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陈月圆佯装镇定,“奴婢很早便休息了。”

  “那怎地这个时辰了才过来?”

  她还真是不会说谎话,以为脸上不露声色,他就看不出来了?

  她那双眼睛若是不在说话时总是眨啊眨,他就不会知道了。

  “你昨晚回去之后到底做了什么?”

  陆景肆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问出个所以然,他是不会罢休。

  “王爷,奴婢真的没做什么。”

  陈月圆怎么会把自己昨晚在瞎想的事情告诉他?

  但他盯着她不放,只能找点理由来搪塞过去。

  “奴婢昨晚闹肚子了,所以就休息得晚了些。”

  她说着微微低了头,装作不太舒服的模样。

  “昨晚吃了什么闹肚子?”

  他一听脸色就变了,紧张地追问,“昨晚怎么不叫人?”

  “现在可还好?”

  “奴婢现在已经没事了,多谢王爷关心。”

  陈月圆没想到的是,自己随意扯的谎话,陆景肆竟然当了真,还特意叫了大夫过来瞧!

  ”怎么样了?“

  陆景肆一脸紧张地盯着大夫。

  “王爷,陈姑娘并无大碍。”

  ”怎么会?昨夜还闹了肚子。“

  陈月圆紧张不已,脉相忽然起伏不定。

  大夫看了看她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一切,又把了一次脉。

  “王爷,陈姑娘现已无大碍,只是身子有些虚,老夫开个方子,喝下这一副药即可。“

  “不用了吧?”

  陈月圆给大夫使了个眼色。

  她又没什么毛病,为什么要喝药?!

  “这方子是补身子的,不碍事,姑娘别担心。”

  大夫趁着出门的机会悄悄给她解释了。

  就算是补身子的药,但陈月圆还是一点都不想喝,后悔自己想什么理由糊弄他不好,偏偏要说个闹肚子!

  “究竟是吃什么才会闹肚子?”

  陆景肆竟还在那儿想着这件事,“难道是这几日做的凉菜?”

  “王爷,您该用膳了。”

  陈月圆趁着用膳的时机把他的话题岔开。

  她像平日一样正准备亲自将饭菜送到他嘴边,却又听陆景肆道,”本王自己来。“

  “嗯?”

  陈月圆惊讶地看着他下了床坐到桌前坐下,随后又亲自用热毛巾擦了擦手拿起筷子用膳。

  “王爷,不用奴婢帮您布菜?”

  ”本王自己来即可。“

  今日是怎么了?

  陆景肆竟然不让她伺候?

  陈月圆脑子里一堆的疑问,也不见他像往常一样让她倒茶更觉得意外。

  他一向吃的不多,今日还是和往常一样,动了几筷子之后就让人收拾了。

  “王爷,您用茶。”

  “放着便好,本王自己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

  陈月圆手边的茶已经被他接了过去,陆景肆轻抿了一口,”你坐着就好,本王若是渴了会自己倒水。“

  陈月圆明明坐着却十分不自在,双手叠放着又觉得不妥,手指不知如何让才安稳。

  好在有个丫鬟端着一碗羹汤进了屋,才稍稍让她感觉放松了些。

  “王爷,银耳羹。”

  “放着吧!”

  “是。”

  银耳羹?

  陈月圆心想陆景肆一个大男人喝这玩意儿做什么?

  难道他也需要美容养颜?

  “快趁热喝。”

  “王爷?”

  陈月圆指了指银耳羹,“这是给奴婢的?“

  “不是给你的难道是给本王?”

  他放下手中的茶,”还是要本王亲自喂你?“

  “不,不用了!”

  陈月圆低头喝着那碗银耳羹,心中却惊起波涛骇浪,没留神给烫了舌头。

  “哎哟!”

  她忍不住叫出了声,吐了吐舌头。

  “怎么这么不小心?“

  陆景肆忽然靠近,“本王看看?有没有烫着?“

  ”本王看看,有没有烫着?“

  他要看她的舌头?

  这,这恐怕不行吧?

  陈月圆嘴巴闭得紧紧的,直接摇了头。

  “快张嘴,一定是烫着了?”

  她眉头拧成那般了,若是没有烫着怎么会那般?

  “王爷,奴婢真的没事。”

  陈月圆就是不肯把舌头伸出来,还故意倾过身子往后靠。

  ”本王的话你也不听了?“

  又是命令的语气,陈月圆没辙了,只能乖乖地张了嘴。

  ”张大些。“

  他的脸就在咫尺,她若是微微抬头,唇就能碰着他的下巴!

  这么近的距离陈月圆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紧张!

  “果真是烫着了。”

  陆景肆叫人拿了一只小玉瓶,拔掉塞子将瓶口对准她的唇。

  “张嘴。”

  此时的陈月圆早已如同木偶,没了灵魂,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他将药粉轻轻地倒在了她被烫伤的舌头上,一股清凉之感立即从舌尖传至整个口腔。

  “还疼么?”

  嘴里都是药粉,陈月圆只能摇头表达。

  “这银耳羹得放凉了再喝。”

  陆景肆估摸着时间,“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即可。“

  半柱香的时间足够让她嘴里的药粉都吸收了。

  陈月圆只觉得这半柱香的时间太难熬,陆景肆就坐在她身旁守着,时不时还要问一句,”疼么?“

  好在她不用开口,只需要摇头或是点头。

  其实不用半柱香的时间她就已觉得舌头不疼了,也不知这药粉到底是什么做的,竟如此神奇。んτΤΡS://Www.sndswx.com/

  不过就算舌头已经不疼了,但陈月圆仍是在陆景肆问她还疼不疼时紧紧闭着嘴。

  ”张嘴。“

  半柱香时间已过,陆景肆却还是要再看一次,亲眼见着她的舌头没问题才放心。

  “不疼了?”

  “不,疼了。”

  陈月圆眼睛根本不敢直视,他那张绝美的脸又在眼前放大,这次为何又靠得这么近?

  “王爷,您的手能不能放开?”

  她不明白他的手为何还捏着她的下巴?

  “好。”

  嘴上答应着,可手却没放开。

  陆景肆勾起唇角,她这副又惊又慌张的模样还真是招人喜欢,他越来越忍不住想要再多看几眼。

  甚至对那张唇充满了好奇心。

  若是把自己的唇贴上会是什么的触感?

  “王爷,王爷?”

  陈月圆眼看着他的脸又再靠近了一分,吓得头一偏,下巴逃离了他的手!

  “银耳羹凉了,喝吧。”

  陆景肆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还把银耳羹端在了手里。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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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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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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