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烈,滚出来!”
药君听到声响和喊声,小跑着跑进大厅。
“火君!火君息怒,有话好说。”
“药君,你方才给的药,火枭服下,立刻呕血,翻身昏死,那药,定是你徒掉包了!药君,你药仙宫的药究竟是救人的、还是杀人的?!走!随我去天帝面前理论!你徒无故重伤火使,又故意以错药救治,你药仙宫究竟是何居心?”说着拉起药君往外拖。
“火君且慢,火君且慢,且听我说两句——”药君看见火君侧身后的门边儿,地上一个斜长的身影往门后一退,就跑走了。
“说!”
“——火使昏迷,情势危急,我们当先救治火使,把火使救回来再去见天帝不迟。”说着药君用手轻轻的拍抓住自己手臂火君的手。
火君一想也是,用眼就看了下药君。
药君忙接着道:“我这就去取药,与你一同前往,救治火使”。
火君松了手,药君快步向后走去。火君在后面大喊了一句,“药君最好看清瓶子里的药再拿!”
药君来在药房,找出绿色的瓶子,打开盖儿,还真让火君说对了,两个瓶子中,其中一个里装的就是泻药。
药君叫道:“出来!”在一个高高的放着药笸箩的架子后边移出一个身影,正是尚烈。
“拿来。”
“救他干嘛,死了才好。”
“人家说了,你打错人了!拿来!”
尚烈扭扭捏捏从怀中掏出个球型的药瓶,药君走过去,抢来打开,里面正是应该装在绿药瓶里的药。
揣好药瓶,药君又取了一个圆形的罐子和一个三指宽的长方形木盒。
药君和火君一同来到司火宫。
药君一看躺着的火枭,简直和死了一样。药君探探鼻息,已经感觉不到,把手放到心口,还有些许温度。
药君抬头对火君说:“还活着”。
于是把嘴掰开,把药丸放入嘴中。药君施了仙力把药丸一点点推入火枭的咽喉。
然后解开火枭的衣服,把双手搓热,开始慢慢的揉火枭的腹部,每揉经被尚烈踹的位置,火枭都会痛苦的挣扎,昏迷中脸都会疼到变形,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在额头渗出。
药君不断的搓手,不停的揉。不知过了多久,在药力的共同作用下,当药君的手再揉到受伤的位置,火枭的脸终于不再有痛苦的表情。
药君把火枭的衣服盖好,回头道:“火君,行了,好好休养,按时服药,会好的”。
说着,从怀中拿出新带的药,又拿出圆罐子和木盒,“盒中是参,罐中是芝丹,三片参一个芝丹,煎水频服,有助恢复。”
“这些,你拿走!”火君一指先前从药仙宫带回的四个药瓶。
药君把那两个绿药瓶打开,用鼻子闻了闻,果然,有一瓶里装的是霹雳丸,药君心道:尚烈,人真没冤枉你!
药君揣起药瓶,火君陪着他一同往外走。
若是通常医家忙了这么久,病家都会说些感谢的话,可是,火君一句话都没有,为啥?因为那是他徒弟打的,他医治送药挨累都是应该的!
一直出了司火宫,药君将离之时,火君才面色凝重的道:“药君,恕我直言,你徒包藏祸心,若是不严加管教,以后必生祸端,药君也会受其所累。”
药君回道:“火君留步。”
药君回到药仙宫,进得门来,那被火君点燃的椅子已经不见踪影,地面干净整洁。
药君累了半天,坐下来,就见尚烈端着茶盘从侧门进来,把茶盘放到药君旁边的桌上,道:“早泡好了,现在喝正好。”
于是便倒了杯茶,递到药君面前,药君接过茶,看着尚烈,过了好一会儿,道:“你呀!”
火枭在第三天头醒了过来,火君为了照顾火枭,燃山火的事通通都放下了。
“火枭,感觉怎样?”
“火君,我疼。”
“药君亲自来的,吃了药,会好的。”
火枭昏昏的,又合上眼,火君看到火枭的眼角有泪。
一个多月后,火枭轻了许多,至少不总是昏睡了,期间药君又亲自送过两回药。
这天,火枭清醒些,火君给他喂完药,他对火君说:“火君,药仙宫炼药用火,我想烧他”,——“他”指的是尚烈。
火君坐在床边,沉思良久,道:“我们司火,以火制他,算公报私仇,而且,他未有仙职,你已领仙职,他对你做的事可以用年少无知遮过去,你对他做什么就会被说成以大欺小,量小计较,若是因为他,使得众仙对你今后的职责评论偏颇,对你的人品怀疑,那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火君以为不值。”蜀南文学
火枭静静的听着。
“再有,药仙宫炼药是碾碎随风播撒六界,以防恶疫滋生,是属救生灵,我们若是以火施报,必会耽误炼药,是属误生灵,真要告到天帝那里,我们有理变没理。”
火君看着火枭,自己也有些不忍出口的说道:“我们——,咽下吧”。
火枭紧紧的闭着双唇憋着,可终于还是没憋住,口中的一口气扑出来,眼泪刷的就淌了出来。火枭哭的泣不成声。好一会儿,火枭才稍微缓和点。
火枭听得出来,火君说的话都是在为自己考虑,而且说的恳切且在理。
火枭忍了又忍,才含着泪、屏着气道:“我听火君的,咽下它”,话一出口,忍不住又呜吃呜吃哭起来,真是……唉,让人心疼。
火君把手轻轻的搭在火枭的肩上,
“虽说我们和他们计较不了,但是我会把尚烈冤枉你,重伤你,还有他故意错送伤药的这些事禀告天帝,让天帝心中知晓。”
“火枭,放下心中的结,把伤养好,一定要养好!火君还要说一句,整个天族都知道你们鸟肚腹最弱,待伤好之后,但有得闲,一定要加强修炼,把肚子修炼的强强的,谁也别想伤得了,懂吗?”
火枭满脸的泪水,狠狠的点了一下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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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弱坐在司水宫,用食指不停的敲着太阳穴。
她在想:在和尚烈最初换药丸时很是顺利,可是这个家伙渐渐的就不及时给她药丸,好像在和他对应到故事里,自己才是那个被动的小孩儿。
在刚开始的时候,他还问“你怎么会做点心?”“我在下界有一世在京城的‘稻香-村’当糕点师”这样聊过几句,后来他不按时出来,自己还要磨磨蹭蹭的等他。
而且今天,他说:“是不是你会做的点心我全吃到了?”她预感到他可能吃糕点开始有点腻了。
“好在我一直在观察你!”九弱浅浅的笑了一下,在心里道。
就在前几日,尚烈拿着药丸出来时,九弱看到他腰带的正中有一颗红宝石,就说道:“这颗宝石好好看!”尚烈忙用没拿钵的那只手遮住宝石,道:“不该看的别看!”
九弱半玩笑的道:“这么宝贝,看都不让看,那以后我有比你这大的,你要不要看?”尚烈立刻眼睛闪光的问:“在哪儿?”
九弱用食指拢了拢耳边的发,心道: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好办。
云霓君和风君常双双出现,因为无论是火君燃火,还是水君布水都要考虑风向和云的湿度,他俩同在问起信息来方便,久而久之,便常常同行。
这日,二仙来到司水宫,向水君告知,哪些块云再向哪个方向飘动大约多远会形成积雨云,供水君提前安排要下多少雨量。
在告知结束将要离开时,九弱对云霓君道:“云霓君请留步。”
云霓君停下来,“云霓君,我有件私事想求云霓君帮忙。”
于是,在凡界的一个山村附近,这天早上大雾弥漫,简直浓的伸手不见五指。就听一顿“噼噼啪啪,轰轰隆隆”,大雾散去后,人们发现,村后那高耸入云的高山整整矮了一半。
人们惊讶的伸着舌头:“这是怎么回事?”
有个小不点儿的小孩儿吵着,“有人拿波灵波灵。”
大人们一头雾水的道:“这孩儿说啥呢,听不懂!”
没错,的确有人拿“波灵波灵”,谁,九弱。
那座山除了外层十尺后的土,里边全是钻石。
九弱让云霓君在那儿布下大雾,就是怕吓着凡人。她先用法力移走一块厚土层,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口袋,口往下对着破开土的那个洞,再使仙力,山中的钻石便呼呼啦啦翻滚着飞向空中,钻进了口袋。
九弱大概装了半座山的钻石,收起口袋。又用仙法把空了的山壳轻轻一摁,那土壳便从内至外沙石俱下,没有太重的声响,待一切结束,又是一座土山,只是矮了一半。
九弱掂了掂手中的口袋,心道:“这东西不当吃不当喝,只有凡人才会喜欢,想不到尚烈一个天上的男仙,居然喜欢这东西,还是道玄仙君看的透,他身上有太多不该仙人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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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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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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