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玖已经退到厨房门口,跑了。
还敢更心虚吗?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是看不起谁呢?”
姜昉深吸一口气,说好今日不跟他计较。
区区黄瓜,算什么。
叫来姜小妹,去村民的菜地里买几根黄瓜,就完事了。
盛氏哪里吃得下,
姜昉很快做好今日的晚饭,一大盆凉面,还有拍黄瓜、凉拌土豆丝、凉拌木耳。
去喊盛氏一起来吃,她哪有胃口,自然拒绝了,继续守在昏睡的阿树身边。
其实姜昉知道盛氏顾不上吃,但毕竟接下来住一个屋檐下,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哪怕做做样子。
至于余知府,完全不考虑。
段玖这段时间无肉不欢,一看端上来全是素菜,忍不住嘟囔:“你就是小气,越有钱越抠门,肉都抠没了。”
姜昉:“嗯?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
段玖不吭声了,免得给母夜叉借口饿他。
姜昉疑惑地眨眨眼,她是真的没听清。
姜小妹很快夹了一筷子凉拌土豆丝,放进嘴里就瞪大眼,快速咽下去后,赞道:“好好吃哦!”
罗慧娘和姜大也赞不绝口。
越简单的东西越美味,尤其这些菜在还有些热浪的夏日傍晚吃,开胃又消暑。
段玖对素菜的怨念也很快抛开,不得不说,母夜叉做什么都是美味的。
周大毛也蹭到了一碗凉面,吃得狼吞虎咽。
余知府看几人吃得那么香,喉咙不自觉地滑动。
好像很爽口的样子。
乡野小民,不懂礼数,也不知道邀请他一起用餐。
可能是不好意思用这些小菜招待?
余知府没话找话说道:“小姑娘,好吃吗?”
姜小妹狂点头:“我二姐做菜超好吃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余知府想吃,又拉不下脸,气呼呼一甩袖子,往屋里走去。
算了,还是去守着儿子吧。
贾管事肿胀的脸上充满嫌弃,跟在他身后说道:“这些下里巴人吃的野菜,能好吃到哪里去?尤其还是那个丑女做的,老爷肠胃这般金贵,吃了肯定拉肚子。”
段玖大快朵颐的神色一僵,真想把这家伙的破嘴给缝上。
姜昉踢了踢埋头呼噜吃的周大毛:“门口的白马,是那家伙的吧?”
因为余知府嫌手下那群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家丁寒碜,把他们赶回去了,就留下了贾管事和车夫。
周大毛点点头,含糊不清道:“嗯嗯,是那个管事骑的来着。”
姜昉心里有数了,一旁的段玖眼神闪烁了下,俩人无意间对视一眼,又各自转开,继续吃。
等到快要吃完的时候,阿树也差不多醒了过来。
他觉得晕乎乎的,还没来得及开口,面前的陌生妇人就开始撕心裂肺地哭。
另一个长相端正的胡须男人,也红着眼,说:“孩子,我是你爹啊!”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还有两个中年男女,一口一个“少爷”。
那男的脸上青青紫紫,活像是牛头马面……
阿树都要吓傻了,哑声道:“我是不是死了?”
盛氏:“儿子,不许说傻话!你爹死了你都会活得好好的!”
余知府:“……”
桂莲擤了一把鼻涕,直接抹在贾管事身上,把事情始末简单说了说。
值得欣慰的是,少爷的眼睛是像夫人的!
阿树麻药刚过,脑子还有些糊涂,但也听明白了。
他的亲生爹娘找来了!
动了动手,这才发觉好疼,不是做梦!
艰难地抬起来一看,隐约感觉手指是分开的,阿树一个激动,又晕了过去。
吓得盛氏尖叫起来,忙喊姜昉过来看。
又哭又笑的认亲大会暂时告一个段落,桂莲收拾好了东西,指挥着下人搬了进来。
还带来了两个用惯的厨子,一男一女夫妻档。
姜昉眼神发光,嘴上为难道:“我们家就一个厨房,两家做饭怕是挤不开。”
桂莲特别爽朗地摆摆手:“那就让他们一起做了,做几个人的饭菜都是做。”
姜昉感动地差点飙泪,总算可以休息下了,过回以前饭来张口的日子。
余知府没有留在榔头村,公务在身,还得连夜赶回省城。
何况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恨不得插翅飞走。
等余知府进上了马车,贾管事就迫不及待地跨到自己的坐骑上。
这一动作让他身体抽痛得龇牙咧嘴。
他更惨,是又饿又痛啊!
世间还有比这更可怜的事情吗?
下一瞬,马儿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还真有。
贾管事屁股刚挨到马鞍,马就尖锐嘶鸣一声,开始剧烈弹跳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抓住缰绳就“砰”地被重重甩到地上。
“哎哟……啊啊啊啊啊——!!!”
一阵阵的惨叫撕破夜空,把马车里的余知府给吓得差点尿出来。
扒开车帘吼道:“老贾你作死啊?!”
贾管事摔得七荤八素,接着就感到右小腿剧烈一痛,差点昏死过去。
“老爷……我腿、我腿断了……该死的畜生啊……”他在地上翻滚着,痛不欲生哭喊。
这匹马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贾管事有仇,憋足了一口气来报复,屁股一撅,只听到它肚子咕噜咕噜几下……
“不……唔唔唔……”
贾管事又是一声惨叫,然后再也发不出声音。
一个人倒霉的时候,什么词形容,都差了那么点意思。
马儿在这个时候,噗噗噗地窜稀了,兜头淋了贾管事一头一脸。
拉完后,打了几个响鼻,甩甩头,哒哒哒走开了。
夜色下,余知府都从那张马脸上看出了极度舒适的神情……
门口,目送他们的几个人,目瞪口呆。
除了姜昉和段玖。
姜昉捂着口鼻,瓮声瓮气地开口:“我见那匹马肠胃有些胀气,消化不良,就给它通通便。”
默了默,见段黑茶还是不吱声。
小样,还搁这装?
段玖抬袖堵住鼻子:“你看我做什么?”
在马鞍上动了点手脚,很稀奇吗?
谁让这蠢东西破坏他的食欲。
贾管事还在那里哀嚎:“老爷啊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余知府只想速度逃离这腌臜的地方,对贾管事丢下一句“你就留在这里养伤吧,姜大夫妙手仁心,还有桂莲照顾你,都是现成的”,马车扬长而去。
贾管事白眼一翻,很想就这么死过去。
老爷是怎么说出让桂莲照顾他这么丧良心的话?!
马粪浓烈的臭味和贾管事的鬼哭狼嚎久久不散,看够了他的惨状,姜昉转身回屋里,忽的脚步一顿。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被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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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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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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