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远古之事本就不在他关心之列,他也就没再多想,转而观察起这殿内的情形来。大殿幽深空旷,周围九根恢宏铜柱撑起了穹顶,抬眼望去,高远得如在云霄。
而这九根铜柱,每根背后都镇守着一座青铜所铸的雕像。首领暗想,这必是那八位先王的神像了,可旋即醒悟——八个人,怎么会有九尊神像?
他吃了一惊,不禁重新打量起这九尊神像来。原来这大殿周分八角,与其中八根立柱及雕像都一一对应。而第九根铜柱则是很突兀地立在第一座雕像的右手边,与其余八柱格格不入。
首领举着火把凑近了看,猛然惊觉,这第九根柱子后面那座铜像根本不是什么神像,而是一座山的形状!
一柄铜铸的巨剑斜斜插在这座山上。巨剑的剑柄,赫然握在第一座铜像的手里。这柄剑的外观也颇为奇特,剑身的两刃曲曲折折,似涌动的河流,仿佛其内蕴藏着不可压抑的力量。
这座山形铜像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而这第一座铜像么……
首领抬头望去,悚然仰止。这樽铜像的模样,他再熟悉不过了。他有幸去进入过帝都太庙,里面为首神像便是眼前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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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虽不奉鬼神,但面对如此先贤伟烈,还是忍不住跪地三拜九叩,以示尊崇。
起身后,他依次查看每尊神像,最终在第六尊面前停住了。手下人举着火把凑近了看,叫道:“大人,这就是明部神王像!”
首领微微颔首,自铜像身旁的一方台阶拾级而上,来到了一座四四方方的玄色墓室旁。原来每尊神王像身后,都紧邻着各自长眠的墓冢。
看着墓室中严丝合缝的棺椁,首领不禁叹道:“这左湘飞连神明的墓冢都敢打开,真是古今第一的渎神狂人啊。连神都不放在眼里,他这样的人,只怕已对世间任何人物都无所畏惧了吧?”
手下人疑惑地看着他:“大人,您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把那东西藏在这里?”
“一点猜测。此人虽狂放不羁,但对武尊父女显然深怀敬意,那日在镇魂陵真情流露,不似作伪。而武尊父女又是明部人,所以如果我是他,一定会把越怜的灵龛藏于这座明王墓之中。”
“真是狂妄……”一名蒙面手下倒吸了一口冷气,“拿武尊父女比肩明部神王么?”
首领冷冷一笑:“在他看来,有何不可?”说罢右掌倏起,但见一股紫气灼灼腾起,瞬时萦绕整座明王棺椁。众人知道他即将开棺取物,无不肃然围聚一旁。
片刻之后,紫气愈盛,那明王棺盖竟被紫气抬得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首领缓缓击出三掌,直将棺盖平推开了半尺。紫气顷刻间涌入,充斥了整座外棺内部。
“可恶!”首领猛然张大双目,恨声低喝了一句。
手下人俱是一惊:“怎么了大人?难道不在这里面?”
“在倒是在,可这姓左的……居然把东西放在了内棺,与古明王的遗体置于一处,简直狂邪得有悖天道!”
众人沉默片刻,有一人迟疑着开口:“那......那我们要打开......打开内棺么?”
首领目中闪过寒芒,周身紫气大盛:“开!事已至此,岂有半途而废之理?”说话间骤然发力,已将棺椁铜盖推出去大半,露出里面陈放的内棺真容来!
想到这里面安葬的就是千年前的古神王,首领按在内棺盖板上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棺椁内壁上,鹰头鱼尾的羽人无神的眼珠仿佛正注视着他的手,训之以无声的警示。紫气森森,棺盖上的楔子被一根根逼出。首领低喝一声,将棺盖掀开了一角!
刺目的金光破棺而出,瞬间将首领和一众手下笼罩其中。首领掩目觑之,只见内棺中静静躺着一具雄壮躯体,周身金甲遮被,宛如天神!
首领的目光突然被这具金甲遗体的怀中之物紧紧吸引,再难挪移。
那正是左湘飞放在此间的东西,云欢亡妻的檀木灵龛!
霎时间,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涌过他心头——就是它了!他急忙单手一抄,将檀木盒从金甲遗体怀中抢出。望着手中这方木盒,他怔了良久,突然仰天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天下人都在追逐的宝物,今日终入我手!”
手下人见主子得手,均是激动难平,齐声高叫:“大人神武无双!”
首领瞥了一眼棺内静静躺着的那具金甲遗体,心里连说罪过,赶紧重新将棺盖合上。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发觉背上已被冷汗浸湿,身子也仿佛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一般疲倦,便在阶上坐了下来,静静欣赏起手上这方黝黑的木盒来。
“我也想体会一下,对世间一切都无所畏惧是什么感觉。”他喃喃低语,张手便要将木盒打开。
就在此时,陡然响起一声愤怒的大喝:“住手!”
他一惊,猛抬头看去,只见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半空中跃下来。
原来暗处的北堂笙也认出了这个木盒,见这首领要打开木盒,愤然之下再也忍不住,直接从二层回廊上跳了下来。一旁弃鬼始料未及,待得反应过来已阻之不及,不禁懊恼不已——这丫头对云欢本就有一股特殊的情感,眼见有人亵渎他亡妻的灵龛,自然是气令智昏了。
“原来是北堂家的丫头。”首领一眼认出北堂笙,托着盒子慢慢站起身来,目光却往二层回廊上扫去,“来得正好,也省的本座再去搜寻了。”
北堂笙刷地拔出腰间短剑指向他,咬牙道:“不准你动越怜姐姐的灵龛,放回去!”
首领却不理他,只是皱眉盯着二层楼的某一处黑暗的角落:“楼上的朋友,若也是为了此物而来,大可不必遮遮掩掩。”
弃鬼心知已被发现,索性大方站起身来,微微笑道:“让阁下见笑了。”轻轻一跃,便飘然落在了北堂笙身旁。北堂笙见他也现身,忍不住扭头瞪了他一眼:“讨厌鬼!你早知道他们是冲这个来的,却不告诉我?”
弃鬼淡淡道:“告诉了你,那这些人只怕就无法得手了。那我还怎么让这个秘密大白于天下?”
“你这个大骗子!”北堂笙气得一跺脚,“那你现在还不帮我抢回来!”
弃鬼负手一笑:“不急。”
首领冷冷看着弃鬼,心里隐隐感到不安。眼前这人斗篷遮面,周身气度却让他莫名感到似曾相识:“阁下与我似乎有过一面之交,何不露出真容一见?”
弃鬼缓缓摘下风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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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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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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