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近晚上,杨晓霞让徐街安让徐街安吃完药,全程没有说什么,然后默默到厨房里做今天的晚饭,工地上那边已经请过假,今天就直接不去了。她做好饭端到桌子上,喊徐街安吃,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默默吃着自己碗里的饭。吃完后杨晓霞收拾好了餐具,又开始打扰家里的卫生,她就像是一台机器一样,重复做着这些事。
徐街安坐在沙发上,杨晓霞问道:“喝水不儿子?”
徐街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另说道:“妈,今天……”
杨晓霞手中拖把松掉在地上,然后开始哭了起来:“你知道妈今天有多担心吗?你为什么要打人?要是今天你被警察带走了,我可怎么办,我在这地方一个能帮上忙的人都不认识,我怎么救你?”
徐街安痛苦地扒拉着头,他脑海中杨胤的人格开始或多或少涌现:“是他们先打我的,我又出现幻觉了,妈,我真的分不清啊,我真的分不清。”
杨晓霞痛哭着说道:“怪妈没本事,咱受点委屈就先受着,今天要不是那个家长大度,咱们真就完了。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害怕吗,儿子,以后出现幻觉也当看不见行不行?妈求你了。”
徐街安满眼含泪,艰难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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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晓霞给徐街安请了几天假,让他在家先休息休息,自己则要去上班,没有办法,她不去上班就没有钱,这个家现在全靠她撑着,她不能再垮了。
刚到工地,发现工地上已经有几个人站在一起了,女指挥和连不常见的几个负责人也都在。他们几个人戴着安全帽聚在一起,还有几个没见过的面孔,他们都穿着立领外套,胸口别了个红牌子,对着工地上指指点点。
杨晓霞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往心里去,这些可能是上头什么检查的人,这些都会有负责人来负责,跟她这个塔吊司机没什么大关系,她只要负责好自己工作就好了。
她想上前打了声招呼就去准备自己的工作,结果一走到旁边,那堆人看见了她,负责人脸色有点差,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杨晓霞满心狐疑走过去,不知道有自己什么事,一走过去,女指挥介绍道:“她就是那个塔吊的司机杨晓霞。”
然后又对着杨晓霞介绍那几个不认识的人:“这是安全监督管理局的几位领导。”
杨晓霞想上前握手,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礼貌还是得有的,但是那几个人就像是没看见她递过来的手一样,完全无视了,杨晓霞的手尴尬地悬在身前。
其中一个人上前,杨晓霞看清了他胸前的牌子,安全监督管理局周志鹏,他指着不远处一个塔吊说道:“你就是那座塔吊的司机?”
杨晓霞收回手勉强笑道:“是的,有什么事吗?”
周志鹏冷眼望着她:“你塔吊上的安全绳是不是坏了?”
杨晓霞心里咯噔一声,心虚地点点头。
周志鹏厉声道:“你知不知道塔吊的安全规定?”
杨晓霞艰难地咽咽唾沫,道:“知道,但是我这是这几天才坏的,还没有来得及换。”
周志鹏旁边的一个人,他胸前的牌子上写着魏文涛,他质疑道:“这几天才坏的?”
杨晓霞点点头,魏文涛笑道:“呵呵,那我怎么听你工友说已经坏了许久了?而且你还不愿意修?”
杨晓霞脸色一变,退半步吃惊道:“谁?谁说的?”
“我说的。”马蓝花的声音传来,此时她也正好到工地上了。
杨晓霞傻眼了问道:“你为什么瞎说?”
马蓝花站到一堆领导负责人旁边,插着腰挺直腰板,睥睨着杨晓霞,鼻孔里出气,说话的声音也像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我怎么瞎说了?不是你自己早就说你那安全绳坏了?”
杨晓霞直觉得太阳穴上的神经跳的速度变快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马蓝花要污蔑她,明明是前几天才坏的,而且自己只跟他们说了,突然她想到当时陈虎也在,他也听见了。
杨晓霞说:“陈虎也知道这事,不信你们问他,明明就是这几天的事,你这是诬陷人。”
女指挥打了个电话给陈虎,催促他赶紧过来。几人就站在原地僵着,杨晓霞一直在观察工地上的几个负责人,在这些局里领导面前,一改往日牛逼哄哄的样子,搓着手点头哈腰,有个负责人还要递烟,被几个领导拒绝了。马蓝花也凑在一旁谄媚地笑,说着一些不搭边的话体现自己的存在,其实压根没人搭理她,但是她还不知趣。看着他们的样子,杨晓霞心里出现不好的预感。
电话撂了没一会陈虎就赶过来了,能看出他赶得紧,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大口喘着气,弯着腰,手扶着膝盖,想表现自己来的有多积极。
工地负责人问道:“陈虎我问你,杨晓霞塔吊上安全绳什么时候坏的?”
陈虎啊了一声,抬头望了望杨晓霞,负责人斥责道:“问你话呢,啊什么?”
陈虎操着口音道:“奥,这事啊,我记得坏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一听这话,杨晓霞脸色变黑,她一把扯住陈虎的胳膊,迫切问道:“什么有段时间?不就是前几天吗?就是那天我们谈老李那事时候说的啊,你不记得了?”
陈虎抽出胳膊说道:“俺是老实人,你甭掰扯俺,俺不会撒谎,俺们啥时候谈过老李这事,俺没印象嘞,俺只记得恁这安全绳老早就坏掉嘞,俺还告诫恁让恁修来着,恁自己说不碍事,有了安全绳还妨碍你爬楼梯。”
杨晓霞如晴天霹雳,她脑海中回想起那天陈虎说的话:“啥,估计是卡在哪了,没的事,我这么多年都没穿过那玩意,还影响爬的速度。那玩意到现在还是三点式的,其实屁用没有,就图个心理安慰。”
她猛地揪住陈虎的衣领喊道:“这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为什么要骗人?为什么??”
陈虎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恁,恁要干什么?”
旁边人将两个人拉开,马蓝花在一边阴阳怪气道:“俺们啥时候骗人了?明明骗人的是你吧,你儿子有精神病,你还瞒着不说,看你刚才那样子指不定你儿子就是遗传呢,甭再犯病把我们给害了,咱们这可是工地啊,容不得半点差池的。”んτΤΡS://Www.sndswx.com/
安环管理局的几个领导说道:“行了杨晓霞,鉴于你塔吊安全措施的不全,我们决定吊销你的塔吊驾驶证。”
听到这话杨晓霞差点瘫软在地上,她带着哭腔说道:“也不至于吊销吧,就是一个安全绳啊,求求你们,我们一家都指望我干活赚钱呢。”
领导冷漠道:“没有商量余地,吊销你驾驶证都是事小,没让你整个工地停工整顿就好了。”
工地上负责人急忙说道:“别,别,您别,我们这就好好整顿,我保证这只是个例,我现在就把这个人给开除了。”
工地停工,损失那就大了去了。
说完他转身对杨晓霞恶狠狠说:“行了,你被开除了,赶紧去把工资结了走人,别在这待了,别影响我们工地。”
杨晓霞眼里噙着泪花,她觉得天大的委屈,为什么这些平日里感觉很好的工友现在要这么对自己?她望着马蓝花跟陈虎,他们都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马蓝花还捏着鼻子做作地说:“真是晦气。”
杨晓霞只觉得愤怒无比,但是这种愤怒又无处可泄,她不能随便撒泼,如果被说成精神病就完了。
她咬了咬牙,转身离开,去领自己的工钱。走有些距离后她转头望着那群人,她看见有个负责人抽出一条烟来递给那些安全管理局领导,这次他们没有拒绝,而且笑着很自然地接过去,仿佛这本来就是他们的一样。
杨晓霞心里出现一个人,那天在学校的吴以樊,是他搞的鬼吗?为什么平白无故管理局找上门,为什么陈虎和马蓝花要颠倒黑白?如果不是说有人故意整她,她自己都不信。
她拿过一点点工资,心情沉重地回到家,她现在没有了工作,该怎么办?家里没有了生活来源,那些开支该怎么办?她手里没有一丁点存款,还有房租要还,这些钱就像是山一样压在她身上。
开了门,徐街安问道:“妈,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杨晓霞不敢跟儿子说自己工作没了,她只好强装微笑说:“今天工地有点事,没有活,就让我们先回来了。”
徐街安:“哦,好吧。”
杨晓霞进门,直奔厨房,围上围裙道:“饿了吧儿子,我给你做饭啊,等着。”
说完她关上门,打开抽烟机,抽烟机轰鸣声盖住整个房间,她再也忍不住,眼泪从眼睛里跑出来,像是雨线一下往下流,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还是忍不住,她伸出手腕,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手腕都要被咬出血她都不觉得疼痛。
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压力、痛苦全部倾泻而出,这所有的一切都压在她一个女人身上,让她前所未有的疲惫与绝望。
她边哭着,边打开煤气灶,开始给儿子做饭,眼泪滴到菜板上,被菜刀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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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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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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