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墨身姿修长,芝兰玉树,眉目如画,似藏丹青,身光净如明镜;
秦锦之头戴金冠,偏生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眼尾长着一颗夺目的泪痣,愈发称得他惊才绝艳。
他们二人容貌皆是上等,尽显读书人的儒雅之气,礼仪规范也都挑不出差错来。
陆远洲站在一侧,看着这二人,内心欣慰极了,就是他们身旁的那个七岁小娃娃咋看咋碍眼。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陆远洲一把拽过陆谦竹,挡在自己身前,再次满意地笑了笑。
笑完之后,伸手挠了挠陆谦竹的下巴,感慨道:“竹儿,你以后要是有他们俩一半好,你爹我啊,就能含笑九泉了。”
陆谦竹总觉得他爹这是在逗狗,但随即一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是狗呢?
他爹又怎么可能把他当狗呢?
虽然父子二人矛盾不少,但感情还在,父子情深,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爹爹对他寄予厚望,得给点反应才对。
于是,陆谦竹双手按住陆远洲的大手,猛地点了点头,“爹爹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眼底是平常所未有过的认真。
听到这话,陆远洲嘴角微微上翘,孩子肯上进,为人父母自该欢喜。
但随即想了想,又怕自己欣喜太甚会让陆谦竹心生骄傲,只得连忙收起嘴角的笑容,然后轻轻拂掉陆谦竹的手,叹气着说道:“但愿你能一直记得今日说的话。”
说完,便叫顾行墨跟自己一起去书房。
陆谦竹看着爹爹走远的背影,他的背挺得很直,还跟一旁的顾师哥说说笑笑,委屈地撇了撇嘴,却是忍住没有哭出来。
秦婉俯下身,将人搂在自己怀里,轻声安慰起来,“竹儿别哭,你爹是怕你骄傲。”
秦锦之也跟着附和道:
“姑母说得对,姑丈就是这么个人,心口不一,现在见你肯上进,估计要高兴死了,只是板着脸不肯显露出来而已,千万别多想,我们竹儿明明也不差的。”
本来是可以忍住不哭的,但听完这些话,陆谦竹的眼泪是怎么也忍不住了。
姑侄俩又安慰了好一通,可他的心情仍旧不佳,最后还是管家拿了半盒糖果子来,小娃娃一边抽泣一边吃,吃完就睡着了。
秦婉让人把陆谦竹送回屋睡觉,转而握着秦锦之的手,眼眶湿润,哽咽着问道:“好孩子,你爹娘近来还好吧?好一段时间没见,你都长得这般高了。”
“他们都挺好的,但是姑母,锦之这次是背着爹娘来的,我爹估计气得不行,还请您写信帮我说说好话,让他别罚我了。”
“好,我写信,你爹定然不敢罚你。”
秦婉先是点了点头,可随即就发现了不妥,继续问道:“锦之,为何你要偷偷来?哦对了,今年的府试你可去了?”
说起这些,秦锦之的头疼得更厉害了,姑母和姑丈久居小镇,对京城的事情不甚了解,自然是不知道他近些年都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他自幼与姑母的感情深厚,眼下心中实在是太委屈,管不得爹娘以前的吩咐,叹了口气,可怜兮兮地说道:
“其实我是来躲人的,姑母,您可知道当朝首辅-崔玉涛?他家子嗣单薄,膝下就只有一个闺女,取名崔钏钏。”
秦婉的脑中回想许久,答道:“知道,你姑丈跟我说过,此人心计多,非良善。”
“就是他,他闺女崔钏钏一天到晚缠着我,说我家族没落,非要我上门入婿,想我堂堂秦国公世子,嫡长一脉,怎么能去他崔家做上门婿呢?岂不是丢了祖宗的脸!
再者,我也不喜欢崔钏钏,她右半边脸上有一整块青色胎记,行为放浪,不过刚刚及笄便敢出入青楼、小倌楼,听说还在外巷养了好几个美男,夜夜笙歌,我实在是不敢招惹啊。
可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独独瞧上我,硬要我入赘她家,只因为秦国公府现在不如崔家位高。
她还一天到晚带着侍卫堵我,我实在是被缠得没办法了,这才偷偷离了京城,来姑母这儿躲躲,算是得个清净,爹娘不让我跟您说,怕您烦心,但侄儿现在是真没办法,恳请姑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
秦锦之说完,秦婉被气得不轻,双手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斥责起崔钏钏。
“她好大的胆子,我秦家先祖追随初代皇时,崔家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岂能是她一个黄毛丫头看不起的?
不知礼数,不讲廉耻,他崔家是没旁的姑娘需要婚嫁了?还是这崔家的权势已经盖天,比皇家还厉害了?当真是要气死我了,简直欺人太甚。”
秦国公府虽然没落,但也不能就这样任人欺压,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黄毛丫头。
秦婉当真是被气得不轻,她已经很多年没听过这么不敬的话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立刻拉着秦锦之走了出去。
“赶快去找你姑丈,问他有什么好方法,总不能让崔家女这般嚣张才行。”
此时的陆远洲正在跟顾行墨探讨碑文的事情,毕竟是寺庙的功德碑文,如果出了差错,可是损人不利己。
二人正在说话,书房的门被秦婉怒气冲冲地一把推开,二人都被吓了一跳。
陆远洲看着一脸怒容的秦婉,思忖再三,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你这是怎地了?可是竹儿惹你生气了?还是我又说了什么过分的?大抵是没有的吧!”
“陆远洲,你侄儿被欺负了,你管不管?我真要被气死了,心肝都气得发疼。”
眼看不是自己和陆谦竹的问题,陆远洲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当即义愤填膺地答道:“管,当然要管,锦之,你被谁欺负了?告诉姑丈,我且来帮你讨回公道。”
秦锦之看了眼顾行墨,脸色突然微红。
后者心领神会,借借口就要离开。
见状,秦锦之连忙拦住,脸色微红,羞愧着说:“并非是怕顾兄听见,我与顾兄一见如故,承蒙顾兄关照,只是这事说来倒叫人羞耻极了……”
秦锦之说完,陆远洲惊得嘴巴微张,感慨道:“原来世间真有脸皮厚如城墙的人。”
“闭嘴,你快给我想想办法。”
陆远洲闭上嘴,仔细思索起来对策,但他这辈子只会两件事:读书、教书,上哪儿去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他很苦恼,而顾行墨低眸看向秦锦之,突然轻笑了笑,一字一句说道:
“依行墨看,秦兄其实不必藏拙。
无错,躲着便显心虚;
自有才华,又何必浪费数年?
崔家虽强,可到底盖不过皇家去,再者那一家人风头太盛,难免不会离了圣心。
我与秦兄一见如故,盼着当在高峰处相见,不惧强权,你我二人一起,效忠圣上,共助北朝大好江山。”
这话要是搁别人说,秦锦之肯定嗤之以鼻,可在顾行墨的口中说出,让他不禁有些心潮澎湃,是啊,何必惧怕区区崔家?倒不如先入朝堂,见招拆招,把那强权扳倒。
乌烟瘴气一消,万里江山晴空。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权臣重生后,把娇滴滴的她娶回家更新,第五十三章 顾行墨劝秦锦之不再藏拙,二人高峰处相见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