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文渊痴迷的看着那双蕴藏着星辰的双眸,里面溢出的温柔好似能把人溺毙,而他也甘愿沉溺在这醉人的温柔之中。
殊不知潜渊的温柔除了家人之外,只有文渊一个人体会过,甚至可以说,对轮回而言,感情其实是最无用的东西,但是无为教会了潜渊什么叫仁爱,玄真教会了潜渊什么是情爱,如今的他变得既不像人也不像神,或许这便是规则要的吧,但潜渊不在乎就是了,如果让他选择,他会选择与文渊双宿双栖,可惜,对方的命格终究如同浮萍,在没有让他彻底刻入轮回的烙印之前,潜渊不会对轮回的力量放手。
而一切的转机,就在今晚。
凤冠早已被它的主人扔在地上,青丝与银丝纠缠,唇舌相触,那是文渊日思夜想的味道,也是潜渊忍耐了十多年的念想。
当混乱的一夜过去……
“夫君,醒醒了,回来再睡。”潜渊轻轻摩挲对方的脸颊,温柔呼唤他的意识。
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文渊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已经恢复的‘妻子’,条件反射凑过去将自己窝进对方怀里,准备安心睡去。蜀南文学
潜渊肯定不能就让他这么睡,但晚上确实折腾太过,这辈子初识情滋味的爱人纠缠,加上自己也没能忍住诱惑,没办法,潜渊只能低头含住对方的唇,将一股生气渡入他体内,急速恢复文渊的体力。
很快,文渊就恢复了清醒,当俩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时,前者的脸微微泛红,想到他们等下要去给父母敬茶,文渊这次反应过来赶紧起身。
幸好一切潜渊已经准备好了,文渊手忙脚乱收拾自己的时候他不仅收拾了好了复杂的妆容,还有空闲给文渊搭把手。
文渊有些愣的看着新婚‘妻子’为自己整装,虽然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太正常,但是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舍得放下身段做这些事,明明……
“汝……”文渊欲言又止,心中的话却怎么说不出口。
潜渊看了看他,不明所以:“怎么?”
“其实这些事本不用汝亲自动手的。”文渊想说家里有仆从,有丫鬟,何必他这位‘主母’亲自动手呢?
听懂了对方的意思,潜渊没忍住亲了亲对方的唇角笑出来:“吾愿意帮自己的夫君穿衣~”随即凑到他耳边低语:“因为脱下它的时候更令吾兴奋~”
想到昨晚的疯狂,文渊没忍住脸红低吼出声:“汝正经点行不行?!”
可惜,潜渊并不惧他:“吾等的关系不适合旁人动手,哪怕丫鬟与仆人也不行,所以汝的一切只能吾亲自动手。”他摩挲着对方身上被留下痕迹的脖颈:“这些希望只能给吾一个人看到。”
强势霸道的占有欲,潜渊从不屑隐藏自己的本性,鲛人时是,妖狐时亦是,如今更不会在意旁人的看法,他是他的夫君,那这辈子站在对方身边的只能是他,任何心怀不轨之人敢靠近文渊一步,必将承受无望之痛。
文渊唇张合几下最终什么都没说,他默认了潜渊的话,同样作为男人,他懂对方的执着,若是有人抢了对方的注意,自己也会忍不住嫉妒发狂的。
为爱人绑好发带,潜渊随手抚平自己有些散乱的碎发,道:“走吧,爹亲和娘亲该等我们了。”
俩人依照规矩去敬茶,路上气氛很是轻松,文渊博学,潜渊亦知世间许多奇闻,两者交谈从不会冷场,便是不想说话也会全心听另一人讲述。
很快就到了大堂,文家夫妇早已等着了。
“儿媳请爹亲娘亲用茶。”
按照世家的规矩,潜渊放下身段恭恭敬敬的给俩人递上茶,态度不卑不亢,让文家夫妇极其满意。
“好好好,好孩子!”文夫人扶起他笑道:“敬了媳妇茶,以后便是文家的新妇,望汝以后与吾儿早生贵子,白头到老,幸福美满。”
“谢娘亲祝福,吾会好好与夫君扶持一生。”
旁边的文父则打趣的看着自家儿子,那意思文渊尴尬得只能转头看地,不想对上父亲调侃的眼神。
“你们父子俩打什么哑谜?”文夫人没好气的看着他们俩:“快用完早膳让小两口去相处去,我等着抱孙子呢。”
被夫人这么一喷文父也不搞怪了,上了早饭,潜渊专心的给文渊搭配饮食,虽然昨晚他及时为他清理了,但初次肠胃总会弱几分,还是清淡点好。
看着恩爱的小两口,文家夫妇算是放心了,一顿早饭和和美美的用完,文家夫妇做自己的事去,留下小两口自己闲谈。
回到后院,文家夫妇面前突然走来一个丫鬟犹豫的看着文父,又看看文母,欲言又止的模样太过明显。
“秋深?”文母不明所以:“汝不是已经派去少夫人身边了吗?此时过来做甚?”
因为潜渊没有从钱家带什么侍女,所以文夫人做主给她配了四个丫鬟使用,秋深便是其中之一,颜色也不错,但文母从未想过让她成为儿子的侍妾,所以一直都当丫鬟用。
可惜,她没这个意思,秋深却一直做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梦,所以她察觉到新少夫人支开所有丫鬟,心里觉得一定会有什么秘密,果不其然,早上收拾房间的时候被她发现了。
文父看不得她这副要说不说的模样,怒道:“不想说便别说,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看?”
“老爷息怒,不是奴婢不想说,而是……而是……”她看向文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又很快收起来,装作小心翼翼道:“我怕少夫人不喜。”
文夫人一直知道文家的很多丫鬟做着当姨娘的梦,但她不会强迫自己的儿子,所以一直压着这些人,这次将秋深给儿媳妇也是将这事的处理权交给她,但怎么都没想到这才第二天就出事了。
“说!”文夫人倒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秋深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更是可怜:“夫人,少夫人她……她可能并非完璧之身!”
“什么?!”
秋深的一句话,惊的文家夫妇几乎跳起来,看来这话的威力着实不小。
文夫人脸色很难看:“汝怎么确定的?”
“奴婢早上收拾床铺的时候发现被褥上并无落红,找到喜帕后也没发现落红,所以少夫人她——”
可惜,她料错了文家夫妻的性情,也低估了文渊在他父母心中的地位。
文父看了看秋深,不等她说完突然出声:“将秋深押下去。”
文夫人看着不可置信的秋深眼神无波,就算秋深倒出的事情再怎么令人惊骇,她首先是文家的当家主母,不能让文家名声受损才是她第一时间需要考虑的。
秋深被堵住嘴压下去之后,文家夫妇对视一眼,前者沉吟了一下,道:“夫人,叫渊儿来问问,秋深之言不可全信。”
恰好,文夫人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等文渊被单独叫来后才知道这事,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能说自己会有落红才奇怪吗?而且他们早上来的太急,根本没想起这事,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
此时早已料到的潜渊直接跨门而入。
“爹亲娘亲不用问了,此事是吾做的计。”
“计?”三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文渊更是懵逼:“吾怎么不知汝何时用的计?”
潜渊笑了:“汝要能看出来那还叫计吗?”然后他对文家夫妇道:“真正的喜帕吾早就处理掉了,特意放了一块新的在房内,就是先看看谁会忍不住蹦出来而已。”
只有文渊知道这话是编的,因为他清楚看到对方并未做什么准备,喜帕还是原来的喜帕,但比起儿媳妇是个男人,这种说法反而是最好的。
不过文家夫妇却非常满意,或者说他们太相信自己的儿子,文渊并未表现出异样,所以他们相信了潜渊的话,这是他为了引出心怀不轨的丫鬟们用的计而已。
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抓到人,这样有心计的人才能安安稳稳坐上文家夫人的位置。
随后,文渊与潜渊避开所有人,果不其然,派过去的4个丫鬟居然来了三个打小报告,把潜渊气笑了,不过她们都被文家夫妇收拾了,剩下的那个要么没心思要么就是心思深沉,但潜渊不惧就是了。
霹雳之佛说因果番外卷三7
三个侍女的下场都不怎么好,至少在文渊看来,她们被逐出儒门地界,终身不得再入已经是一种很严重的惩罚了,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她们的美貌反而会成为最大的悲剧,世上君子是有,但小人更多。
可惜文渊不会可怜她们,怀有异心的人不值得同情,尤其是她们还想算计自己与潜渊,这便更不能原谅。
而剩下的那个侍女潜渊却做出了令人惊讶的安排。
“为何不处置?”文渊不解:“就算她与三人不是一起的,可不能保证对方不会心怀异心。”
对此潜渊并不反驳,他只是道:“无妨,对吾而言,伊是好是坏都无分别,吾看重的是她这份心性,不论如何,此人可用,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大家懂了,用另外三人杀鸡儆猴,剩下的这位不管对方什么心思都得收敛一点,能用最好,不能用文家也不差这一个,但聪明的人不多,希望这位是后者。
于是,剩下的这个侍女成了潜渊手下的领头侍女。
说实话,冬蕴接到消息的时候确实是懵的,她如同潜渊所想是个聪明人,所以在其他三人去打小报告的时候只有她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能在文家平平安安生活这么多年,冬蕴明显有着自己的心机,只是她没有用这些去算计主家,这也是文夫人容忍她的一个原因。
当知道自己成为少夫人的领头侍女后,冬蕴心里既开心又忐忑,开心的是她终于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也不会被随随便便送人当个玩意,忐忑的是她的新主子看上去不好糊弄,而且不知为何,冬蕴总觉得少夫人身上有一股让自己心惊胆战的气势,只要靠的近了就会喘不过气来。
“见过少夫人。”冬蕴乖乖给潜渊行了礼,低着头不敢看对方。
潜渊却大大方方的打量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多么过分,倒是文渊看出了点什么。
“她有什么不对吗?”认识潜渊以来,文渊很少见他这么看一个人,哪怕是名义上的‘父亲’钱家主都得不到他的一丝关注,除了自己被他放在心里,也只有文渊的父母会得到潜渊的尊重,所以文渊有此疑问。
潜渊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回冬蕴身上的时候眼中带着趣味,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通灵体质的人。
“汝是不是会在月圆之夜感到浑身冰冷,而且总觉得能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一段话,惊的冬蕴差点跳起来,她惊骇的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去,顺从道:“少夫人明鉴,奴婢确实每个月都会感觉有几天浑身冰冷,但并不严重。”
见她避重就轻,潜渊没有说什么,通灵体质的人比旁人敏锐,可以感知到一些普通人或者普通先天感知不到的存在,例如鬼魂与妖灵,同样,潜渊这种神魂转世也有所感应。
这种可以称之为天赋的第六感帮冬蕴躲过了很多危险,这次也不例外。
“不想说也行。”潜渊不打算追根究底,他对文渊道:“为她找个先生来,教授基本的四书五经与儒家典籍。”
文渊有些不不解:“为何?”在他的印象中,家里这些侍女除了认识一些基本的字之外,并不会为她们专门寻找先生学习。
潜渊不打算当着冬蕴的面说,他对文渊轻声道:“回去说与你听。”
“吾给汝三年时间,熟读儒家经典,是否能达到吾的要求一步登天,就看汝敢不敢赌这一把了。”
这话潜渊是对着冬蕴说的,潜渊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明明白白,说明了冬蕴想摆脱现在的身份就必须达到他的标准,这看起来是强人所难,但是在这个所有知识都被儒道释掌握的苦境之中,潜渊的做法反而最能打动人,冬蕴更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有登往高处的机会。
儒门世家之中侍从与侍女不计其数,管事更是多如牛毛,要想更进一步,要么从出名的书院毕业,要么就是主家特地培养,别无他法。
“请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用心学习。”
冬蕴听闻潜渊的话之后激动万分,她明白或许对方是在利用自己,但有什么关系呢?不被利用的人才是真的永无出头之日,冬蕴心甘情愿的当个出头鸟,总好过一辈子被一群庸人磋磨,尤其是过人的美貌并不能让她有安全感。
比起潜渊融合了气势的天人之姿,冬蕴也算是一个能轰动一时的美人,只是这个美人放在文家一点都不起眼,加上她有意掩盖,这才让其安稳活到今日,否则她早就与那些命运坎坷的人一般红颜枯骨。
打发走了兴奋的冬蕴,夫夫二人回了房,文渊看着潜渊不说话,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我要答案’四个字。
潜渊好笑的看着他,心中感叹这辈子的爱人真的太天真,也太没有防人之心,所以他今天所做的事情不会瞒着他,相反,潜渊会告知他这么做的目的,以及会带来的后果。
“冬蕴是个人才,不管是天赋还是心性都值得培养,若加上她的外貌则更是一把利刃,吾足以用她来挡掉很多危险。”
文渊不解:“她不怕吗?”回想起世家交锋的唇枪舌剑,他心中不喜:“男子尚且艰难,她一个女儿家去应对,不仅会被世人指指点点,日后嫁人也更加艰难。”文渊想起记忆中很多惊才绝艳的女子:“文家不是没有过女学士,可是那些长辈的下场都不怎么好。”
在他看来文家对于女性族人已经很是优待了,他们不禁止女性学习儒家经典,有时候还会允许女性族人习武练功,让她们有自保的能力。
但文家的做法被许多世家所排斥,他们依旧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维,对于文家的女学士,他们明明比不过却还自恃身份看不起她们,就好似儒家的地位不是靠学识而是家世一般,这也是文渊不喜欢儒家聚会的一个原因,他实在不懂这群人明明蠢的要死,为何却能占据道德顶点来批判旁人,丑恶的嘴脸令文渊看了想吐。
潜渊不怕爱人知道这些,他就怕爱人不知道,对于儒道释三教的弊端,自己会教他如何一一辨别,更甚至丝毫不怕自己说出足以动摇三教根本的话来。
“汝想的是对的,儒家经典很好,但是再好的典籍也不是万能,也许当初将典籍著出的圣贤们并无旁意,但传承这么多年他们无法保证后人不会歪曲他们的思想,扭曲他的意志。”潜渊声音有些缥缈:“最初男女本无分别,是人心让男子与女子有了区分,这么多年来其中的曲折谁又说得清呢?”
“尽信书不如无书?”文渊好像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了:“世人是错的吗?”
“众生愚昧,而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潜渊摸了摸对方的脸颊,有些心疼他过早的接触这些黑暗面,可他不得不去面对,潜渊也不会因为心疼就放手。
“世家与儒门势力掌握了儒家的传承,这些传承最初是用来教化众生所用,但是人心的贪婪让他们将这些当成了自己权利的工具,一代一代的教化下来,启智明心的人越来越少,这些圣贤著作教会了小部分人智慧,给予了很少的人凌驾众生的武力,可是这些却被掌握这些知识的人用来奴役他人,众生平等早已是个笑话,尤其是那些儒门世家身上,圣贤的著作只是他们统治百姓的奠基石而已。”
潜渊眼睛看向爱人,道:“汝不妨想想看如今的儒门势力越大,手下的百姓一如既往的为温饱而奔波,他们却不满足自己的谷欠(别问我为什么要加这句,反正它不科学)望一再压榨普通人,用众生的血供给一家,这种事并不少见,哪怕文家也是如此。”
以往的迷雾在这一刻拨开真面目,文渊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更甚至他的话其实本身便是将世家遮的严严实实的遮羞布给撕了下来,里面的丑恶更令人作呕。
“潜渊,吾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文渊想了许久,他不能接受自己为了个人的谷欠(别问我为什么要加这句,反正它不科学)望去奴役他人,他做不到,可身处文家这个位置,容不得他不想。
潜渊明白,他在轮回之中看多了人心的尔虞我诈,爱人是众生意念的梵莲化身,对于这些黑暗面本年厌恶,若自己不恐怕下场不会好,儒门伫立苦境多年不是爱人一个人就可掰倒的。
“想做便去做,吾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
身不由己了两辈子,潜渊这一世不打算为了爱人委曲求全,这也是他用心选择身份的原因,他要爱人这一世毫无憾恨,所有的一切他都会为其抹平。
这一夜的谈话之后,文渊对潜渊的安排都没有了异议,或者说他主动接下了父亲手中担子,让文家家主惊喜又惊讶,他的儿子他明白,天赋好,但是那双眼中揉不得沙子,自己本想等他长大就能明白一家之主的艰难,可是没想到惊喜来得如此之快。
文渊也没想到,跟着父亲学习的深入,他发现世家在这片土地上的关系错综复杂,已经不能用盘根错节来形容,这些世界吸着这片土地上百姓的血,却只是用来满足自己的野心。
在百姓眼中世家不是统治他们的存在,而是一群填不平的深渊和摘不掉的毒瘤,但他们反抗不了,千百年来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被世家与儒门势力统治,在这里只有两种人,要么是与世家同流合污,要么就是麻木的活着,看不到丝丝希望。
三年过去,冬蕴学成归来,她成为了潜渊的一把利刃,既会伤到别人,也会伤及自己,可她不在乎,甚至甘愿做一把伤人伤己的刀。
文渊曾问过她:“汝后悔选择这条路吗?”
冬蕴的回答至今让他印象深刻。
“少主说笑了,奴婢没有后悔过,甚至还非常感谢少夫人,至少少夫人让奴婢活的像个人。”
从冬蕴的眼中看到了以往看不到的东西,文渊看到了不甘心相夫教子的野心,也看到了无数被世家,被道德压制的女性在哀鸣,她们的命运不该如此,她们的人生不应如此!
三年过去,文渊终于成为了真正的文家之主,他接任的那天晚上明月高悬,陪着他的只有潜渊。
“吾想解散文家,并利用手中的力量把世家的一切都还给百姓,办书院让孩童明智,让下一代不会再浑浑噩噩的活着。”他看向潜渊一如既往平静的眼神:“扎根于此的世家都将在文家的攻击下分崩离析,或许还会有生命危险。”
“潜渊,汝怕吗?”
看着爱人不复天真的双眸,人世的黑暗展露在面前,但凡心智稍稍脆弱一点的人都会疯,他心疼对方在这样的压迫中成长,却不后悔,两辈子的教训足以让潜渊不再手软,无为与玄真用性命教会了他人心的黑暗,这辈子,爱人他要,轮回之力——他也要!哪怕是用无数人命来填!!
“傻瓜,汝想做什么就做,身后吾一直都在。”回答文渊的则是潜渊递过来的一本厚厚名单。
那本名单之中是潜渊安插在世家之中的人,足以帮助他颠覆这片毒瘤,这片布局他足足花了三年!
而冬蕴——将是文渊用来对付世家的那把刀!
可是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死在这把刀下的是文家夫妇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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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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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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