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叶祖惜的人偶以外,其他人偶尽数崩溃、散架,成为一地零件。
刺眼的光芒散去,所有人皆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们在各自的领域内就算不是最顶尖的一批,那也是深受瞩目的人才,而叶祖惜更是个从小就受到各方认证的顶级天才。即使如此,在面对眼前之人法杖的轻轻一挥,居然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神化级别也做不到这种程度!这毫无疑问,是禁忌!
叶祖惜迅速确认着人偶们的状况。
九音天鸣塔直接哑火,九层塔损坏六层,一层半损毁,仅两层尚能正常奏乐。
发条龙降落在地,一只翅膀断裂,损坏严重。
阿布的盾粉碎,铠甲损毁百分之七十以上,防御力大减但姑且还有战斗力。
“就这?”白银王微微垂眸,道。
“年轻人啊,我能从你们眼中看到你们的自信。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来于何方,但想必是同龄人中的翘楚吧。”
“确实很优秀,尤其是你。”白银王和叶祖惜对视。
看到叶祖惜那毫不动摇的眼神,似是赞许般地颔首。
而后,白银王缓缓摇头,叹息:“但是,还远远不够。虽然所有人都口口声声说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在见到真正的‘天’之前,人心不死。这个世界存在着出生以来就无与伦比的强者,看似脆弱的身体能轻易地用逸散的力量将万物化为尘土。而我,切切实实地见证到了。”
“那就是您的孩子吗?”叶祖惜看向旁边那座雕像。
“是啊,我的孩子。”白银王眼眸垂下。
“您恨他。”
“我恨。”白银王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我的爱妻因他而亡,而我却受亡妻的遗愿所托,不得不照顾那个,怪物,将其抚养长大。”
“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孩子称呼为怪物吗?”
“你是在讽刺我吗?”白银王似是有些好笑,“那你们一路走来,请扪心自问,在这座宅邸中的一切所见。不妨大胆地说出你们的猜测,所有的怪异皆是那孩子在无知间所创造。”
“将一切变成这般扭曲的姿态,一切怪物的源头,如何不是怪物?”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哑口无言。
良久,叶祖惜开口道:“您妻子的事情,我感觉很遗憾。”
白银王再次和叶祖惜对视。
“但,您也说过,那孩子是无知中所导致了一切。您不该将其称为怪物。他或许确实有天大的力量,但他的心智也只是个孩子。”
为了保护自己的玩具,为了让老人家再度拥有活动能力,为了让人离开那座阴森的高塔,拙劣地掩盖着自己犯错的痕迹。
毫无疑问,那只是个孩子。
“他需要的是引导,是克制力量的方法,是明白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的教导。但恕我直言,您可能并没有做好这一点。”
对于叶祖惜如此开放地怼大佬行为,柳弦三人皆是提心吊胆。
白银王露出一丝微笑:“看来你对你的父亲也颇有怨言,所言皆发自内心。”
叶祖惜继续道:“纵使他有着灾祸般的力量,但你的手头毫无疑问有着掌握这份力量的开关。他力量的失控,难道没有您的一分原因在吗?”
“大胆的质问,可以说一针见血。”白银王赞叹道。
“……”
“但,我若从未将他视作我的孩子,而仅仅是源于亡妻的枷锁呢?对于夺走我心爱之人的罪魁祸首,我如何说服我自己,用心教导他?我允其留存于世,又何尝不是我的仁慈?”
白银王伸出法杖,银白色的晶莹光粒凝聚于法杖尖端,远远朝向叶祖惜。
他脸上的微笑散去,留下的仅有冰冷:“我,没有教育一位仇人的义务。”
铛!
不谐突然从白银王身边出现,琴弓的光刃切向白银王的脖颈。
仅咫尺之间,白银王突然抬起空余的手,一把握住不谐白皙的脖颈,银色闪光在他身侧炸现,不谐持琴弓的手臂断裂,然后无力地被其提起丢开。
而朝向叶祖惜的法杖没有偏移。
银色的致命光线即将来临的瞬间,叶祖惜的眼前突然恍惚。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语:“法杖。”
他迅速用余光尝试捕捉什么,但是只瞥到了一副小圆眼镜,除此外只有一片黑影。
但他不敢多想,立刻伸手掏出那把宛若枪械般的法杖。
注入魔力,跟寻法杖内部的指引,将魔力倾泻而出。
一道白金色的光芒从法杖尖端发射,与飞射来的白银光线交错。
白银光线的轨迹偏转,擦着叶祖惜的面颊飞过,而白金光芒飞速逼近白银王,一头撞在白银王手中的法杖上。
咔擦!
清脆的断裂声一闪而逝,银色的法杖断成两截,前端部分在半空飞旋然后消散。
而射完这一枪,叶祖惜直接没能站稳,面色苍白地坐倒在地。
白银王讶异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法杖,又转头看向叶祖惜。
“呵。”无奈地轻笑一声,他摇摇头。
谷绫</span>“离去吧,你们通过了。”
在一旁提心吊胆的三人脸上尽是茫然,不明所以。
发生了什么?
怎么叶祖惜突然就和大佬怼上了?
怎么叶祖惜突然掏“枪”了?
怎么大佬突然吃瘪了?
怎么就通过了?
大家什么都不知道。
“下次来,还能见到您吗?”叶祖惜喘着气,但眼神依旧坚定,似乎刚刚吵的架还不算完,打算继续说道说道。
“你们能来到这里,是意外。正常情况,你们应该去往这里的其他地方。我喜欢你的眼神,如果还想见我,那就通过试炼吧。”白银王语气悠然地说道。
说完,也不顾叶祖惜还想说些什么,手一挥。
宅邸大门突然开启,一阵强烈的风压将所有人卷起然后带离。
叶祖惜强睁着眼睛想要看清什么,但是却突然看到有一片晶亮的东西向自己飞来,便下意识地伸手抓住。
随后便是眼前的一切被白光笼罩,失去了意识。
……
送走了叶祖惜等人,白银王缓缓回到雕像的底座上坐下。
“说什么没有教育的义务,人都死了多少年了,还在这犯别扭呢?”一个轻挑的声音在大厅内突然响起。
“你手伸得可真长啊,丹木仙人。”白银王缓缓开口,“我死了做个梦都要梦见你吗?”
“当初你请我去带那孩子的时候态度可不是这样的。”戴着小圆眼镜的黑影来到白银王的身边。
“我就不该把他交给你,好的坏的都学了个干净。”白银王翻了个白眼,一改之前那深沉的姿态。
“是你让我随性发挥的。”黑影表示自己不粘锅。
“哼,”白银王闷哼一声,说道:“我是感觉到他的气息才过来的,现在的状态,是梦境。你又是怎么摸进这里的?”
“算是一点我的研究成果吧。其实你想见他的话,直接在这里创造一个模板,他自然会找过来的,到时候你们也有时间好好聊聊。”黑影建议道。
“他已经这么厉害了吗?”白银王有些惆怅,“还是算了,他会来的,血脉的气息在牵引,纵使微乎其微,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罗曼,你真的很别扭。我认为他长大后那么别扭肯定有你的大部分因素在。”黑影调笑道。
“废话少说,你找过来,肯定不仅仅是为了和我聊聊吧。”白银王不打算再和这个掌握了他们一家大量黑料的人扯淡了。
“我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吗?找许久不见的老友聊聊又如何?”黑影笑道。
但白银王就这么静静看着。
黑影讪笑一下,接着道:“不过,也确实有点小忙需要你的帮助。”
“呵。”
“关于原初九色的青之化身,我想要知道它的下落。”
……
耳边的声音嘈杂不堪,严重刺痛着叶祖惜的耳膜。
“他们四人出来了!”
“混沌气息携带指数正常,没有混沌侵蚀效应!”
“四人生命体征皆正常,叶祖惜魔力反应微弱,迅速补充魔力!”
叶祖惜很快感觉到自己被人抬起,然后运送,手臂轻微刺痛,应该是药水的点滴,缓解他被那柄法杖榨干的魔力。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意识似乎导入了一个奇异的境界,一个完全由“音律”构成的奇异世界。
这个世界是现实世界的侧面,由声音概念组成。
每一个音律都反馈着现实世界的变化。
这是一个怎样的境界?他说不清,只感觉很玄妙,总的来说,似乎并不是坏事。
他的“听力”升华到了一个极致。
身体还很虚弱,意识无法直接回归身体,但是靠着与这种特殊听力的结合,他的意识保持了活跃。
小心翼翼地在这个世界里探索着,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怀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立刻想起被白银王丢出来的时候,所接到的那个晶亮物体。
“这是……!”
当用音律将其形体完全构筑后,叶祖惜惊讶。
他见过这个东西。
在深江市的时候,神罗机巧恐怖袭击的真正目的,存放于深江市博物馆,最后被阿隆回收的那个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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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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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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