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我收到举报,说你给同年级的一个男生送去一大包零食?
“啊!”安若恍然大悟,她连忙解释,眸中带了点急色,“不是我送过去的,是静茹送的。”
“听说是你委托她送的,连带着还有一封信?”
余风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视着女孩仰起的脸。
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有淡眸里的戾意,一压再压。
却始终关不住心中那凶狠的猛兽,伺机挣脱,他笑得邪肆冰冷,“公然挑衅校规,嗯?”
“不是,我不是要送他零食,那是他送给我的,我只是委托静茹送回去,然后写了个纸条给他,希望他能好好学习。”
安若委屈地垂下眸,“我没有、没挑衅校规。。
淡淡的两泓清泉似的明眸里,凝结着雾气。
余风一怔,气势瞬间降了一大截,“听说你开学的时候收过他的情书?”
声音被他压得极低,带上沙哑的克制。
“嗯,当时我还回了一句谢谢他的喜欢,但我没有要谈恋爱的打算,希望他能好好学习。”
安若乖乖回答。
“只是这样?”
“你不相信我?”安若不答反问,眼圈瞬间红了。
眸中尚存的怒气,还没来得及发作,被这一抹红激得支离破碎,下一秒便散了。
余风神色慌张地想要安慰,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手悬在半空当中。
“没有,我相信你。”
“相信我就不会这么问我了。”安若咬着下唇,努力憋住眼泪,只是尾音带了点颤抖的哭腔。
亏她一直那么信任他。
吸了吸鼻子,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收拾画具。
余风彻底慌了,漆黑的眸子僵住,他走到她跟前,拽住她纤细的手腕,“收拾东西干什么?”
“我要回画室,你不相信我,那我不跟你在一个地方呆着。”
安若憋着一口气,轻软的嗓音有些哑。
只是无论她怎么用力,甩都甩不掉。
“你放开我!”她轻声喊,眼圈红得更深。
“我错了。”他别无他法,担忧地看着女孩儿盛着怒意和委屈的眸子,放下声调,“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质问你,别走好不好?”
手上动作停住,女孩儿哽咽一声,两颗泪从眼角滑落。
余风心疼地搂住她,这眼泪像是砸在他的心上,带着沉重如千斤的力道,几乎将他的心砸穿。
“我错了,我不该生气。”他一遍遍重复。
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他总会轻易丧失理智。
白天听到学生间的流言,范星智又找到他添油加醋的说,是小姑娘亲手写的情书,送给那个男生又因为不好意思,还委托同学帮忙送去时,他的脑袋几乎炸了。
强忍着冲过去找她的冲动,怕耽误她上课,一直等到下午放学,他早早来了办公室,连晚饭都没有吃,却没有等到她的身影。
那一瞬,所有的理智顷刻瓦解。
他恨不得现在就揪出那个男生狠狠教训一顿,又害怕小姑娘真的喜欢他,该怎么办?
他心疼地抱紧女孩儿一抽一抽的身体,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抚着,“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体,你想怎么罚我都行?我受着,好不好?”
他低声诱哄,竭尽这一生的温柔,轻轻在女孩耳边安慰着。
安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的这么凶。
明明他已经道过歉了,明明仔细想来,不是多大的事,他只是误会了,但她就是忍不住往外涌出的泪。
好像要将从开学起,一直到现在积攒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似的。
泪水将男生胸前的衬衫浸透,直到她终于止住了哭声。
看到自己造成的成果时,乌黑的瞳仁慌乱地看向他:“对不起,学长,我把你衣服弄湿了。”
“没关系,只要你不哭了,湿几件都行。”
女孩儿抽噎了下,睫羽上还坠着泪珠。
余风轻轻抚着她的脸,温柔地拭去上面浅浅的泪痕。
通红的眼圈和鼻尖,睫毛都贴在眼皮上,原本就明亮的一双眼瞳都是湿润的水渍,仿佛被她看上一眼,就要溺毙在里面。
余风轻滚了下喉结,掌心的疼惜变为爱抚,一下一下揉着女孩软糯的脸。
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这时候应该立刻收手,退后,然后跟他解释清楚生气的原因,再次向她道歉,求得原谅……
明明该是这样的步骤。
他却连一厘米的距离都舍不得退后,甚至想更贴近她。
想听她哑着嗓喊他学长,或者喊他的名字,想看到她为他流泪,哼唧唧的嗓音里只有他,想在那双干净的,一尘不染的眸子里只刻上他一个。
眼里的情绪汹涌不定,他一次次将即将跃出牢笼的凶兽压回去。
发觉男生呼吸的异常,和那不同于常的黑眸,安若出于本能,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直觉那很危险。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举动会将自己带入更危险的境地。
她张了张口,轻声喊:“学长?”
软软糯糯的声调,带着哭后生理性的沙哑,钻入耳内。
余风听到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线崩断,他突然俯下身。
在越来越近的呼吸纠缠中,他抬手托住女孩的后颈,让她不得不仰起头,
“学,学长。”
安若慌乱的喊他,却只能看到男生近乎迷离的眸子,没有一丝清明。
冷白的脸越来越贴近,她几乎能看到他脸上的绒毛。
紧张的心跳声在耳边鼓动,安若下意识紧闭上眼。
在距离她还不到两公分的地方,余风停住动作。
他突然抽开身,迈着长腿,头也不回走向门外。
安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弄得发懵,还保持着头后仰的姿势。
房间里只剩她一个,那疾速跳动的心跳,似乎还在耳边。
走廊的声控灯暗下来,在无声的黑暗里,余风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一遍又一遍暗骂自己。
你真是个畜牲,余风,小孩儿才多大?
而且什么时候动情不好,偏偏在她哭的最厉害,两人闹别扭的时候。
想到她现在可能就一个人在房间里难过,不清楚他为什么发脾气,更不清楚刚刚一切的由来。
想到她在最后时刻,带着惊恐颤抖的语调喊他,他恨不得捶自己两拳。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生理的疼痛让他的理智逐渐回笼。
等自己彻底冷静下来,他急忙回到办公室。
看着蹲在墙边的女孩,闻声仰头望向他,眼眶依旧淡红,眼里的无措,恐惧,惊慌,刺痛了他的眼。
他大步走过去,伸手一捞,将小姑娘抱起来,放到椅子上,自己则半蹲在她旁边,仰头望着她。
“我刚刚那样,是不是很讨厌?”
连他自己都厌恶自己,只是他还在心里奢望,不奢望她还能原谅他,只希望她可以不要恨他。
安若吸了吸鼻子,摇摇头,声音带着鼻音,“我不会讨厌学长。”
只这一句,余风便觉得自己已溃不成军,所有在刚刚晦暗中一遍遍寻着的借口都倒塌在她面前,他立于溃败之地,只能仰视并渴求着她伸过来的救赎的手。ΗtτPS://Www.sndswx.com/
他牵起女孩儿细软白皙的小手,放在颌下抵柱,目光专注地望着她,“再也不会了,余风再也不会对安若发脾气,说一句重话。”
“还有。”他继续,“刚刚的行为,如果你不讨厌的话,那至少在高中结束前,我也不会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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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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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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