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楼下被拒绝的次数有点多,今天的威武特别乖巧粘人,林秀丽的态度软化后,它依然缩在她怀里撒娇,直到林秀丽喂了它一小把蓝莓。
拿下了林秀丽,它又去哄叶从荣。
成功地俘获了叶从荣的心,最后才竖起尾巴跑来找林一念。
它还有点小得意,拖着嗓子叫了两声:“喵呜呜——”
林一念弯腰抱起它,笑着问:“你是在邀功吗?你好像特别会呀!”
还知道收服家里的另两张饭票,把饭票哄好了,就应有尽有了。
威武窝在林一念怀里不肯走了,就是只粘人的大宝贝。
她在楼下拒绝它的次数过多,这会儿出于愧疚,也舍不得赶它走,抱了帮它梳毛,哄了它一下午。
……
顾景臣看向装蓝莓的小果篮,林一念是真的区别对待,每次给猫猫装零食,都会拿个竹子编的小果篮,小果篮都是差不多型号,比篮球小一点点,小小圆圆的特别可爱。
也不知道她买了多少同款小果篮,他家里已经攒了好多个了。
小果篮里的蓝莓大颗又新鲜,看起来很有食欲。
公主是只幸运的猫猫,被林一念宠爱好久,就连最后的散伙饭也很丰厚。
现在散伙不成,散伙饭变成预支的工资了。
回到碧海湾,车子刚停稳,纪管家就小跑着过来。
她凑在车窗前小声说:“顾长泽先生来了,在跟老先生和老太太吵架,已经吵了五分钟了,三个人都很生气。”
顾景臣颔首,“我去看看。”
自从他车祸以后,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就不让顾长泽登门了,他最近连碧海湾都进不来,今天上门吵架,十有八..九是为了顾氏易主的事。
顾氏是顾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顾长泽大概也没想到他能果断地舍弃。
却不想想,留着也是被他败掉。
顾长泽的状态很不好,胡子拉茬,皱巴巴的衣服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酒味,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一副彻夜未眠的样子,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一晚上。
他正在发疯,冲着两个老人大声质问。
“我叫了你们五十二年爸妈,五十二年啊!你们就这么对我?”
“明知道景明快结婚了,你们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现在苏家认定是我和景明在玩他们,说好的婚事泡汤了,昨天又把景明打了一顿!”
“顾景臣是你们的孙子,景明难道不是吗?”
“你们就不能为景明想想吗?他也叫了你们十八年爷爷奶奶?”
“还有我,你们真的有把我当成儿子吗?”
顾氏易主之事,带给顾长泽的冲击实在太大,他嘴上说着顾景明是被苏家人打了一顿,其实不止,昨天他一个电话把顾景明叫出去,也煽了顾景明两耳光。
那个废物,他想扶他和顾景臣对打,结果他屁用没有,这么多年也没能扶起来,还把一手好牌打烂,连个婚事都稳不住,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把苏家往死里得罪了。
他舍下脸和苏家谈好婚事,全被那个废物搞砸了,顾长泽憋了一肚子。
昨天顾氏易主,他直接破防。
他以前再看不上顾景明,也没有动过手,直到昨天终于忍无可忍了。
之后顾景明又被苏家人揍了一顿。
面对他的一声声质问,顾老太太气得直哆嗦,掷地有声地说:“你今天才知道吗?顾景明第一次上门的时候,我们就说过了,这辈子只有橙橙一个孙子。让顾景明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们不认他是顾家人!是你一次次带着他上门!”
顾老爷子则是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顾长泽发疯。
显然是对这个儿子失望至极。
听顾长泽说到顾景明的婚事是他们搅黄的,就尤其可笑,真是什么脏水都往他们身上泼,顾景明和苏家女儿的婚事会黄掉,不是他自己作的吗?
也幸好还没结婚。
要是结了婚,就是他对不起苏老爷子了。
“行,你们不认景明是吧?”顾长泽点点头,又问,“那我呢?我叫了你们五十二年爸妈,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又给过我什么?”
“你还想怎样?你现在拥有的哪一样不是我们给你的?你还不知足吗?”顾老太太问。
“有一个大饼,你们只给我一点边边角角,剩下的都给顾景臣,我这叫不知足?我还要感恩戴德是不是?”顾长泽面带嘲讽,反驳顾老太太的话。
早在上次顾景臣出车祸后,顾老爷子对这个儿子就死心了。
眼下听到这种话,仍是忍不住心里发凉,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顾老爷子的拐杖用力地在地板上杵了几下,“你还不服气是不是?我们给过景臣什么?他当年进顾氏,只是跟在我身边学习了几个月,盛元是他一手创立,不是我们给他的。那你呢?这些年你在顾氏掌权,你做了什么?你就是个蛀虫,你都快把顾氏掏空了。”
自己无能,还嫉妒儿子拥有得多。
顾长泽总觉得顾景臣拥有的,都是从他手里抢走的。
顾老爷子又说:“你是不是想说景臣创业,是我们提供的资金?我们当年没给过你创业资金吗?你又干了什么?你又干成了什么?!”
他自己无能,什么都干不成,就知道眼红自己儿子。
还想对儿子痛下杀手?他究竟是人还是畜生?!
顾老爷子的几连问又戳到了顾长泽的肺管子,他冷笑连连,“是,我无能,我没用!”
正说着,顾长泽将视线投向刚进门的顾景臣身上,他恶意满满地打量着仪表堂堂的顾景臣,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报复性地抛下一个重磅消息。
“你们看不上我,不就是因为我不是亲生的吗?”
他早不说晚不说,偏要等到顾景臣来了再说,就是为了说给他听,为了报复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
儿子不是亲生的,你们心心念念的好孙子就更不是亲孙子。
看你们怎么面对顾景臣,也看顾景臣要如何面对你们。
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满脸错愕,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们第一时间看向顾景臣。
顾景臣瞳孔微震,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那里。
顾长泽的表情很奇怪,明明是在报复两个老人,可他脸上却不见半点高兴,一副似哭似笑的样子。
是真的疯了!
顾长泽是快疯了,说出压在心里二十九年的秘密,看着顾景臣震惊的样子,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满目的难以置信,可他心里并无报复的快意。
这是在报复谁?报复他们,又何尝不是在报复自己?
他憋了二十九年,他早就疯了,是憋疯的。
对上三道目光,顾长泽笑了,他抬手捂住双眼,眼泪在手底下狂飙。
“你们都很震惊是不是?”
“爸,妈,你们都没想到我会知道真相是吧?”
“我被你们耽误了一辈子,我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要么早点摊开告诉我,要么就把秘密捂好。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呢?就是你们毁了我!”
顾长泽语气里满是怨恨,当年得知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给他带来的冲击远远大于现在顾氏易主,他整个人都六神无主了,之后一错再错,再也回不了头了。
他这一辈子,就是毁在自己偷听到这个秘密开始。
他真的恨他们,既然决定捂住,为什么不守好秘密?!hΤTpS://WWω.sndswx.com/
也恨自己,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回家?
他明明是要回家报喜的,结果满心欢喜变成五雷轰顶。
顾老太太的手在颤抖,她守了五十二年的秘密,原来他早就知道。
顾景臣的脑子还懵着,可他看着奶奶难受的模样,仍是走上前去,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希望能安抚她,“奶奶,你冷静一下,别激动。”
对面沙发上的爷爷同样情绪激动,他们今天不能再受刺激了。
顾老太太的目光粘在顾长泽身上,她问:“你恨我们?”
顾长泽问:“我不该恨你们吗?我本来也可以过得很幸福,你为什么不守好秘密呢?”
顾老太太又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在出轨之前?”
顾长泽就不吭声了。
看来她说对了,以前的顾长泽也是阳光开朗,后来等顾景臣出生后,他变得有点阴阳怪气的,经常会很焦躁,问他他也不吭声,直到秦月明带着顾景明找上门来。
认真想想,顾老太太就知道时间了。
顾老太太又说:“橙橙已经二十八岁了,你那个私生子和橙橙同岁,你的出轨时间我就当你二十九年前,二十九年前你已经二十三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你没成年,受到刺激堕落了,怪到我们头上,我就认了。你当年已经二十三岁了,你已经结婚了,马上就当爸爸了。你完全可以找我们说,而不是自甘堕落,伤透了一家人的心!”
他接受不了现实,就要伤透一家人的心吗?
其他人欠他什么?
包括他们老两口,这家里从老到小,没一个人欠他的。
可他却是一副所有人都亏欠他的嘴脸。
顾老太太说着,也是泪洒当场,“你可以怨恨我们,为什么要出轨伤害小柔和橙橙?小柔和橙橙又不欠你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待他们?”
顾景臣又为她顺气,“奶奶,你别激动,吃一片降压药。”
顾老太太的心已经凉透了,她拒绝了降压药,再次看向顾长泽。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收养你,以前你再堕落,我也只是恨铁不成钢,也怪自己没有教育好你,才让小柔婚姻不幸,又让橙橙早早地没了童年。你害了小柔和橙橙还不够吗?如果你执意认为所有人都对不起你,那我真的后悔了,当年就不该心软收养你……”
最后一句尤为诛心。
哪怕顾长泽已经疯到一定程度了,听到这句话,也是一阵锥心的疼。
他呵地一声冷笑,“是啊,就不该心软,也不该收养我。”
又一次伤透了老两口的心,也是在自己心口扎了一刀,顾长泽起身就走了。
留下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顾老太太双手掩面,在无声哭泣,顾老爷子一言不发,但神情疲惫。
顾景臣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过了两分钟,纪管家端着两个盘子过来,一盘漂亮鲜红的草莓,一盘蓝黑的蓝莓,颜色鲜艳的水果装在最简单的瓷盘里,她没有打扰他们,放下两盘水果她又走了。
顾景臣拉下顾老太太的手,拿了两颗蓝莓放在她手里。
“奶奶,公主又去打工了,这是它赚来的蓝莓。”
闻着满室的草莓香,顾老太太的情绪平复了一点,知道孙子在担心自己,她抹去眼角的泪水,但声音依然沙哑,“公主又去打工了,是只好猫。”
她拿起一颗蓝莓放进嘴里,蓝莓很新鲜,也很脆,甜度也刚刚好。
吃了完两颗蓝莓,再吃了颗草莓,顾老太太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顾老爷子吃了两颗草莓,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他还夸了句:“草莓最好吃。你的十个草莓礼盒吃完了吧?”
顾景臣说:“今天是最后两个了。以后只能靠纪管家订蛋糕,和公主打工的工资了。”
可怜的猫猫,小小年纪就要扛起养家的重担。
说到公主在外打工,顾老爷子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公主招人喜欢。”
他们也听纪管家说过,咸鱼一家的水果有钱也难买。
公主去林家打工能赚回好多水果,妥妥的高薪族,都能养家了。
顾景臣点点头,也承认猫猫招人喜欢,“它比我受欢迎。”
谁也没提之前发生的事,好似顾长泽没有来过。
……
天刚转黑,顾景臣又出门了。
今天是他一个朋友的生日,找他出去聚聚。
自从发生车祸以来,他很久没跟朋友聚过了。
聚会地点在寿星陆斐然家的庄园里,有个特别要的朋友请了寿星最喜欢的歌星到场,为他开一场小型演唱会,寿星本人很开心,还在呼朋唤友,叫朋友们和他一起快乐。
顾景臣来得不早也不晚,演唱会还没开始,他到场时还被寿星调侃了。
“听说你谈恋爱了,快结婚了?我们都错你了,以为你会孤寡一生,没想到你个见色忘友的,天天和你女朋友腻在一起,伤好了也不出来跟我们聚聚。”
嗯?谈恋爱?快结婚了?
顾景臣本人都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陆斐然冷哼一声,“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啊?你还这里装什么纯?”
顾景臣:“……”他,装纯?
他养伤期间在家里办公,伤好之后就去上班了,最近住在碧海湾陪着爷爷奶奶,也没时间和朋友出来聚,他哪来的时间谈恋爱?现要结婚了?
真是离谱,他哪来的结婚对象?
另一个朋友凑过来,“顾哥,你不厚道啊,都不带嫂子出来。”
顾景臣一把按住那颗伸过来的脑袋,“把话说清楚。”
他怀疑这些人早就商量好了,联合起来整蛊他。
可惜没人跟他说清楚,用一种“我就看着你装”的眼神看他。
直到苏哥哥过来,给他解了个惑,“今天的人来得很齐,你不带林一念出来见见朋友?还是打算自己当东道主,请我们一起去聚聚,再正式给我们介绍?”
“等等,我跟林一念?”顾景臣指着自己问。
“外面已经传了很久了,说你和林一念快结婚了,双方家长已经见过面了,还送了盛元的股份当聘礼。”苏哥哥觉察到他的反应不对。
正常情况下,快结婚的人应该会很欣喜才对。
但顾景臣脸上罕见地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整个人都傻了。
苏哥哥发现情况不对,小声问:“怎么了,难道是假的?”
传了那么久,不会是假的吧?
送盛元股份的事是真的,送房子也是真的,还有上次苏如雪搞事,顾景臣也是第一时间站出来护着她,之后砸钱压热度的人也是他,怎么可能是假的?反正苏哥哥不信。
上次苏如雪对林一念出手,顾景臣出手打压苏如雪。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妹妹,一个是他朋友,苏哥哥谁也不帮。
妹妹理亏在先,顾景臣也给了她足够的教训,事情已经过去了。
苏哥哥也不再提那件事。
他仔细地留意着顾景臣的表情,见对方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已经不需要答案了,外面盛传已久的消息就是假的。
“真是假的?”苏哥哥反问。
送股份是真的吧?打压苏如雪也是真的吧?
不管顾景臣信不信,反正那些外面谣言他都信了。
“你怎么会相信这种谣言?”顾景臣好奇地问。
这么离谱谣言是谁传出来的?他们又是怎么会相信的?
“不止我一个人相信,大家都信。”苏哥哥无奈摊开。
“说来听听?”顾景臣又问。
顶着顾景臣探究的目光,苏哥哥又继续说下去。
“传得跟电视剧一样,说你在生死关头时满脑子都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爱她爱到难以自拔。本来要抱憾终身了,结果你运气好,挺过了这一关,你还有机会和真爱结婚。所以,在你出院后就火速去她家下聘了,又送股份又送房子,生怕她跑了。”
说着说着,苏哥哥也忍不住笑。
“你这次车祸本来就是死里逃生。传言一出来,我们就都信了。都说人在生死关头脑子会很清醒,你在危急时刻发现自己有个真爱,也很正常嘛。”
顾景臣嘴角抽搐:“……”
艹!如果他不是当事人,他差点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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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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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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