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似乎到处在找他,见夏学回来,紧张地凑了过来,“夏先生,您跑哪去了?”
夏学淡淡地说:“我去倒水了。”
护工一脸疑惑,“房间里不是有饮水机吗?”
夏学指尖僵了僵,“哦,我忘了。”
护工主动去给他加水,夏学回到病床上躺下,耳边仿佛还回响着孩子的哭声。
他闭上眼睛,感觉头有点疼,心脏还有种酥酥麻麻的涩意。
因为心里藏着事,夏学一整晚翻来覆去,睡不好觉。
恍惚间好像还能听见孩子从远处传来的哭声。
第二天护工来上班,在病房里忙上忙下,突然被夏学喊住了。
护工眨了眨眼,“夏先生,有什么事吗?”
夏学显得有些迟疑,在护工愈发好奇的注视下,他低声说:“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孩子怎么样了?”
护工没反应过来,“孩子?”
夏学表情有些不自然,护工了然地哦了一声,“您说的是您的孩子吧?”
“你的孩子”这四个字落在夏学耳朵里,莫名有些刺耳,他轻轻嗯了一声,“辛苦你了。”
护工爽朗地说了句“没事”,放下手上的工作出了病房。
不到十分钟,护工就回来了,表情似乎不是很乐观。
夏学心脏沉了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夏先生,问到了。”护工小声说:“护士说孩子不肯吃药,吃的药都吐出来了,烧了一个晚上,听说还.......”
见护士有些支支吾吾,夏学紧紧盯着他,“还有什么?”
护士咽了下口水,“听说孩子还出现了高热惊厥,一直在抽筋。”
夏学眉心重重跳了跳,不自觉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夏学表情变得有些凝重,沉声道:“我知道了。”
护工小心翼翼地试探,“夏先生,要把孩子抱过来吗?”
夏学摇了摇头,“不用了,让医生医治吧。”
护工没再多话,她虽然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但能看得出来夏学并不喜欢这个孩子,苏醒过来这么久,从没主动问过孩子的情况,更别说照顾孩子。
护工转身又出去了,开门时,蒋竞从外面走了进来。
护工连忙打了个招呼,“蒋总。”
蒋竞颔首,算是回应,他走进病房,跟夏学四目相对。
也许知道是夏学又把他哥送回了监狱,蒋竞看他的脸色有些复杂。
蒋竞开门见山地说:“听邱天闻说,你想让我把孩子接走?”
夏学点头。
蒋竞表情没什么波澜,“可是我刚刚去了趟新生儿科,听说孩子昨晚突然发高烧,现在还在治疗。”
不等夏学开口,蒋竞耸了耸肩,“孩子都这样了,我怎么接回去?”
夏学眉头不易察觉皱了起来。“蒋总的意思是?”
蒋竞不紧不慢地说:“这段时间由你先照顾他吧,等孩子身体好了我再接他回去。”
夏学沉默了一会儿,“蒋家这么有钱,难道连个照顾孩子的保姆都请不起吗?”
蒋竞耸了耸肩,“请当然请得起,只不过孩子这么小不能离开父母,我哥已经进去了,难道要让她连妈都失去?”
没给夏学开口的机会,蒋竞又说:“而且我爸最近身体不好,我和邱天闻要管理公司,还要照顾儿子,所以没时间分神来照顾这么小的孩子。”
夏学不自觉抠了下手心,脸色有些紧绷。
蒋竞微微一笑,“所以等孩子痊愈之前,还是让他住在医院里吧。”
夏学不知道事实真的像蒋竞说的一样,还是杰叔的安排,他垂下眼睑,淡淡地说:“随便。”
蒋竞没急着走,缓缓地说:“刚刚我去看了孩子,情况很不好,医生说如果再拖延下去,要么烧坏脑子,要么出现其它并发症,如果情况更坏一点,很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如果可以的话,你去看看吧。”
夏学没有给出回应。
蒋竞没再多说什么,他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
蒋竞回过头,语重心长地说:“夏学,我哥是畜生,但孩子是无辜的。”
说完蒋竞离开了病房。
他来到电梯前,掏出手机,给蒋存杰发了条短信:哥,你让我办的事情办好了。
随着病房门吱呀合上,病房里重新恢复平静。
夏学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台那束鲜花。
他想起弟弟去世的后几年,有一次他突发高烧,父母把他扔在房间里自生自灭,夏学病得浑浑噩噩,翻来覆去地想,如果他父母不喜欢他,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
那时候他暗暗下了个决定,等他有了孩子,一定不会让孩子步上他的后路。
夏学不自觉脑海中浮现出护工刚才跟他说的话,他呼吸发颤,身体也无法控制的颤抖。
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离开病房,来到新生儿科。
医生正在想办法给孩子喂药,孩子哭闹得厉害,满脸泪痕,嗓子都哭哑了,呼吸声跟受伤的小猫似的微弱。
医生叹了口气,“药也不吃,这下怎么办才好?”
话音落下,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我来吧。”
医生回过头,看见夏学站在门口,惊讶道:“夏先生?”
夏学抿唇盯着护士怀里的孩子,“我听说孩子生病了不肯吃药。”
医生反应过来,连忙跟护士说:“把孩子抱给夏先生。”
护士快步来到夏学面前,“夏先生,您试试吧。”
夏学僵硬地从护士怀里抱过孩子。
他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才知道原来这么软,这么暖和。
这是孩子出生以来夏学第一次抱她,也许是父女间的心灵感应,孩子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
夏学拿起勺子,舀了点掺了药粉的水,轻轻地喂到孩子嘴里。
孩子一开始有些抗拒,夏学生硬地说:“乖,喝了药才能快点好。”
好不容易把药喂了进去,孩子破天荒没吐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一旁的护士激动道:“喝进去了喝进去了!”
医生感慨道:“真奇怪,我们所有医生护士都喂了个遍,孩子就是不喝。”
护士笑着说:“也许小姑娘知道夏先生是她父亲吧。”
医生和护士一唱一和,夏学沉默不语,耐心地喂孩子喝了一小碗药。
喂药结束后,夏学把孩子抱还给护士,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哎,夏先生!”
夏学停都没停,消失在转角处。
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第二天早上,夏学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
他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前几天来病房找他的那个护士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孩子。
夏学一激灵,顿时整个人清醒了。ΗtτPS://Www.sndswx.com/
护士为难地说:“夏先生,今天早上又不肯吃药了。”
看着夏学沉下去的脸,护士小心翼翼地说:“昨天您一来,孩子不哭不闹,也愿意吃药,所以我想着可能您在场,孩子才肯配合,所以能不能麻烦你今天再喂一次药。”
没等夏学开口,护士把孩子抱到他面前,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夏学沉默了一会儿,把孩子抱了过来。
有了昨晚的经验,夏学今天轻车熟路地喂了药,孩子也依旧没有吐出来。
护士打趣道:“真奇怪,孩子只肯让你喂。”
孩子已经不哭了,安静地躺在夏学怀里,一双无辜含泪的大眼睛充满好奇地盯着夏学。
夏学被那双干净无杂质的眼睛盯着,莫名有些心慌。
护士笑着跟孩子说:“这是爸爸哦。”
夏学目光游移到地面,“药喂好了,孩子你抱走吧。”
护士轻声说:“夏先生,不然孩子就先待在您这里吧,有家长陪着,孩子也能早点痊愈。”
夏学摇摇头,固执地说:“抱走吧。”
护士无奈地哎了一声,从夏学怀里接过孩子,欲言又止地离开了病房。
夏学脱力地靠在床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颤抖的气息。
接下来的几天,护士雷打不动把孩子抱到病房喂药。
只有夏学在场,孩子才愿意乖乖喂药。
有一次夏学让护士来喂,孩子死活不肯吃药,喂进嘴里的药吐得到处都是。
这孩子打小跟蒋存杰一样狡猾,抓着夏学的软肋,软绵绵地拿生命威胁他。
夏学从一开始的不愿意到逐渐麻木,后来默认了这个做法。
只有让孩子快点痊愈,蒋家的人才能把她接走。
只不过夏学从来不会让孩子待在他身边,他担心自己会一时心软,做出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
所以每次喂完药,他就让护士把孩子抱走。
孩子的身体渐渐痊愈,很快就恢复了健康,夏学知道后,让护士别再把孩子抱到病房来。
与此同时,夏学跟医生申请出院,回家休养。
出院之前,夏学去了趟新生儿科。
孩子不再生病后,脸色也变得红润,精神十足地玩闹,跟其他孩子没有区别。
夏学低头看着婴儿床里的孩子,轻声说:“我要走了。”
孩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夏学,眼神里充满好奇。
夏学俯身,第一次温柔地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我已经打电话给蒋总,让他过来接你,以后你就跟蒋家的人生活吧。”
说完,夏学给孩子掖了掖被子,把奶嘴塞到她手里,准备离开。
就在夏学转身的那一刻,忽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衣服。
他低下头,看见孩子的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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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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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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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踹开前任后我野翻了更新,番外三十八章 跟蒋家人生活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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