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奔波了一晚上,但睡意并没有袭来,她睁着眼睛看着帐顶。
回来的路上,两人聊了下目前的情况,现皇后是个警惕性极高的人,今晚被惊动了,一时半会儿,想要重新去接近这个女人,是有难度的。
所以,关于现皇后的血,宫御尘自己想办法了,并没有再让她参与进来。
魏南轻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能等他的消息,京都是他的地盘,她相信以宫御尘的能力,他肯定是有办法的。
至于...,魏南轻想起树林里男人的举动,一时之间,脸有些发热,她把被子扯上来,只露出一双水润明亮的桃花眸。
直到他送她到酒楼门口,魏南轻都没有给他一句准确的话语。
说实话,她并不讨厌这个男人。
虽然,这男人长着一张让人犯规的脸,她喜欢看帅哥是没错,但这种喜欢跟那种喜欢,是有区别的,即便她从未谈过爱恋,也是能分辨清楚的。
至少目前,她并没有喜欢那个男人。
最多,嗯,算,有一点点好感吧。
就一丢丢而已。
毕竟,这男人是发自真心实意地对她的,她再没心没肺也能感觉得到。
可她很清楚,他们是不可能的。
自己重活一世,只想怎么开心怎么活,她不喜欢拘束于富丽堂皇规矩严苛的皇宫,她只想潇潇洒洒地游山玩水,闯荡江湖,过着自由自在的悠闲日子。
哪天若是想家了,就回梨花村。
而那个男人,他是南渊地位尊崇势力滔天的御王殿下,与她本就相隔甚远,这道沟渠太深,她不想跨过去。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暗叹一口气,心思回转,魏南轻侧头看着窗外暗沉无光的夜色。
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
“你不是…我的轻宝,对吗?”
院外,很热闹,也很闷热浮躁,热浪随风侵袭着大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屋内,很安静,落针可闻。
魏南轻怔怔地看着歪倒在自己身侧的林氏,如鸦羽的眉睫半垂着,几乎要遮住她眼眶里紧缩的瞳孔。
有那么一瞬间,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像漂浮在苍茫的大海里。
过了良久,魏南轻动了动微颤的唇瓣,她努力稳住自己有细微颤抖的手,下意识搂紧林氏不让她再倒在地面上。
林氏睁着朦胧的双眼,这几年丰衣足食,珠光宝气点缀,绫罗缎绸加身,让她变得更年轻了几岁,岁月在她的眉眼留下了不轻不重的痕迹。
尤其是今天是及笄礼,全身上下都精心打扮了一番。
魏南轻视线缓缓移动到她的脸上,看着林氏努力睁着迷醉的双眼看她。
那灼热的视线将她整张脸都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像要剥开她的伪装,像要通过这张脸看另一个人。
良久,她颤巍巍伸出了右手,指尖轻碰了魏南轻的眉头,缓缓滑到了眉尾:“你不是,对吗?”
林氏又轻声问了一句,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肯定的语气,声音明明很轻,可是满屋子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魏南轻看到她眼中浓浓的痛楚,这一刻她只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
喉咙轻轻翻滚了一下,魏南轻张开像没粘住的唇瓣,话未说出口,就被林氏坚定的语气打断了。
“你不是的。”
林氏视如珍宝地摸了摸她的脸庞,魏南轻只觉得她的指尖很凉很凉,此时此刻,她感觉到自己慌乱的心,慢慢朝阴凉的角落沉了下去。
一滴泪,从林氏的角落如断线的珠子滑落。
泪雾了眼,却泛着光,她的鼻尖泛酸,眼眶渐红。
“我的轻宝她从小就呆楞,腼腆,怕生,又少话,时常低着头,连害羞的时候也总是低着头。她不会辨别草药,她不会医术。她虽然看书认字,但诗词歌赋不会出口成章。她算术不精,她虽然算盘拨得马马虎虎,但不会看一眼账本就能心算出结果来。她不太会烧饭,更不会这么多五花八门的菜谱。她不会吹笛,她也不会弹奏,更不会跳舞。她不会如此活泼聪慧,也不会察言观色,更没有如此胆识和魄力。我的轻宝…其实没有这么优秀,但…那才是我的孩子,才是我的…轻宝。”
林氏仰着醉醺醺的眉眼,看着魏南轻的眼睛,口齿异常清晰地说着,而滚烫的眼泪早已沾湿了鬓角,流下刺目的泪痕。
林氏呜咽着,眼中的痛苦与希翼并存挣扎:“你知道...我的轻宝…去了哪里了吗?她…还能…回来吗?”
搂着林氏的魏南轻浑身僵硬着,脸色渐渐苍白,瞳孔细微地闪动着,眉睫不听使唤地颤动着,话好像堵着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声似的。
重生到这具身体已经五年之久了。
她内心深处已经把魏家当成了自己的家,这家人带给她太多的温暖和关爱,让她不知不觉就沉溺其中,忘却了其实她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
这时,她爹魏海蹲下身来,伸手想扶起泣不成声的林氏,这个老实憨厚的男人忍住喉咙间的哽咽,轻声道:“好了,你别说了……”
魏南轻对上魏海通红的眼神,视线不由控制地环视了一周,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原来,其实大家都隐隐约约猜到了是么?
只有她自己以为藏的滴水不漏。
魏南轻垂眉,哑声道:“对不起。”说完后竟然没有勇气看众人的眼神。
魏南轻低着头,把已经失魂落魄的林氏一把抱了起来,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你不是...呜呜呜...你不是...”
耳畔是林氏呜咽的哭声,伴随着一句又一句的血淋淋的话,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魏南轻走出院门,望着紧闭的大门,哑着嗓音,一声又一声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对不起......”
她失魂落魄地离开,离魏家越来越远,直至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背后传来了一道温润深沉的声音。
“魏南轻,魏南轻......”
魏南轻转头,视线却模糊看不真切。
“轻宝,轻宝,魏南轻,魏南轻,南轻,你醒醒.....”
魏南轻刷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宫御尘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给她擦拭着额头的冷汗,满眼担心地看着她,眉头微皱,轻声却放得很轻:“你做梦了,没事了,不怕不怕,我在这儿。”
魏南轻躺在床上,眼里还蓄着生理泪水,那双眸子轻颤地转动着,良久她闭了下眼睛,而后又缓缓睁开。
原来,那是梦境。
魏南轻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男人,嗓音还带着一丝哭腔,她轻咳一声,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宫御尘拿着枕头,垫着她身后,让她靠着,才道:“你夜里落水,我怕你受寒会发热,便过来看看。”
结果,便看见她深陷梦魇的一幕。
听着她一句又一句地对着谁在说“对不起。”
那害怕得发颤的嗓音,听得他内心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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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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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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