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太劈头盖脑一顿乱打,唾沫横飞:“说个屁!都怪你生的赔钱货!一屋子赔钱货你咋还有脸活着?!”
罗慧娘的发髻瞬间凌乱,小女儿冲上来拦着:“奶奶,不要打我娘……”
结果就是母女二人一起被打。
姜昉本来抱着双臂,当自己是吃瓜群众看热闹,看到这一幕眉头蹙起,轻易抓住蔡老太撒泼的爪子:“你怎么打人呢?”
蔡老太跳着脚又想揍姜昉,被姜昉推开,顺势一倒,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滚地战术。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夭寿啊!老头子你干脆带我走了算了……”
罗慧娘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个女儿还有站她这边的时候。
“阿昉,我没事我没事,你想吃肉跟娘说,娘努力给你挣,咋能偷吃奶奶的鸡呢?”
曹庆花立刻拉着罗慧娘叭叭一通告状,何止鸡啊!还有白花花的一两银子!
罗慧娘心疼得不行,生怕女儿脸上又留疤,雪上加霜。
姜昉看着这个满眼都是疼惜的软包子娘,蔡老太重男轻女,所以一直不待见生了三个女儿的罗慧娘。
这女人不过三十出头,一脸菜色,活得跟个老黄牛似的,面对谁都是唯诺和讨好。
如果能离开蔡老太的压榨,也许还有得救。
蔡老太还在嚎啕:“这日子可咋过啊!一天花一两、一天吃了一只鸡啊!这样下去还得了?你们干脆把我这条老命拿去……”
姜昉轻飘飘丢下一句:“过不下去就分家。”
蔡老太的嚎哭戛然而止,静默几秒,旋即蹦起来捶胸顿足:“老娘还在世就提分家,你这是在咒我死啊!你个不孝女!畜生,畜生啊……”
姜昉定定看着罗慧娘:“你想分家吗?”
反正名声已经臭得要死,再多个不孝,也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罗慧娘吓一跳:“胡说啥呢你这孩子!分家是能随便说的?”
蔡老太咆哮:“分就分!你和你那个倒插门滚出去!我们姜家不稀罕!”
能赚工钱的姜大和埋头干活的罗慧娘可绝对不能没有!还有姜小妹过几年也能换彩礼了!
罗慧娘急了:“娘,阿昉花的钱我来补贴,这几天我得空就去山上挖药。”
蔡老太眼里精光一闪,等的就是她这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罗慧娘的父亲是有名的山林采药人,曾经家境殷实,后来采一株雪莲坠崖而亡,家里才没落。
越是险峻的地方越多奇花异草,简而言之就是拿命换钱。
罗慧娘出嫁前也会采药补贴家用,婚后,姜大坚决不肯让妻子涉险。
蔡老太馋了好久,如今总算名正言顺了,美滋滋做起发财梦来。
看热闹的村民们慢慢散去。
姜昉无视罗慧娘殷勤的目光,她好不容易发了一次善心,结果人还不领情,要继续在火坑里待着。
猪队友,带不动。
罗慧娘对女儿的态度习以为常了,都怪自己对不住她,娘胎里给带了个大红斑下来惹人笑话。
罗慧娘讨好地将一样东西捧到姜昉面前,打开层层手绢,里面居然是一块掌心那么大的水银镜。
段玖眉心一抽,等着母夜叉发飙把它砸碎。
这种镜子不同于普通的黄铜镜,能把人照得特别清晰,纤毫毕现。
罗慧娘能弄来这么一小块,都是不容易了。
可是送给姜昉,不就是明晃晃的打脸吗?
姜小妹也瞪大眼,担忧地看着娘和二姐。
家里一面镜子也没有,二姐就连去河边洗衣服都不肯,就是不想看到水里自己的倒影。
娘咋还……
姜昉接过那块在现代可以说是平平无奇的小镜子,在这里,是一个母亲能拿出的最好最稀罕的东西。
不知道的还以为罗慧娘是在嘲讽,明明她眼里盛满了期待和忐忑。
姜昉仔细看了看,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意:“谢谢,我很喜欢。”
这具身体的样貌和前世的自己竟有几分相似。
罗慧娘一直愧疚自己给了女儿这副样貌,所以无论原身如何任性蛮横,都舍不得多加指责。
也许,大红斑在她眼里,丝毫不觉得丑陋。
罗慧娘再次受宠若惊,自己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姜小妹嘟囔道:“二姐,这是娘用她陪嫁的镯子跟货郎磨了好久才换来的。我还以为她要送给大姐……”
姜昉摸了摸姜小妹的小啾啾。
“大姐还好吗?”
罗慧娘笑说:“来娣快生了,气色还不错,等孩子生了娘再带你们去看。”
这三姐妹,大姐姜来娣,三妹姜赛男,简直不要太有特色。
唯独姜昉格格不入。
据罗慧娘说当初她挺着大肚子在破庙躲雨,遇到一个同样身怀六甲的贵妇,和其仆从。
巧的是两人当晚同时发动。
姜昉呱呱坠地的时候日出东方,恰好那个贵妇人也姓姜,更觉得是缘分,就帮着取了个“昉”字,寓意明亮、起始。
还好心赠了银两让罗慧娘带回婆家,这才让蔡老太接受脸上有残的二孙女。
罗慧娘见姜昉是真心喜欢水银镜,欣喜极了,又眼巴巴提出想看看姜昉额头的伤口。
一看,那眼泪啪嗒啪嗒流下来:“娘一定会攒钱给你买祛疤药。”蜀南文学
姜昉早就自己处理过伤口了,安慰道:“放心,不会留疤的。”
段玖嗤笑出来,区别不大吧。
姜昉见不得老实人哭,更见不得段黑茶嘚瑟:“咱家里只要一个美人就够了。”
她掰过段玖的脸,把他头发全给撸到耳朵后,露出那张好看得惊心动魄的脸。
“你们看,我真是艳福不浅!捡着宝了!这倒贴送上门的也有好货啊!”
罗慧娘哭泣的脸愣住,姜小妹嘴巴张大成o型,咋才离开家几天,就感觉什么都变了?
二姐变得有礼貌了,二姐夫美得不像话!
段玖脸黑了。
死女人长得丑说话又难听,这么多年怎么还没被打.死!
他在脑海里把姜昉来了个旋风式吊打。
这还没完,姜昉体贴地对罗慧娘说:“有什么活儿都给段玖干,你才刚回来,歇一歇。”
蔡扒皮多吝啬啊,儿媳和孙女去十几里地外探亲,腿着来腿着去,连个驴车都不给雇。
“这、这不合适吧?”罗慧娘目光转向院子里那一大盆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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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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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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