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睛微闪,如果是楚夏,他什么都喜欢。“我都喜欢。”
楚夏也不含糊,“好,那我们就来欣赏一段歌舞表演吧?鼓掌。”她先鼓起掌来,景渊也随之跟着一起鼓掌,眼中都是期待。
某女果然不负所望,她一开口,差点没把少年笑趴,她唱的什么啊?好奇怪,也好有趣。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
老和尚悄悄告徒弟,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小和尚吓得赶紧跑,师傅呀!老虎已闯进我的心里来心里来。”
这是他听过最搞笑的歌曲,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歌,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人有趣。
虽然她跳的舞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却很自然流畅,让他心里暖暖的。身为太子的时候,那些殷勤谄媚的自然不少。但是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愿意花心思讨他欢心的,却只有她一个。
表演完后,楚夏头上都出汗了,坐下后,景渊亲自为她擦汗,不解的问:“老和尚为什么说女人是老虎呢?”
“因为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这个给你解释不清,以后你就明白了。”
景渊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再次给他们两人满上酒,“楚夏,这一杯我敬你,祝你青春永驻,永远都这么年轻,这么漂亮。”那样等我长大,我们就般配了。
哪个女人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楚夏心里乐滋滋的,陪着景渊又干了一碗。
似乎被她的情绪带动,景渊此时也很高兴,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个竹笛,“楚夏,刚才欣赏了你的节目,下面就让我为你吹首曲子吧?”
楚夏有些惊异,还从来不知道他会吹笛子呢?倒是很值得期待,忙鼓起掌来,“好啊,那我就洗耳恭听。”
她只知道少年轻功好,武功也不错,倒是不知道他的笛子竟然也能吹的这么好。悠悠的笛声,如碧海潮生,时而跌荡起伏,时而宛转悠扬……
静静的聆听,又因身在山中,竟然有种飘然若仙的感觉。
一曲吹完,两人又干了一碗。就这样她唱一首歌,或者他舞一段剑,然后喝尽杯中酒。不知不觉,楚夏只觉的自己已经飘飘然了。她觉得好开心,因为她看到君宝今天也很开心。这可能是他离开那个地方后,最开心的一天。在这个本来充满忧伤的日子,因为自己能让他暂时忘了伤痛,即便是醉死她也开心。她不记得最后怎么样?什么时候他们都喝醉了?只知道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而她是躺在床上的。
头有点痛,以后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真要命。
正要起身下床,掀开被子突然顿住了。倏的又钻了回去,紧紧的裹紧被子。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有裸,睡的习惯了?
下意识回头看看,希望君宝还没睡醒,没看到她这个样子。这一看不禁把她吓了一跳,只见睡在自己身边的少年,此时和自己一样,竟然也是光溜溜的,正努力的捞被子想要掩饰住这狼狈。看到她正看向自己,俊美的小脸蓦的红透,深邃的眸子里此刻储满了水汽,像是随时能下一场暴风雨,满脸委屈的样子,怎么倒像是被非礼了的大姑娘。
非礼?楚夏被这个词吓了一跳。不可能,一定不是这样的,是自己想多了。不过面对此情此景,心里也难免尴尬,结巴着问道:“君宝……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问还好,她这一问,少年本来蓄满泪水的眸子,哗的开了闸,还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楚夏一阵头疼,有种不好的预感。
少年的泪珠噼里啪啦的砸了一阵子,一副受气包小媳妇的样子,可怜楚楚的看向楚夏,哑声开口:“你昨天……昨天喝醉了。”哽咽了一下,泪水又忍不住潸然落下。
“所以你就……”后面的话好像难以启口。
“所以我就怎样?”烟了下口水,楚夏鼓起勇气问道。
“所以你就……你就对人家做出禽兽不如的事……”说着又把被子向上拉了拉,把整张脸都捂住了,只剩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眨巴着。
楚夏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如遭电击,整个人都僵住了。买糕的,老天爷你劈死我吧?我怎么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她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手,难道她真的已经饥渴到这种地步了么?
脑子里一片空白,楚夏不敢相信,但是证据都在眼前。两人全都是yisibugua,说没事恐怕自己都不信。但是君宝还是孩子,这怎么可能呢?为了确定,她要再问清楚。
“君宝,你确定我们……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
“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少年眼中闪动委屈的泪花,看向女人又加了一句,“楚夏,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能不负责任。”
轰……眼前一黑,这次真的晕了。
景渊急忙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还好只是厥过去了。心里有点小内疚,虽然这办法恶略了些,可是总比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人私奔好吧?
楚夏一个人坐在山上的一棵树杈上,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或者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真的对君宝做了么?如果是真的,在古代这个贞操观念很强的地方,她是应该负责任的。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懊恼的拿自己的脑袋在树上撞了撞,她恨死自己了。她还真是禽兽不如,不知道会不会给君宝幼小的心灵留下什么阴影?
再次撞了撞,她现在真的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楚姑娘,你干嘛?有什么想不开的,也不用这么折磨自己啊?”一直没看到楚夏,慕容锦枫忍不住出来寻她,却见她正对着一棵树撞头,心中满是不解。
楚夏一看是慕容锦枫,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酸甜苦辣。昨天还说要带她回家,可是自己竟然做了这种事,还有什么脸见他。
一个纵身从树上跳下来,却没敢做半点停歇,撒腿就向别处跑去。
慕容锦枫眉峰一皱,感觉她有点不正常,抬腿急忙追去。
他越是追,她越是跑;她越是跑,他就越拼命的追。
慕容锦枫是会轻功的,很快就追上了楚夏,关心的问:“楚姑娘,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见到我就跑。”
一看他在前面截住了她的路,楚夏转身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你别追我了,我现在没脸见人了。”
男子微怔,也顾不得她话里什么意思,再次追了上去。
“楚姑娘,你说什么啊?什么没脸见人了,有什么话说清楚好么?看我能不能帮你。”慕容锦枫再次追上,这次抓住了她的手臂,免得她再跑。
楚夏挣脱不出,又急又气,又羞又怒。
“我都说了你别管我了,我不是个好女孩儿。”呜呜……慕容公子,我对不起你,求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好了。ΗtτPS://Www.sndswx.com/
“不要这样说,不管怎么样,你也应该解释清楚啊?”慕容锦枫真的不懂,他看到楚夏这个样子,又着急,又心疼。
“解释不清楚了。”心里一急落下泪来,在君宝面前她不能哭,因为是她的错,她要承担。但是面对自己心仪的男子,心里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
慕容锦枫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好了,没事了,有什么事都由我为你顶着,不要怕。”
男子的温柔,宽容,让她心里更难受。想起自己做的事,实在无地自容,更不配这么好的男人这样对她。
急忙推开他,别过脸去,只是肩膀仍不住的抖动,宣泄着她心里的委屈。
慕容锦枫没有再追问,任由她哭,片刻后伸过来一条干净的手帕,温和的声音响起:“擦擦吧?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
楚夏不好意思的接过手帕,满脸的窘迫,欲诉还休。
“慕容公子,对不起,你昨天说的事,我不能答应你了。”
“为什么?”他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儿是有一些喜欢自己的,难道他真的不愿意跟自己走么?
“因为……”反正也是事实,她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因为我和他已经……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男子一愣,不解的问道:“他……谁啊?”
“景渊。”说完后,手指狠狠的搅着手帕,咬了咬嘴唇。也许说出来他可能会轻视她,认为她是一个不正经的女孩儿,但是她并不想骗他。而且自己做过的事,她也不会否认。
心像是在油锅上煎,等待着他给自己的评价,或许会骂她不知羞耻,或者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了。
正在她心中忐忑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响起一阵爽朗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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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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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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