“蒋哥……”蜀南文学
蒋嘉佑语气不带温度,“道歉!”
男生缩了缩肩膀,不情不愿地看向任泽明,声如蚊蝇:“对不起。”
“你没吃饭啊?”蒋嘉佑瞪眼,“刚刚阴阳怪气的时候不是挺大声的吗?”
男生强忍着羞耻,大声说:“对不起!”
蒋嘉佑一把推开男生,不知道是说给他,还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下次再被我听见你嘴贱,看我怎么收拾你。”
“滚!”
男生怨恨地看了眼任泽明,灰溜溜夹着尾巴走了。
经过这一遭,没人再敢议论任泽明,食堂里重新恢复平静。
蒋嘉佑看向任泽明,任泽明表情毫无波动,就好像这件事跟他无关。
蒋嘉佑不自觉咽了下喉咙,“你,你还好吧?”
任泽明没说话,把餐盘递给阿姨。
蒋嘉佑轻咳一声,“我已经让人去查是谁散播出来的,等找到……”
任泽明打断道:“这不就是你做的吗?”
蒋嘉佑愣住了,脸色沉了下来,“什么?”
任泽明抬起头,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直直望进蒋嘉佑眼睛里。
蒋嘉佑瞬间一口气堵在胸口,“你觉得是我干的?”
任泽明的表情明显是这样想的。
“我疯了才去到处让人说我们的事!”蒋嘉佑后槽牙咬得作响,“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任泽明垂下眼睛,“你不就想羞辱我吗?”
在礼服店,在婚礼上,蒋嘉佑都干过这种事情,任泽明已经不感到意外了。
蒋嘉佑没想到在任泽明心里他是这样的人,咬牙切齿地说:“如果真是我做的,我直接看着他们羞辱你不就行了,多管闲事干什么!”
蒋嘉佑委屈的表情落在任泽明眼里,觉得有些刺眼,他低下头,缓缓道:“就算不是你做的,这样的结果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蒋嘉佑怔了一会儿。
他在婚礼上闹事,只是想让任泽明知难而退,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害任泽明身败名裂。
不等他开口,任泽明继续说:“所以你不用特意来提醒我,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听到任泽明这么说,蒋嘉佑根本高兴不起来,反倒心里酸胀得厉害。
明明他以前巴不得任泽明离他越远越好,可是真当任泽明疏远他,他又不习惯起来。
任泽明分明应该像以前一样,怎么被他赶都不离开。
这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原来是郑文翰从别人口中听说食堂里的事,急忙赶了过来。
”泽明,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郑文翰就看见了蒋嘉佑,表情变得复杂。
任泽明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他没再看蒋嘉佑一眼,端着餐盘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眼看着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蒋嘉佑拔腿想走,可是看着浑身写满殷勤两个字的郑文翰,又打消了念头。
谁知道他这一走,郑文翰又会打任泽明什么主意。
蒋嘉佑憋着股气,随便点了几道菜,找了个离任泽明最近的座位坐下。
郑文翰安慰的声音飘了过来:“那群人说的话你别在意,他们就是吃饱太闲了。”
说着他搭上任泽明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蒋嘉佑眼睛一瞪,死死盯着郑文翰那只不安分的狗爪,恨不得折了扔去喂狗。
他也配碰任泽明!
任泽明摇了摇头,“没事,他们爱议论就议论吧,等过段时间都忘记了。”
郑文翰打抱不平地说:“明明你才是受害人,凭什么都来欺负你。”
任泽明苦笑了一声。
大家在意的是八卦的乐趣,至于谁在这件事里受伤,跟他们没关系。
任泽明安慰道:“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你也别放在心上。”
郑文翰还想说什么,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了个电话,听到那头说的话后,眼睛微微一亮,跟任泽明说了声我去拿快递,起身出了食堂。
没过一会儿,郑文翰回来了,手里多了个包裹。
郑文翰坐到任泽明身边,笑道:“泽明,猜猜这是什么?”
任泽明好奇道:“什么?”
郑文翰拆开包裹,拿出里面的东西,递给任泽明。
居然是任泽明一直想要的最新款的高三练习册。
看着任泽明眼里的惊讶,郑文翰笑着说:”上次我记得你说过想要这个练习册,所以我就留了个心眼。”
任泽明诧异地说:“可是市内的书店不都卖完了吗?”
这本练习册是教育研究院编的,一开售就卖脱销了,任泽明一直没买到,还特意挂号去抢。
郑文翰解释道:“我表哥正好认识教育研究院里的人,所以我就让他帮我带回来了。”
看着任泽明透亮的双眼,唇红齿白,郑文翰眼里笑意更深,“泽明,你喜欢吗?”
“喜欢。”任泽明点头,笑得眉眼微弯,“谢谢你,文翰。”
郑文翰笑道:“你喜欢就好,不枉我求了我表哥一整天。”
任泽明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我付给你钱吧。”
“我们之间说钱就生份了。”郑文翰停顿了一下:“如果你真的想谢我的话,可以帮我个忙吗?”
任泽明认真地看着他。
郑文翰轻咳一声,“我想让你辅导我。”
任泽明眨了眨眼,“辅导?”
郑文翰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成绩不太好,我爸妈挺愁的,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我不想让他们失望。”
郑文翰帮了任泽明这个忙,两人又是好朋友,于情于理任泽明都没办法拒绝。
而且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他点了点头,“好。”
郑文翰眼睛微微一亮,“真的?”
任泽明笑着说:“反正我平时放学了也要复习,你跟我一起去图书馆,有什么不会的地方我可以教你。”
郑文翰笑道:“好啊。”
不远处的蒋嘉佑听见两人全程的对话,手里的筷子差点被折断。
任泽明居然要辅导郑文翰学习?
两人平时在学校整天黏在一起就算了,现在连放学都在一起学习,说不定以后就会日久生情。
更别说郑文翰本来就对任泽明有意思。
想到这里,一股从无仅有的危机感浮上心头。
等任泽明和郑文翰走了以后,蒋嘉佑立马掏出手机,给他爸的助理发了条短信,“你去帮我查一下,任泽明平时在哪个图书馆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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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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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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