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响起跟医生的对话,“如果用药的话,成功几率有多少?”
医生委婉地说:“我们不能保证。”
夏学换了个方式问:“如果失败了呢?”
医生沉默几秒,“很可能导致死亡。”
夏学回过神时,他已经回到重症监护室外面,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蒋存杰,夏学觉得他现在跟个植物人差不多。
旁边传来蒋竞的声音,“你去休息下吧,今晚我来守着我哥。”
夏学头也不回,依旧注视着蒋存杰。
蒋竞目光从夏学脸上转移到监护室内部,“我听医生说了,我哥醒来的几率不大,很可能下半辈子就要躺在上面了。”
夏学从这句话里听出蒋竞话里有话,转头跟蒋竞四目相对。
蒋竞看着他,“如果你想离开,这就是你最好的机会。”
夏学表情没有起伏,又把头转了回去,“你在试探我吗?”
蒋竞双手插进兜里,“你想多了,这次跟监狱的情况不一样,以前我哥只要坐几年牢就能被放出来,这次他连醒过来都难,难道你想在这里耗一辈子的青春?”
夏学没回答这个问题,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蒋董在哪里?”
蒋竞狐疑地眯起眼睛,“你找我爸干什么?”
夏学没正面回答,只是说:“我找他有事。”
蒋竞盯着夏学看了一会儿,居然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他这个小嫂子,片刻后,他松口道:“在我们家的制药公司。”
夏学跟蒋竞要来了制药公司的地址,扔下一句“杰叔拜托你照顾了”,就离开了医院。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天空盘旋着几朵厚重的乌云,看起来又有下雨的趋势。
夏学来到码头已经是凌晨,他走进昏暗潮湿的仓库,头顶唯一的吊灯摇晃着发出微弱的光亮,把地上的影子晃得摇曳。
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脑袋低垂在胸前,看不清是昏迷还是醒着,身旁放着各种医疗设备。
邢胜喊了声“夏先生”。
被绑住的男人听见声音缓缓抬起头,他胡子拉碴,衣服又脏又臭,显然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
这个人正是权斌。
夏学蹲在他面前乖巧地说:“权先生,别来无恙。”
权斌眯起眼睛,发出嘶哑得好像好几天没喝过水的声音,“是你?”
夏学微微一笑,“那天你想抓我跟念念,可是没有得手,是不是很可惜?”
权斌发出阴冷的笑声,“是有点可惜,当时我如果能抓住你,早就弄死蒋存杰了。”
他小瞧了夏学,以为一只养在金丝笼里的鸟能有多大能耐,结果没想到夏学居然察觉了他的意图。
果然能待在蒋存杰身边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夏学好奇地问:“如果当时你抓到我和我女儿,你打算做什么?”
权斌用很下流的眼神打量着夏学,“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要让我的兄弟们好好玩一玩,至于你们的闺女,我要拿来引诱蒋存杰,哪对父母不心疼孩子,你说是不是?”
夏学不置可否,他父母就不心疼他,还把他当摇钱树。
权斌看了看夏学身后的人,仿佛意识到什么,“你们把我关在这里这么多天,今天你来了,是打算解决我了吧?”
夏学意味不明地说:“你害杰叔躺在病床上到现在还没醒,是该还债了。”
权斌从这句话里捕捉到重要的信息,眼神一厉,“他还没死?”
“托你的福。”夏学语气里仿佛有几分遗憾,“你要是撞得再重点,把杰叔撞死了,我也不用出现在这里了。”
权斌呼吸不易察觉变得粗重,“你想杀了我?”
夏学摇头,“杀人这种脏活是杰叔干的,我是良好公民,从不干这种违法犯罪的事。”
夏学站起身,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针筒,里面盛着透明液体。
他用牙齿叼下针筒盖,随手一推针管,冰凉的液体从针头冒了出来,浸湿了一小片袖口。
权斌盯着夏学手里的针筒,不由得咽了下喉咙,“这是什么东西?”
夏学漫不经心地说:“蒋家新出的药剂。”
权斌呼吸漏了一拍,“药剂?”
夏学不紧不慢地解释:“是用来刺激A波的,医生说杰叔现在几乎变成了植物人,蒋家新出的药也许能救他。”
“不过呢.......”夏学停顿了一下,拖腔带调地说:“这个药还没经过人体试验,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所以不能直接用在杰叔身上,暂时辛苦你帮我试个药。”
权斌难以置信地说:“你要拿我当小白鼠?”
夏学温和地笑了笑:“可以这么说吧。”
权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我去你妈的!你个狠毒的小东西,有种你直接杀了我!”
夏学充耳不闻,看向邢胜,“麻烦你们帮我按住他。”
权斌莫名打了个寒颤,脸变得扭曲起来,他剧烈挣动着四肢,由于被束缚带绑着,就像只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滚开,别碰我!”
夏学按住权斌的胳膊,善良地安抚道:“别怕,如果出现排异,会当场死亡,应该不会感到多少痛苦的。”
他轻飘飘地说:“不过呢,我还是希望你能撑久一点,这样的话说明药剂有用,杰叔就有救了,不然你死了,就要轮到陈碑试药了。”
不远处被捆成粽子的陈碑惊恐地睁大双眼,因为被袜子塞住嘴巴,只能发出惊恐的“唔唔”声。
随着药剂缓缓注入手臂,权斌脸上的表情变得一片死灰。
夏学坐到椅子上,盯着腕上的手表,从他身后的书包里拿出一叠开始记录仪器上的数据。
夏学这一离开,半个月都没再出现。
蒋竞甚至怀疑夏学已经收拾包裹离开,可是别墅那边给出的回答是,夏学没回过家,电话也联系不上,不知道去哪里了。
就在蒋竞担心夏学出了什么事,打算派人去找他时,夏学出现在了走廊尽头,肩上还背了个背包,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蒋竞还以为是哪所大学的大学生。
蒋竞看着来到面前的夏学,皱眉道:“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夏学没回答他的问题,“我先去找医生。”
蒋竞不知道夏学葫芦里卖什么药,跟着他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见到夏学把背上的背包卸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一叠资料递给医生。
主治医生好奇道:“这是什么?”
“试药的数据。”
医生诧异地看了夏学一眼,急忙从他手里接过资料翻看,“是我上次跟你提到的蒋家新研发的药剂?”
夏学抿唇地嗯了一声,他解释道:“我们请了试药人员进行试验,半个月的时间,试药人除了出现头晕呕吐的症状,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全程听着对话的蒋竞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你上次问我爸的去向,就是为了这药?”
夏学点头,“医生说蒋家研发出了刺激A波的药物,可能对杰叔有帮助,我就去找蒋董要了药。”
蒋父一开始听说夏学打算拿这个药给蒋存杰用,死活不愿意给,直到夏学保证试剂安全才会投入使用,蒋父这才松口。
不过蒋父误会了一件事,他以为夏学打算亲自当试药人员。
临走前还感慨地拍了拍夏学的肩膀,“都说患难见真情,我儿子能娶你当媳妇,是他上辈子烧香拜佛求来的。”
夏学心想,他才没那么傻,用自己的命换杰叔的命。
蒋竞皱眉道:“谁这么要钱不要命,居然拿自己的命试药?”
夏学轻描淡写地说:“权斌。”
蒋竞顿了顿,“你是说上次撞了我哥的那个幕后黑手?”
夏学轻描淡写嗯了一声。
蒋竞仿佛猜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一声,“小嫂子,你可真够绝的。”
都说落到他哥手里的人生不如死,他看落在夏学手上的人更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哪天就一名呜呼了。
医生把资料全部看了一遍,抬头说:“既然人体没有出现排异反应,可以给病人试用。”
蒋竞不放心地问:“确定没问题吗?”
医生想了想说:“虽然效果不能确定,但至少能确定对人体无害,可以试一下。”
透过门上的小窗口,夏学看着医护人员进入高级病房,准备给蒋存杰用药。
蒋存杰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不会出事?”
夏学反问道:“你还有其它办法让杰叔苏醒吗?”
蒋竞不说话了,两人眼睁睁看着护士给蒋存杰进行注射。
这天晚上,所有医护人员都守在高级病房里观察蒋存杰的情况,一刻都不敢分神。
可惜一天晚上过去,蒋存杰没有反应。
两天,三天,一个星期过去,仪器里的数据没有任何改变。
夏学在病房里坐了一整天,他盯着仪器盯得眼睛都酸了,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冰凉的冷水泼到脸上,令他清醒了几分。
夏学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不经意间瞥了眼面前的镜子,就是那一瞥,让他愣住了。
镜子的方向正对着蒋存杰的病床,而旁边摆放的仪器屏幕里,出现了消失许久的A波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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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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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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