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一手捂着胸口,这五脏六腑的衰竭,几乎使她疼得咬牙切齿,只能语气断断续续地,提醒着十烟和紫荆。
十烟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盼儿——那个一直在她面前伪装温柔、不爱习武的弱女子,竟是个身手敏捷的高手,她感叹道:“你竟然……会武功!”
盼儿勾了勾嘴角,用丝帕轻轻擦拭着指甲上的血迹,轻轻吹了一口:“每个人都跟我说这句话,还真的挺烦的。”
说罢又轻哼了一声:
“而且——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盼儿一个漂亮转身,裙裾飞舞,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上好的精钢软剑,得意地在余十烟面前炫耀了一下:
“母亲大人看着这软剑可眼熟?
天姬掌门大人的同款精钢软剑,这剑鞘剑把上,可还刻着天姬掌门的字样,真是高贵而好看的纹路。前几日,我只是跟那位母亲大人御用的铁匠随口说了一句——母亲觉得随身的软剑旧了、重了、不好用了,他便重新打了一把更轻薄、更随手的、全新的天姬掌门御用软剑。
这可是刚打好今日送上来的,刚好拿几位来开开刃试试锋利程度,好像也不错。”
余十烟几乎要认不得眼前这个满口谎言、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女人,与前几日还在她怀里撒娇的养女,是同一个人!
她不禁怒吼:“你打着我的名义、背着我究竟做了多少事情?”
盼儿把眼光从软剑上,移到余十烟身上,与她直直地对视着:
“那可就多了去了,不知道我亲爱的母亲大人问的是哪一件?
也不是全背着你,我几日前灭了凌霄一门,不是还把那本没什么用的《千蝶梦心法》给您送过来了吗?”
“你……”余十烟嘴唇发抖,上下喘着气。
她料定余盼儿胆小,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出出气,没想到盼儿竟带着她的精锐部队,将凌霄一门给灭了。
好狠的心,做事之干净利落,令人不寒而栗。
————
一旁的紫荆一直暗中注视着盼儿与十烟对话,想找到合适的机会悄悄从背后偷袭盼儿。
正当她以为盼儿分了神只顾着说话时,举起佩剑就刺了过来!
却不料,盼儿灵敏地察觉了异样,反手举起软剑便击中了紫荆的手腕——紫荆的佩剑应声落地。
紧接着盼儿反手一个剑花,令人缭乱眼花,软剑快速飞出又回到手上,反观紫荆,已瞬间被割了咽喉,倒地,一片血泊……
“紫荆!!”
余十烟十分悲痛,跟着她多年的心腹,就这样被盼儿一招了结。
而更令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是——眼前的盼儿使的这一招,便是武林绝学逍遥游剑法。
她十余年来为了与北冥抗衡,倾尽全门派之力搜集而来,潜心修炼的剑法。
【怒而飞,若垂天之云。
水击三千里,扶摇直上九万里。】
剑法精妙绝伦,若登峰造极,江湖恐难以有人与之抗衡。
原本盼儿会武功懂内力擅用毒,已经让她觉得细思极恐,现在她竟使出了逍遥游剑法,实力更不容小觑。
余十烟也拔出腰间软剑,直指盼儿。
昨日还母女相称,今日已拔剑相向。
————
十烟剑指盼儿,感叹道:“想不到,你竟然还会逍遥游剑法!我果然一直以来是小看了你。”
盼儿笑着回应:
“常言‘虎父无犬子’,这武林绝学,母亲练得,女儿自然也是练得。
只是别怪女儿没有提醒您,这逍遥游剑法共有境界九层。
没记错的话,您修炼到第五层的时候,已经被我下了药,整日昏沉,想必已经没有继续修炼下去的心思。
女儿不才,恰巧比您多练了一层。”
十烟冷笑了一声:“少废话,我乃堂堂天姬掌门,还怕你一个十八岁的丫头不成!今日晓晓与紫荆的仇,我便要一起与你清算!”
说话间房内已是一片刀光剑影。
一个水仙裙摆飞舞出招自如,一个华服飘摇招招用力。
两把软剑如同龙蛇撕咬,互不相让。
可终究如盼儿所说,十烟少修炼了一层,且被那女儿红菌子粉拖垮了身子,盼儿步步紧逼,十烟竟逐渐招架无力、节节败退……
只是这盼儿倒也不着急取人性命,只是不断出招损耗对方的耐力,就像在迷雾林里折磨小谢一样。像极了捕猎时却又爱玩的幼狼,非得把猎物折腾得精疲力尽,才一口咬断它的喉咙。
转眼间,盼儿紧密的剑风已压得十烟喘不过气。
盼儿见状得意一笑,反手使用剑把直击十烟胸口。十烟被重重一击,整个人往榻边撞去,眼看着——头将要撞上那榻角,顶上还有一个陶瓷花樽,仿佛下一秒——十烟的后脑将直击尖锐榻角,带动花樽撞倒,摔得一地支离破碎。
届时,十烟身上无一处刀伤剑伤,却容貌尽毁,头破血流而死。
这是多么完美的——掌门失足摔倒、意外身亡的现场。
————
榻上的江小鱼虽是虚弱、胸口疼痛,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却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起来用自己的身躯替十烟做了缓冲……
十烟最终重重摔在江小鱼身上,江小鱼又吐了一地的鲜血,将十烟的华服都染红了好几处。
“晓晓!”余十烟连忙起身将江小鱼扶起,“你有没有怎么样?”
“真是母慈子孝的美好画面。我都不忍心下手了。”盼儿突然上前,用手抚摸了一下房内的古铜色圆镜,用力将镜面旋转,房内顿时陷下一个大洞,将余十烟与江小鱼悉数吞了进去。
盼儿走近,俯视着暗室内的一对均已无力反抗的母女:
“母亲大人这暗室,自从修建好了可从来没用过呢!您就带着时日无多的小鱼姐姐,好好体验一把。这一日三餐女儿会贴心找人给你们送来,保你们衣食无忧。而且这里少说也是冬暖夏凉,方正宽敞,两个人待着,绰绰有余。
只是这隔音估计差了些,只怕到时候,你们会在里面听到——我余盼儿荣登天姬掌门之位,以及,我与云时哥哥大婚的喜乐奏乐。”
在盼儿得意的放声大笑中,暗室的门被缓缓关上。
只听得房内只有盼儿吩咐竹桃的声音:
“吩咐下去,天姬掌门身体抱恙,无法处理政务。掌门有令,所有事务由掌门独女、天姬门派大小姐余盼儿代为接管,所有门派弟子唯盼儿马首是瞻,不得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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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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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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