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血腥味更浓了。
“处理干净!”冰冷中夹杂着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
玄衣男子负手而立。
眉如刀锋,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如鬼斧神工雕刻般的脸庞,俊美而绝伦。
目光幽暗冷漠,冰冷而没有一丝温度,宛如黑夜中的雄鹰,敏锐而冷酷。头顶的墨发被白玉发冠牢牢束起,一根墨玉簪子横插而过,墨发直至腰间,一丝不苟。
浑身散发着傲视天地间的王者气势,使得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
很快。
凌一他们处理完地上的所有尸体,地上的血迹已消失不见,仿佛刚刚没有经历这一幕似的。
凌一走到玄衣男子跟前,低头拱手尊敬道:“主子,这些杀手会不会是宫里那位派来的?我们才刚离京一个月不到,就遇到好几拨暗杀了。”
玄衣男子沉默不语。
旁边的凌二开口讽刺道:“即使不是宫里那位,也绝对脱不了干系,除了那位,还有谁这么恨主子?”
凌一又看向玄衣男子道:“主子,我们要不要传信给凌域阁?”
这时,玄衣男子冰冷的眼眸毫无波澜,道:“暂时不用,等处理完事情后,回京再说。”
说完。
几人的身影就消失在这幽静深沉的森林中。
一阵微风吹过,枯叶纷纷扬扬落下,空气中一丝血腥味慢慢散去。
梨花村。
摘了一个上午的果子,几人都口干舌燥,汗流浃背,初秋的太阳依旧是火辣辣的。
魏南轻拖着她疲惫的小身板回到了院子里后,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顿猛灌。
当她不经意间,抬头瞅了一眼院中的桂花树后。
嘴角微抽!
“......”
这怎么做到的?
她好像有点低估了家里人的战斗力了!
早上还香气四溢开满淡黄色桂花的桂花树上,现在已经光秃秃了!
魏南轻睁大着圆溜溜的双眸扫描了一圈。
啧啧啧!
这努力寻找一番,还是能看到零星的一两朵桂花孤零零挂在枝桠上的!
魏南轻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真是墙都不扶,就服你们!
此时。
桂花树下,地上堆着像小山似的的青果子,旁边还有刚背回来的几个箩筐。
她娘林氏正在熟练又快速地操着把菜刀,将果子一分为四。
小七小八则坐在小板墩上,乖巧又笨拙地坐在一旁。
手里拿着勺子把里面的果籽挖出来,倒在一个破了个洞的黑色簸箕上。
而院子里面的摊子上正晒着淡黄色的桂花,有淡棕色的果籽,也有白色黄色的野菊花,林林总总的都有七八个簸箕了。
啧啧啧,这估计把魏家里所有的簸箕都翻出来了。
正当魏南轻还在游神的时候。
她奶奶的慈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轻宝,是不是累着啦?”
魏奶奶杵着拐杖从灶房出来,就看到被晒得脸颊通红,满脸都是汗水的孙女,拿起茶碗就咕噜噜猛灌。
看把这孩子累的,魏奶奶一阵心疼。
魏南轻转过身。
抬起小手臂抹了一把嘴角的茶渍,笑嘻嘻道:“害!奶奶,我不累的。爷爷还没有回来吗?”
今天这一家人几乎都有任务,作为一家之主的魏老爷子当然也不例外。
只听见吱的一声,院门被推开。
身体很健朗的魏老爷子,挑着担子进来了。
魏奶奶笑着对她说道:“呐,你爷爷回来了。”
“爷爷,你回来啦。”
魏南轻立刻欢快地走过来,看着竹筐里还沾着泥土的长长的生木薯,两箩筐大概不少于七八十斤这样。
“丫头呀,你要的生木薯爷爷拔回来了,虽然拔早了一个月,但是今年的木薯打理得好,长得不错,个头都挺大的。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魏老爷子笑呵呵道,倒也没有心疼拔早了。
他就是想知道这鬼精灵孩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神秘兮兮的。
魏南轻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道:“嘿嘿,爷爷,吃完午饭你就知道了。”
看着老神在在的活泼可爱的小孙女,魏老爷子倒也没有追问下去,背着手回屋里去。
今天家里都忙的像个陀螺似的。
午饭是李氏一个人做的,匆匆忙忙地炒了一大盘鸡蛋,一盘蘑菇,一盘青菜。
饥肠辘辘的众人也吃的极为欢快。
换成以往。
午饭后大家都会小憩一会儿。
但是今天不同,大家虽然没有出门,但是都挤在院子里面干活。
林氏李氏和王氏负责切果子,挖果籽出来晒干。
小七小八毕竟年纪小,挖果籽的速度是跟不上。
而剩下的魏家男人们。
都被魏南轻指使来捣鼓上午拔回来的两筐生木薯。
魏南轻围着一条黑色的小围裙,对围着两筐木薯的迷茫众人进行分工。
“首先,爹,四哥和我先负责把木薯皮剥掉;其次,是二叔和小六负责将刮好的木薯洗干净;然后,三叔和二哥负责把洗干净的木薯放在院子里的石磨上磨碎,将生木薯磨成木薯浆。最后拿三四个大盆,灌满井水,把磨好的木薯浆汁,倒进白纱布里面,放进水里不断揉搓,把里面的木薯粉浆都洗到盆里。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
魏南轻一口气说完后,大家就开始行动起来了。
魏海把两筐木薯倒出来后,魏南轻拿着把菜刀,将木薯先剁成一节节的,长度十厘米左右,在每一节的木薯皮都划上一刀,这样更容易把皮剥落。
她爹和四哥魏修礼则是负责把木薯皮剥掉。
她二叔魏天提着两个木桶,笑着对着组员小六道:“小六,来,帮二叔提下木桶,二叔去外面打水。”
“好咧,二叔咱们走。”说着蹦蹦跳跳出院子里了。
同时,三叔魏川也和二哥魏修平忙着将院里角落的石磨洗干净。
大家都有序不乱地做着各自的事情。
刚开始还有点不熟悉,慢慢的大家都熟练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
魏南轻他们就把两箩筐的木薯全部刮完了皮。
她二叔和小六紧接着也洗完了木薯。
稍微有点慢的是她二哥和三叔这个环节,毕竟推石磨既要用力也要耐心,慢慢磨才行,完全急不来。
好在。
可以一边磨,一边洗磨好的木薯浆,不至于让大家都干等着。
洗木薯浆的时候,因为家里目前只能找到三块白纱布,刚好也足够了。
她爹是第一个环节,把第一手的木薯浆洗在第一个木盆里面,这是第一道过滤。
二叔是第二道环节,把木薯浆继续洗在第二个木盆里面,这是第二道过滤。
四哥是第三道环节,把木薯浆洗在第三个木盆里面,这是第三道过滤。
魏南轻是第四道环节,把木薯浆洗在第四个木盆里面,这是最后一道过滤。
而小六就负责把洗好的木薯渣倒进木桶里。
这四个木盆的水都变成了乳白色。
木薯粉浓度也由深变浅。
她负责的那盆浓度最浅。
因为木薯浆一次只能倒两碗的量进白纱布里面,倒太多的话木薯粉就不容易洗出来。
在水里面最快也要揉搓一分钟左右。
而这将近八十斤的生木薯,磨出了整整三大桶的乳白色的木薯浆。
洗完所有的木薯浆。
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每个人的手都很累很酸,手掌也被搓得通红,整双手都是皱巴巴的。
但是大家的脸上却是欣喜的。
“轻宝,那接下来需要做什么?这些盆子就一直留在这里吗?”她爹直起有些酸的腰身,疑惑问着女儿。
同是疑惑的还有魏家一帮子人,闻言,大家都纷纷看向头头魏南轻。
听到他爹问话后,魏南轻放下差点没废掉的皱巴巴的小手!
可怜她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呢!
差点没把她累成狗!
魏南轻:“暂时不用做什么了,让木薯汁水在盆里静止沉淀一个晚上,明天早上,木薯粉就会完全沉淀到木盆的底部。我们把上面的水倒掉,把木薯粉刮起来,放到簸箕上暴晒两天,等水分全部被晒干,就可以了。然后再把晒干的木薯粉块,放在石磨上磨成粉状,用漏斗把木薯粉细细筛一遍,就能得到白白的细腻的木薯粉啦。”
魏南轻又接的道:“有了木薯粉后,我就能做出另外一种很美味的食物,到时候可以拿去和桂花水晶膏一起卖的,还有......”
魏南轻自己还没有叭啦完。
突然,想起了什么。
魏南轻抬手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她差点给忘记了,要做一个很重要的工具。
魏南轻雀跃地看向她二哥道:“二哥,能不能借用下你的笔墨纸?我有个东西需要让爷爷帮忙做出来。”
魏修平点了点头,虽然妹妹的想法很是跳脱,他有时候也跟不上,但是他还是带着妹妹去他的书房了拿笔墨了。
书房里。
魏南轻坐在他二哥的椅子上,拿着一支纤细的棕色毛笔,面前是一张有些粗糙的白纸。
魏修平在一旁站着,没有打扰正埋头在纸上涂涂画画的妹妹,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眉头微微皱起,因为他实在看不懂妹妹要画什么。
而魏南轻她正在画的是手工木制丸器。
纸上前两个图都画的是一个长宽都为一寸的木板,唯一不同的是第二个图的木板两侧是突起的,高度是一分左右。
第三个图是一个长宽大于一寸的木板,两侧同样有突起一分的高度,不同的是木板中间十二个半圆形长槽。
最后一个木板跟第三个很像,只不过木板两侧没有凸起,同时木板顶部有一根高度为一寸的木条。
魏南轻画完四个图后,就把纸张捏起来,吹了吹干墨汁。
她扭过头看着一直看她画图的二哥,开心道:“二哥,我画好啦,我去找爷爷了。”
说着像个挣脱鸟笼的小鸟,欢快地跑出了书房。
魏修平看着妹妹欢乐的背影。
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认命似地收拾一桌子的墨汁。
午后。
大家稍稍休息后,顶着似火骄阳,又开始干活了。
摘果子的,切果子的,挖果籽的,摘桂花的,摘野菊花的......都忙得像个陀螺似的。
魏南轻还是背着她的小背篓,跟着去摘果子了。
一开始林氏原本想让她留在家的,但是魏南轻是谁,内在的好动分子压都压不住。
想想以前一直都是待着实验室,现在好不容易脱离了,能到处溜达她肯定闲不下来。
更何况她还想碰碰运气呢,万一上山还能碰到点有用的东西。
所以林氏最终还是依着她。
半个小时后,几人又到达了上午摘果子的地方,几人讨论后,选择先把这一区域的果子先摘完,再去别的地方。
时间如白驹过隙。
傍晚时分,天空被五彩斑斓地晚霞布满,空气中地热浪褪去,时间不知不觉地偷偷溜走了。
翌日。
魏南轻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
小脸精致白皙,嘟哝着小嘴巴,依稀还能看见嘴角处的一抹水迹。
只见她翻了个身,睡眼惺忪,继续一动不动。
又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一坨终于又动了动。
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魏南轻双眼微眯,裂开一条缝隙,一丝朦胧柔和的光线撞进了她的眼里。
魏南轻慢吞吞撇了眼窗口肚鱼白的天色。
已经天亮了啊。
难道她睡的太沉了?竟然没有听见每天都准时报晓的鸡鸣声。
她磨磨蹭蹭爬起来洗漱。
院子里。
桂花树得枝叶被浓雾打湿,叶片在光线下亮锃锃的,叶尖的水珠子时不时掉落在地上。
魏家几个妯娌都好奇地围着盆里的木薯粉看。
李氏问:“大嫂,你说这木薯粉是不是可以了?”
林氏瞥了眼清澈见底得盆子,摇头道:“嗐,这我哪里能知道啊,一会问问轻丫头。”
正当几个妯娌在讨论的时候,魏南轻打了个哈欠走过来。
“唉,轻宝,醒啦,刚还说起你呢。”李氏听到声响回头看着魏南轻道。
“二婶,说啥?”魏南轻还有些迷糊地嘟哝道。
“太阳都快出来了,就你还赖床!”
林氏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却是一点也没有生气。
魏南轻撇了撇嘴,瞅了眼雾气笼罩,水汽未散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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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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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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