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带笑,“好乖。”
甄珠脸颊越发烫人,只觉得要心甘情愿溺死在他的声音里头。
“你的人看到那老板和沈云初,送我这条手钏了?”
他笑着“嗯”了声。
“隔那么远都能看清,你手下的眼力,真是厉害。”
“毕竟会武功。”
他边说着边举起她的手。
手腕肉肉的,却凝脂胜雪,殷红璀璨的宝石点缀得愈发娇媚,入骨纤柔。
他送到嘴边亲了亲,嘴角的胡须茬子刺得她有点痒,手微微缩了缩。
他道,“还喜欢什么,跟我说。”
“不用了。我手要握手术刀,什么饰品都带不了。这条手钏,我也只能偶尔戴了养养眼。”她把玩着石榴宝石,眼里满是痴迷。
她最爱的是珠宝黄金,特别俗气吧。
但是吧,她本就是个俗人啊。
虽然顶着什么医学博士、教授的名头,表面看起来清心寡欲的。
白衍叹息,“那我府里还有许多黄金珠宝只能留给以后的闺女了?”
甄珠眼睛贼亮,口水都要流下来。
期期艾艾的,“我自会给闺女挣嫁妆,你的这些黄金珠宝先留着,我养养眼。”
话一出口,她又懊悔的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和他的关系才哪儿到哪儿啊,提什么闺女,真是……岂不是说自己很希望和他结婚生子?
雾草!
白衍眼里的笑意和宠溺满得快要溢出来。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脸颊红红的,那澄澈的眼珠子滴溜溜打转,一副心虚又鬼马的样子,好想抱起来亲。
亲到她哭、把嗓子哭哑的那种。
他握起她的手,又亲了亲,“不知我何时上门提亲合适?”
甄珠一诧,随之沉默了。
她两世为人,经历的东西,比他还多。表面还是个豆蔻少女,实际内心布满沧桑,也就意味着她不能心无杂念地去欢喜他。
像寻常少女那样黏着他,做眼里只有他的小娇妻。
那么纯粹的喜欢,她只怕这辈子都做不到。
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念头,还是她在被朱玉龙一家人欺负的时候才有。
固然是喜欢他,可也是想借他的地位名声,来保护自己和家人。
还有,反过来,他对她,又有几分是发自真心的呢?
只怕一切的好,都是建立在她是替身之上吧?
与他第一次见面,便问她是不是记起以前的事。
原主总共才十六岁,一直都呆在家里,上哪儿去认识你这么个人?
还有这么大的儿子!
这不是魔怔了,把她当作他深爱之人是什么?
这么一想,她就有些意兴阑珊。
可以和他在一起谈谈恋爱什么的,但是成亲就不一定了。毕竟是人生大事,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她得慎重。
白衍的的目光如最锐利的剑,似乎想洞悉她心中藏在最深处的想法。
但是,他毕竟不是女子,压根儿就没猜到她顾及的是什么,就觉得,她不够喜欢自己。
心底便多了些烦躁。
他敛了笑意。
“你似乎有些顾虑?你放心,你性子活泼,即便成了亲,我也不拘着你。你想做什么,随心所欲。只有一样,便是离沈云初远一些。我瞧他看你时,神色总有些异样。”
甄珠身子微微绷紧,一双杏眸蒙上了薄薄的雾,眼里浮现着感动。
实际心中清明的很。
若他的真心和爱都是给自己的,她不知要欢喜成什么样子。
可惜……
她垂眸,掩盖住里边的落寞,笑了笑,“眼下忙着开医馆,咱俩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笑容是那么的牵强。
她还是不想嫁他。
其实他还想跟她说更多的话,那些话落在心里积成了灰。
但常常让他如鲠在喉,不知从何说起。又担心事情那么的离奇,她是否能接受。如今瞧她这般淡漠疏离的模样,他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只有寒风呼呼刮来,冷寒入骨。
甄珠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转了话题,“朱玉龙那一家子,不知县令如何判?”
“欺负了你的人,我不会轻饶。”他摸了摸她的头,声音稍哑,醇厚沉磁,“下回,直接来找宅子找我,我若不在,你便找老陈,绝不可像上次那般,自己跟人家拼。”
甄珠抿了抿唇。
那时她不知情况会是那样,再来,她也没想过依赖他。
“我知了。”她面上一片温顺,顿了下,又道,“那王老太最为可恶,你让县令大人好好罚她。至于她的儿子儿媳,你看着办。”
他掀了掀嘴角,声里带着溺宠之意,“有我在,谁都无需怕。”
她点点头。
“我想给家里盖多几间新房子,旧房子也修葺一下,你可有认识手艺好的工匠?”
白衍眸光微闪,“我这宅子大,不如,让他们全住进来?”这样,她就不用回家了,他也能随时看到她。
甄珠:“……”
这是几个意思?
她有些好笑,“我们住进来,你住哪儿?”
白衍道,“给我和老陈留一间房即可。日后得回去,处理事务,你若住在此处,我常来便是。”
也就是说,这房子,他不常住。
说来可笑,她连他的家在哪儿、家里都有哪些人,她都不知道,居然就想过与他谈婚论嫁的事了,可见女人十之八九都是恋爱脑,在爱情面前,都是傻狗。
她缓缓摇头,“不必了。将我家房子扩大、修葺,就能住,不必如此麻烦。你若不方便,那工匠便不用替我寻,我回头问问里正也一样。”
说着她起身,“我回了。晚上风大,别带孩子过去了,我送饭菜过来。”
白衍没搭话,看着她一步步往外走。
夕阳西沉,敛去炽热,撒在姑娘的身姿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越发显得她的背影婀娜多姿。
他看着她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的手摁在椅背上,直到手背上都冒出青筋,那椅背一点点碎成齑粉,他才骤然松手。
良久,发出一声饱含无奈和沧桑的轻叹。
宝贝儿,你何时才会想起我?
我快疯了。
……
甄珠揣着心事回来,远远的,便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从家里出来,头上包着花布头巾,提着一个包袱,慌里慌张的,像做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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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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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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