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好笑地道,“傻丫头,只有亲王的女儿才配封县主,视正二品,你是平民之身,赐你为县主,已是泼天的荣耀,你还想如何?”
钱财,富人都不缺。
可是高品阶的位置,却是再多的钱财都求不来的。
她这话若是被他人听见,保管要气得吐血身亡!
甄珠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似乎太短视了些。
有了名声地位荣耀,那财富离她还远吗!
思及此,她的嘴角便克制不住的上扬。
摸了摸鼻头,傻乎乎的笑,“好嘛……那我要不要在哪里当值?俸禄又在哪里领?”
白衍道,“不用当值,只是以后会多许多应酬便是。俸银有铜州府邸每个月送到你手上。”
俸银还是铜州府邸给?
那还不是用自己老公给贴的银子吗!
甄珠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兴致全无。
“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我的大夫吧。”
白衍瞧见小姑娘面色又晴转多云,不禁暗暗好笑。
她现在还体会不到权力地位带给自己的好处,多说也无益,等她自己慢慢发现吧。
“战王府倒给你一笔赏金,你何时去领都行。”
甄珠斜睨他一眼,“你可拉倒吧,我改造识香阁那一万多两,你拿得出来再说。”
白衍捏了捏她的小脸,“这么瞧不起你夫君?”
甄珠一怔,也是。
烂船还有三斤钉,他怎么说也是铜州之主,不至于一万两都拿不出。
便叹了一声气,“不是小瞧你,而是灾情一再而三的,你税收不上来;大坝决堤,又有那么多灾民需要安置,你府里怕是早已入不敷出,你这一万两,还是莫动的好。”
说着脑子里忽然有什么东西闪过,她灵光一动,“咿,对了,咱们可以号召铜州乃至周边的州府捐钱捐物资啊?”
“号召不动。”白衍很直白,“不知夫人有何好法子?”
甄珠嘴角抽了抽,“你府里的谋士都是做什么用的啊?”
白衍眼里溢出笑意,声音如流水溅玉般动听,“他们思想保守,没有夫人你活跃。”
谋士善谋略与算计,却也清高,让他们花心思去谋钱财,会不屑一顾,觉得埋没了自己的才能。
实际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钱财比那些个阴谋阳谋,才是重中之重。
甄珠摇头叹息,“看来,你这个伯乐不太行啊。”
要不然怎的没招到千里马,全是歪瓜裂枣?
“嗯?”白衍眼睛险险的眯了眯。
甄珠求生欲特强,讪笑着摆手道,“没,我开玩笑的。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白衍搂住她的蛮腰,“夫人但说无妨。”
……
夜色弥漫开来,寒气也逐渐增加。
白衍将闭着眼睡过去的小姑娘抱到床榻上,给她掖好了被角。
方才她说了几个关于筹备赈灾物资的法子,非常实用。
他大喜过望,生怕自己有什么遗漏,便提笔写下来。
哪知不过片刻的工夫,她便趴在他的案桌上,沉沉睡去。
拼尽全力的救人、治人,还要为他的政务伤神,她真是累坏了!
他明明是想她优哉游哉的做个闲散大夫来着!
他满眼的心疼与自责。
手抚摸着小姑娘娇嫩的小脸,他的脚却像生了钉子一样,半步也不愿意挪动了。
虽然没有同她说,可这些日子以来,他承受的压力真的很大。
他已经尽量加快处理政务的速度,将时间一再压缩,就是想多陪陪她和孩子,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屈指可数。
他把油灯点燃。
昏黄的暖光驱散了满室的寒冷。
那蜷缩在被子里的小小人儿,脸庞也被拢上了一层柔光。
他伸手拨了拨黏在她脸颊上的碎发,收手时,却被被他纤白细手握住了。
原本嫩藕般的手,如今变得很细,仿若一碰就折。
半年前还是个小胖妞,如今成了骨感美人。
都是累的!
他声音缱绻沉溺,温柔的像要滴出水来,“是想让我留下来陪你睡么?”
因瘟疫还有些
甄珠睫毛颤了颤,却没睁眼,手也没拿开,只是那白玉凝脂般的脸和脖子透出淡淡的粉红。
害羞了。
可是不让他走,定是心里有数。
白衍撩了衣袍坐在床沿上,“是身子不适么?”
甄珠闭着眼,缓缓摇头,拖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平复那剧烈的心跳。
她方才做梦了。
梦到了前世。
她的学术研究取得很大的突破,她也带出了许多成绩斐然的学生,桃李满天下。
可是,她老了。
她满头白发,老眼昏花,坐在养老院的樱花树下的藤椅上,膝盖上摊开着一本书,脚边卧着一只慵懒的橘猫。
她眯着眼看着西边的夕阳一点点坠下去,她也缓缓的闭上眼睛休憩。
这是她的晚年生活。
悠闲、祥和。
可身边没有他。
也不记得他。
这个梦便是她和他的未来吗?
男人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她在暗示着什么,眼里幽幽燃起一团森暗的火。
他喉结滑动,哑声道,“我想听你亲口说,你想让我留下。”
甄珠摇摇头,纤柔的藕臂环住男人的腰。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里染上哭音,“老公……”
她叫了这一声,越发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白衍身子陡然一僵,漆黑的双眸风起云涌。
她拢共叫过他三回,有两回是在床笫间她情动时,彼时他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里。んτΤΡS://Www.sndswx.com/
可这一回,她的这声叫唤,染上了浓浓的悲伤,仿若生离死别在即!
是她心境发生什么变化了吗!
“丫头,我在,我一直都在。”他俯身,紧紧搂着她,身子也在微微发颤。
甄珠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眼泪从眼角滑落。
早在几个月前,她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征战沙场多年,有权有钱,就连县令都对他点头哈腰的,除了那杀伐果断的战王,她想不出第二个来。
战王曾与年少时的皇帝义结金兰,后又一起上了战场,立下赫赫战功。
三年前,战王平定战乱,皇帝赐他为异姓王,并应他要求,把铜州赐给他作为封地。
这些事,是她从沈云初、庞光言等人旁敲左击打听到的,然后她再把他带入到战王的身份中。
这之后他调动老兵守护她的家人、大坝决堤时调兵谴将、批阅公文等等这些,越发印证了她的猜测。
身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他,却将姿态放得很低,低头弯腰同她相处,尊重她、迁就她,包容她,把她的事,当作自己的事,她的家人,当作自己的来爱。
这么好的一个人,如果未来没有他参与,那她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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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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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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