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季东挨了一扫帚后,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没有发作,转身看向宁念,“有没有受伤?”
这亲昵的语气还有邰季东护着宁念那个架势,一看两人的关系就不简单。
姚母嘴唇抖了抖,“你是什么人?”
邰季东目光不躲不避地跟姚母对视,“我是宁念的爱人。”
姚母的脸色瞬间变了,满眼血丝看向宁念,“我儿子刚死,你就找了别人,你对得起我儿子吗?”
宁念立刻推开邰季东,“阿姨,我没有,我喜欢的只有简哥,一直只有简哥一个人。”
邰季东嘴角扯起讥讽的笑容,藏着很浅的酸涩。
姚母指着邰季东,手指都在颤抖,“那他是什么人,还来替你出头?”
宁念看向邰季东,眼神里是裹挟着恨意的冷漠。
他很想告诉姚父姚母,这就是杀死简哥的仇人,但他不能说,以邰季东的身份背景,姚父姚母根本斗不过他,只有送死的份而已。
他不能再把简哥的父母牵扯进来。
宁念喉咙干涩:“他是我的上司,今天陪我来看望你们的。”
姚父摇了摇头,声音疲惫不堪,“你跟这个奸夫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宁念眼眶发酸,“叔叔阿姨,我把话说完就走,让我进去说几句话,好吗?”
姚母拿起扫帚又想赶他,被姚父拦住了,他从宁念脸上看出悲切的恳求,那感伤的眼神不像在演戏。
姚父从姚母手里拿走扫帚,转身进了出租屋,“进来吧。”
宁念抱着骨灰盒正要进去,被邰季东一把抓住手腕,沉声道:“我陪你。”
宁念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算我求求你了,别弄脏简哥的家好吗。”
邰季东心脏像被捅了一刀,顿时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面前的门重重合上。
隔着防盗铁门的缝隙,邰季东看见姚父大口大口抽着烟,姚母不停咒骂着宁念,宁念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的背仿佛被无形的大石压弯了,变成一个很脆弱,随时会被折断的弧度。
等姚父姚母骂完了,宁念才把一直抱在怀里的骨灰盒推了出去,他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放在姚父姚母面前,“叔叔阿姨,这是我和简哥这些年的积蓄,如果不够花的话,你再告诉我,我再给你们打钱。”
姚父姚母没看他一眼,深深陷入在失去儿子的痛苦中。
宁念站起身,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他打开防盗门,走出出租屋,看都没看门外的邰季东一眼,像被抽了魂似的下了楼。
邰季东回头看了眼两位老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心里没什么波动,他从来不是心软的人,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他情敌的父母。
从小区离开,宁念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跟踪我?”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但宁念知道邰季东在看着他。
宁念扯了扯嘴角,“还是你担心我逃跑?”
邰季东平静地说:“你会逃吗?”
这次换宁念不说话了。
邰季东讥讽一笑,“你没杀了我之前,会心甘情愿离开?”
宁念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邰季东,血红的眼睛被夜色染上一丝疯狂,“你说的对,我不会走,我一定会杀了你,给简哥报仇。”
邰季东看不下去宁念泣血的眼神,捂住他的眼睛把宁念抱进怀里,“好,我等着你。”
回去的路上,宁念侧着身体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到回到别墅,宁念都没开口说过话。
宁念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一天的奔波劳累本来应该倒头就睡,可是他脑子里像有无数尖锐的石头拼命堵住思绪,太阳穴疼得像要裂开。
邰季东处理完文件后,发现宁念还睁着眼睛,皱眉道:“怎么还不睡?”
宁念闭上眼睛,哑声说:“睡不着。”
邰季东合上笔记本放到柜子上,他翻了个身,把宁念压在身下,“你睡不着,说明你不够累,我们做点消耗力气的事情。”
宁念没有反抗,任由邰季东脱下他的衣服,用强健的力道狠狠贯穿他。
无论邰季东怎么挑起宁念的欲望,他始终没有反应,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只有那双眼睛总是透露着浓浓的思念。
邰季东莫名地恼了,他掐住宁念的脖子,呵斥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宁念抬眼看向他,眼睛里没有往日的锋利和针对,显露出一丝清澈的迷茫,“邰季东,给我点安眠药吧。”
邰季东顿了顿,脸色更加阴沉,“你想都别想,给我好好睡觉。”
他松开掐着宁念脖子的手,抽身去了浴室洗漱。
宁念看着邰季东离去的背影,微微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自从宁念从姚博简父母那里回来后,一宿一宿地失眠,他整个人迅速消瘦下来,头发也不停地掉。
邰季东只好给了宁念几颗安眠药,他吃下去后,终于睡了一次好觉。
可是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宁念吃多了安眠药,有了抗药性,安眠药也失效了。
宁念又开始失眠,每晚睁着眼睛到天亮,每次邰季东醒来都能看见宁念在盯着柜子上姚博简的骨灰盒发呆。
有几次邰季东差点抑制不住掐死宁念的冲动,让他如愿以偿去陪姚博简。
但邰季东到底还是舍不得,他知道自己对宁念的感情早就不是一开始单纯的玩弄了。
这天晚上,邰季东抚摸着宁念瘦得硌人的背脊,“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宁念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看他,“你觉得我有病?”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睡个觉。”邰季东到底没用过激的言语刺激他,“你这样下去不行。”hτTΡδ://WωW.sndswx.com/
宁念再次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不去你那里的心理医生。”
不等邰季东开口,宁念说:“我有个同学是心理医生,我想去他那里看看。”
邰季东摸了摸宁念的头发,“哪个同学,我怎么没听说过?”
宁念平静地说:“以前大学的同学,你不认识。”
邰季东沉吟片刻,野兽般的直觉让他对宁念的话存疑,“我认识的心理医生在国内外都是有名的权威,你朋友那个下次有机会再说。”
宁念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去我同学那里。”
本就凝重的气氛因为这句话更加低迷。
宁念在被子里的双手紧了紧,“你要是信不过就跟我一起去,我不想去你认识的人那里,我觉得有压力。”
看着宁念日渐消瘦的身体,还有因为熬夜生出的密密匝匝的红血丝,邰季东最后还是让步了,让宁念去了他心理医生的同学那里。
心理诊所里,庄嘉树久违地见到宁念,似乎很惊讶,“宁念?”
宁念朝他淡淡笑了笑。
庄嘉树目光越过宁念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男人,从穿着气质就能看出身份不简单,疑惑道:“这位是?”
宁念顿了顿,轻声说:“朋友。”
邰季东目光暗了几分。
庄嘉树看出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劲,他没多想,看了看四周,随口说:“姚博简没跟你来?”
宁念身体有一刻的僵硬,很快就冷静下来,用很平静的语气说:“简哥去世了。”
庄嘉树愣了一下,笑容迅速消退下去,“抱歉。”
“没关系。”宁念说:“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跟你聊一下这件事,简哥去世后我总是睡不着觉,吃了安眠药也没用。”
庄嘉树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消逝得太快,在场的没有任何人捕捉到。
庄嘉树这时候才注意到宁念消瘦得不像话,已经脱了相,一看就是经历过巨大的打击,他深吸一口气,“你跟我进来吧。”
宁念点点头,他回头看向邰季东,冷淡地说:“你要是忙就先走吧。”
邰季东双手插兜,“我在这里等你。”
宁念好像不觉得意外,他没说什么,跟着庄嘉树进了心理诊室,随着厚重的玻璃门合上,所有声音都被隔断了。
邰季东隔着面前的透明玻璃看着宁念,他跟庄嘉树在交谈,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从两人的表情猜到是在讨论姚博简。
邰季东烦躁地摸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几口,吐了口烟雾出来。
透过缭绕的烟雾,邰季东似乎看见宁念和庄嘉树扭头看了他一眼,等他再望过去,两人还像刚才一样正常的交谈。
结束心理咨询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庄嘉树送宁念出来,面色凝重在门口对他说:“你这个情况早应该过来了。”
“下周日早上我有空,你再过来一趟,我们好好聊聊。”
宁念点了点头,“好。”
庄嘉树看向邰季东,朝他礼貌地点了下头,然后回了办公室。
邰季东挑了挑眉,“聊完了?”
宁念嗯了一声,尾音微扬,语调里是难得的轻松。
邰季东愣了一下,已经忘了有多久没听见宁念这样毫无负担的声音。
他仔细看着宁念的脸,从庄嘉树那里出来后,宁念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说不出来哪里不同,但不再像以前一样死气沉沉,眼睛也是亮晶晶的,仿佛重获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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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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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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