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驻守这么些年了,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呢?”
“京城繁荣,能回去多好啊,再说了将军为北朝立下赫赫之功,守着这鸟不拉屎的边疆几十年,至今还没成家,无儿无女的,也该回去享享清福了。”
……
他,要回去了!
穿着粗布衫的妇人听见这话,手中的木盆摔在地上,连带着刚刚洗好的衣服也滚上尘土,变得脏兮兮的。
“喂,虞娘,你衣服掉了。”
听见声响的几个士兵回过头,看着一脸呆滞仿佛痴傻了的虞娘,好心提醒道。
眼看人还傻站着,其中一个疑惑地走上前,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发什么呆呢?虞娘,衣服掉了……”
“啊,我知道了,我再去重新洗一遍,谢谢二狗哥。”虞娘回过神来,慌忙捡起地上的衣服,连带着尘土一股脑塞盆里,转身欲走,却又有些担忧,匆匆转身,咬着唇怯懦问道:“将军是要回京了吗?”
“对啊,圣上已经允了,不日启程。”
虞娘勉强地笑笑,抱着木盆急忙离开,到了河边,眼看四下无人她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水面映出的那一张清秀面容,虽不能貌若西子,却甚在娇弱可怜。
他就快要回京了,再不做些什么,怕是这生都不复相见,残花败柳不敢奢求,唯愿常伴君侧,红袖添香,铺纸研墨,足矣!
至于羞耻之心,她早已不知其为何物。
与此同时,营帐内。
萧子齐手拿白帕细致地擦着红缨枪,全然不管底下跪成一整排的四人,银白的枪头被他擦得熠熠生辉,发出耀眼的色泽。
“主子,您回京是为了长公主吗?”
“属下求您了,咱别去见长公主了,好不好?您就听老夫人的,早些成亲生子!”
“主子,长公主那个贱人不值得……”
萧四的话还未说完,枪头直指喉管,惊得另外三人急忙求起情来。
萧子齐却是不听,又把枪头往前移了几分,萧四一脸无畏,面色坦然地看向他,似乎是料准他不会真的动死手。
自幼长大的情谊尚在,萧子齐确实不会下死手,只见枪头一转,“噗嗤”一声刺进肉里,拔出后鲜血迸溅,萧四连忙捂着肩膀,面色苍白,依旧跪得笔直。
“下去上药,记住没有下次。”
刚刚擦干净的枪头又沾上了血,萧子齐只得拿帕子继续擦了起来。
四人深知他的性子,认命地站起身来,也不再多劝,心里却还是憋着一口气,只为自家主子感到不值,长公主心比石硬,哪里能配得上他们这么好的主子?
出了营帐,萧三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长公主到底给主子下什么迷药了?一听说她回宫,主子就要眼巴巴地跟着回去。”
“谁说不是呢,有时候我总以为这世上就剩下长公主一个女人了。”萧二跟着说。
长公主和主子青梅竹马,一路走来他们也是看着的,原先他们也把长公主当成未来主母一样尊敬,谁知后来长公主辜负了主子的情意,连个解释都没留下,自顾自地搬进“秦山寺”,可怜主子仍旧不舍得怪她,日思夜想成疯魔,最后心灰意冷离京。
想起往事,四人心中越发地替萧子齐感到不值,长公主配不上这些情意。
萧一的目光逐渐被不远处正在搭衣服的妇人吸引,说是妇人也不全然对,毕竟她还梳着姑娘发髻,身姿袅袅,别样风情犹在。
“这世上,可不止长公主一个女人。”他说得果断,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剩余三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的心思,萧三想了想,很是担忧地劝道:“这件事要是让主子知道了,后果并非你我能承担得起。”
“我知道,一切皆是我一人所为,与你们无关,不必多忧。”
话已至此,三人都未再多劝。
倘若这事能成,主子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没准就能想明白了,毕竟这世上女子千千万,长公主不值得他如此。
是夜,虞娘端着一盅骨汤,在萧一的默许下,小心翼翼地走进萧子齐的营帐内。
来前还用热水沐浴净身,连带着头发丝都是香香的,久违的妆粉胭脂贴脸,锦锻罗绸的衣裙下是件薄到极致的红纱,只遮住了重点部位,却又好像什么都没遮住,好人家的姑娘从不会这么穿,只有那勾栏里的妓子才会如此的放浪。
虞娘知道那几个副将存了什么心思,偏偏她也存了这种心思,放浪又如何?能与他春风一度,便是立刻死了也甘愿。
骨汤被放下,虞娘跪坐在桌前,眼波盈盈,娇娇地唤道:“大将军,汤好了。”
“嗯,下去吧。”
萧子齐头也未抬地答道,过了良久,察觉到那一抹腻人的香味犹在身边,萧子齐疑惑地抬头,却意外撞进一双柔意似水的眼眸,眉头一皱,警惕询问道:“你是谁?”
“回将军,妾身是虞娘。”
虞娘啊,萧子齐仔细想了想,总算想起来虞娘是谁了。
虞娘是前些年攻打匪寨的时候救下来的,听说她原先是富商老爷家的女儿,成亲的时候不幸遇上流匪,自此流落匪窝受难。
得救后,她自觉无脸去见爹娘,便恳求留在军中帮着伙夫做饭。
“嗯,本将知道了,你退下吧。”
虞娘的笑容微微一滞,故作淡定地说道:“听闻将军近来胃口欠佳,师傅担心是因为自己的手艺倒退了,费尽心思做了这碗骨汤,将军不如好好尝一尝,妾身回去也好告诉师傅,让他老人家放宽心。”
她认了一个伙夫当师傅,那是自他爹在时便为了大军忙碌的伙夫,萧子齐不能不管,于是仰头几口喝完了骨汤,吩咐虞娘:“回去告诉他,汤甚是鲜美,不必多忧。”
骨汤喝完了,虞娘还是没走,下腹还一阵燥热,萧子齐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虞娘未答话,低头去解裙带。
萧子齐眼睛发红,一股股的热浪将他的意识吞噬,他迫切地想要什么,看着姑娘家洁白的胴体,心底的欲望更强了。
但是不行,不能做对不起阿照的事情。
红缨枪被他一脚挑起,锋利的枪头瞬间穿过掌心,剧烈的头疼让他清醒,急忙一掌劈晕还想靠上来的虞娘,快步逃离营帐,猛地跳入刺骨的河水中,感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他的脑海中不停闪过周玉照的身影。
“子齐哥哥,你以后一定要来娶我。”
“战场上刀剑无眼,千万别受伤,我会心疼,比刀子落在自己身上还疼。”
“我去护国寺求来的护身符,你一个我一个,一个护你平安,一个护我不守寡,两个其实都是为了你。”
……
“我不嫁,我不嫁他了,我不喜欢了。”
“别再来了,你去娶别人吧。”
“孽缘斩断,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
阿照,我这心疼得厉害,你不心疼了。
一滴清泪打在水面,很快消失,除了孤寂的月色无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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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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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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