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到来,众人又纷纷起身相迎,对他行礼。
夸父并未理会行礼的众人,目不斜视的走到刚才精卫的席座前。他看座中空空如也,便转头看向宓双双。
宓双双此时悠然地品着手中的醴酒道:“她因为某人的到来大概是要回去打扮折腾一番。”
夸父听后微怔,随后嘴角带着细微的笑意,落入席中。
醢官们上前把他面前食案中的膳肴重新换了一轮。就在众人都等着夸父向他们致酒时,只见夸父二话不说就拿起梜箸,专注的大快朵颐起来。
宓双双见众人尴尬的面面相觑,她缓解道:“司军许是饿了,大家不必拘礼,自行享膳便可。”
众人称是,但却因为夸父周身散发的压迫感太强,他们一时也不敢开口交谈,营帐中一时有些安静得只能听见用餐的碗箸碰响。
宓双双打破了这份安静,开口向屏翳问道:“今日见你们也未曾来得及问,你们来了有多久了?”
屏翳这才感觉自己像是终于从一道无明的禁锢中被解救了:“我们前日便到此。”
宓双双点点头:“那比我们晚些。”
屏翳探问道:“你们到了多久?”
宓双双:“我们初二到此。”
屏翳:“初二到此,只给你们四日的时间去备胙,时间很紧迫啊!”
宓双双:“正是,这次事出突然,我也是临时授命。这次祭祀规模也是百年来难得一见,也因此这次拨援的醢官也比以往多了些。”
“这不只是多了些吧?”眼神一直在夸父身上杜妍的二妹插嘴道,“这里的醢官少说有三百人了。这祭援的醢官比神农王朝的嫡支祭礼的祭援还多上两、三倍,看得出庖牺氏真‘重视’这个西陵氏。”
杜妍惊惧地看向二妹:“二妹,你休要妄议!”
二妹道:“我说错了么?我可没听说神农王朝有给这次活祭礼颁布通祭令。说明这不是王朝授意的祭礼。这庖牺氏如此上赶着给西陵氏卖力,这是要置王朝颜面于何地?”
此言一出,激起帐中不平,醢官们都纷纷对此女怒目而视。宓双双一时更是没有作答,陷入思量。其余宾客则是心惊胆战的看向夸父。
二妹也死死的盯着正在用膳的夸父。
果然如她所料,夸父放下了手中碗箸。
她看到夸父冷冽的眼神看向她,她的心雀跃地跳到天上。
她从夸父进入营帐时她就知道,这是上天被她一直对司军如此真诚爱慕思念的赤诚感动而给她降下的恩赐。她这辈子或许只有这一次机会能离他这么近。所以她一定要牢牢的抓住这一次机会,用性命也要换得他的注意。
她自认为自己刚才所言并无错处,而是对神农王朝的忠心表彰。她如此忠勇不违的珍贵品质,一定能引起司军这样的英雄的注意与赏识。在她的认知里,她觉得她和司军是豪爽英勇的同频之人,他们只是缺少了一个相遇的机缘,若他们有机缘相识,司军一定会与她一拍即合、情投意合的。
而今天,这个机缘就来了!
只见夸父放下碗箸,看着那女子问道:“你是何人?”
二妹按捺住激动不已的内心,仪表万千的礼揖道:“小女乃神农王朝庶……”
还未等她说完,只听夸父道:“此人触犯离间罪,拉出去杖毙。”
“是。”营中两名黑衣将士领命,他们两人瞬间来到二妹身旁,将她压离席坐。
“我!我没有!司军冤枉!”二妹惊恐万状,厉声喊道。
杜妍惊惧万分,她立刻起身跪倒在营厅中,俯首请罪:“司军,吾乃神农庶氏杜氏少巫。此人是我二妹,是我平日教导无方才使她口出祸言,但她绝无离间的祸心呀!请司军开恩!原谅无知小女!司军开恩啊!”
其余杜氏客眷皆慌忙起身跪于杜妍身后,跟着她哭喊开恩。
夸父皱眉:“杜氏?没听说过。心生祸乱才会口不择言。她方才说此活祭礼无通祭令,她可有凭证?”
杜氏众人皆面有愧难,不知如何作答。
夸父:“她无凭无证就敢编造妄言,这还不是祸心?此言若被造传出去,挑拨各国联盟之间的和平,引起战乱,又得我们六军去扫平,如此真是没完没了。今天被我逮到了还不杖毙,那设这离间罪有何用?”
此时杜氏二妹才知自己这回真真是闯下了大祸,她连哭带喊道:“小女一时无知言语,请司军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司军!饶命啊!”
“来人!”夸父眼中有些厌烦,“把杜氏所有人都压起来,彻查该氏,看看其中是否有离国细作。”
杜氏众人大惊,连声求饶,他们没想到竟然因为一人的失语而牵连全族。
这时宓双双站起来了,她跪于夸父案前之地,顿首礼道:“在下以自己的性命担保,杜氏余众绝无祸心。此女也只是生性恶劣才口出狂悖,还请司军息怒,勿要滥杀无辜。”
夸父倒是有些意外,他本来也只是想买个情面给宓双双,没想到宓双双竟然会出来求情。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一时没有言语。
宓双双道:“今日正逢活祭礼致斋,不宜降杀罪。在下掌管祭援之事,希望此次能不负大巫所托,太平完祭。还请司军宽容,他日司军若有差遣,宓双双无有不从。”
夸父听出来了,这宓双双是要他卖个人情。他心想这也不亏,和他原来想要的也无差,当下便道:“那今日就看在庖牺氏的面子上,不杀人了。”
瑟瑟发抖的杜氏众人听闻自己死里逃生,都对宓双双投去感恩涕零的目光。
谁知夸父突然转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不降下惩罚以儆效尤,如何威慑乱子贼人?”
众人听到还是要罚,也再无辩驳,毕竟活罪总比死罪好。
“祸言之人,刑杖五十。杜氏少巫教疏有责,刑杖二十。”
刑杖五十!?
这不是要人命吗?
幽冥骑军的刑杖一棍都能打得人皮开肉绽,修炼之人挨个二十杖估计还能留下一丝性命。连气境修炼者都熬不过这五十杖,莫说是杜氏二女此等修为低下之人。这分明就是死刑,哪是什么活罪?
杜氏二女立刻面色惨白,惊声哭饶。
夸父厌恶的挥挥手,示意士人将人押下。
将士们立刻将这哭天喊地的女子押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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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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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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