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正中央挂着一个led显示器,上面滚动播放着红色的字:
已闭馆,开放时间:早上六点至下午六点。
字幕来回播放,间隙还穿插着海洋馆最近新出的活动:
海底世界:美人鱼表演10:5012:3014:5016:10
海豚馆:大型海豚表演秀9:5013:2017:10
这些节目和提醒通知就在大屏幕上放着,哪怕已经半夜不会有人去看。
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有一群灌木丛遮挡住一排栏杆,两个脑袋从灌木丛中冒了出来。
徐街安:“你确定能行吗?”
贝蕾:“怎么不行?”
徐街安:“被人抓住了怎么办?”
贝蕾:“你傻啊,肯定跑啊。”
徐街安:“跑不掉呢?”
贝蕾敷衍道:“跑不掉就说我们迷路了。”
谁家好人迷路迷过栏杆,迷进海洋馆里啊。
徐街安:“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贝蕾:“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看你胆子小的,看我的。”
说完就从灌木丛里窜了出去,三下五除二地攀上栏杆,还不忘回头对徐街安说:
“你把头低下,不许看!”
她穿的是jk的百褶裙,很短,一爬高就会走光。
徐街安乖乖望向别的地方,但是眼睛还是使劲地往那瞟,眼珠子都快让他瞟出眼眶了。只可惜贝蕾下面还穿了个黑色的打底裤,什么也看不到,徐街安内心一阵失望。
打底裤对他们这种色狼来说真是致命的打击!
贝蕾从栏杆上跳了下去,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栏杆另一头的徐街安说
“该你了”
徐街安被赶鸭子上架,也只好翻过去,栏杆顶部布满了细铁丝做成的刺,就是为了防止人攀爬,他的手被拉到了一下,真不知道贝蕾刚刚怎么爬过来的,一个小女孩身手也太敏捷了些。
徐街安在微弱的灯光下被贝蕾带着走,很显然她来过很多次,轻车熟路,徐街安觉得自己都快绕晕了,贝蕾的脚步还没有停下,他开口问:
“我们这是往哪去?”
贝蕾依旧没停下脚步,回答:“去鲸鱼馆”
他们在巨大的建筑群中穿梭着,路过一些其他场馆的时候能听到一些生物的叫声,比如海豹的,或者海豚的,它们的叫声蛮大,尤其是在这寂静的夜里。
徐街安心里纳闷,这些动物大半夜不睡觉在那干嘛?游泳吗?
他之前被科普过,这些动物被关在一个狭小的地方时间过长,与原生环境不同,会产生刻板行为,就是某一个动作来回重复。想想这些动物也蛮可怜的,不能自由活动,被豢养,还要供人观看,有的还要表演节目赚小鱼条。
徐街安想着没注意前面的贝蕾停了下来,一头撞上上去,被撞到的贝蕾竟然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她说:“到了”
一个长方形的建筑横在面前,建筑顶部挂着一个巨大的鲸鱼,下面字牌上写着:鲸鱼馆。
感情贝蕾真的是来带他看鲸鱼来了?他自己也是有病,跟着她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馆内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他们摸着黑进去,一进到黑暗里,贝蕾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手电筒。
徐街安疑惑地问:“你有手电筒刚刚怎么不拿出来?”
贝蕾:“刚刚在外面被保安抓到了怎么办?”
徐街安:“也对啊,还是你有经验。”
贝蕾不再说话,空气陷入了安静。
他们走到一个玻璃墙面前,这道玻璃墙的高度就是整个馆的高度,里面是深蓝色的海水,静静地波动着,被灯光照射,整块海水就像是一颗蓝宝石一样,散发着神秘莫测的光。
一只巨鲸游了过来,它在水中翻腾着,然后竖着庞大的身躯,静静地漂浮在海水中,它像一只优雅的美人鱼,洁白无暇,给人一种深海的寂静安详之感。
这个场景在徐街安眼前,就像是一副西方的油画,大面积的笔刷沾着蓝色的颜料铺色,然后再用白颜料点缀其中,整幅画都透露出静谧。
深海中仿佛有只美人鱼,靠在海中一块孤独的礁石上,巨大的鱼尾拍打着水面,掀起波浪,它在唱着歌,歌声婉转悠长,直接让心灵变的空旷,悠然。
贝蕾和徐街安就静静地看着这条鲸鱼,他们就像是定格在这一刻一样。贝蕾伸出手贴在玻璃墙上,就如同隔着十几厘米厚的玻璃墙能抚摸到鲸鱼柔软的身体,听见它巨大的身体里有人一样高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
与海水共振,与玻璃墙共振,与贴在玻璃墙上的贝蕾的手共振。
“其实我们早就观察你了。”
贝蕾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场馆内也不是很大,她突然开口对徐街安说道。但是头没有转向他,只是在默默看着白鲸。
我们?观察?徐街安皱起眉头。
他问道:“为什么观察我?”
贝蕾回答:“观察你有没有资格成为一个斩鬼人。”
这是徐街安第二次听到斩鬼人这个说法,第一次是在他错乱记忆里的那个车衍。那个穿着运动服,手拿着太刀寸月的男生。
贝蕾没等徐街安说话,又接着说道:“那天晚上在医院,你的所作所为,我们全部看在眼里。”
徐街安知道她在说什么,那天晚上的医院,只能是恶鬼出现的那天晚上。
徐街安心头冒出一丝怒火,但他还是压住怒火问道:“你们全程都在看对吗?”
贝蕾回答:“是的”
徐街安冷着脸问道:“二大爷的死你们也看在眼里?”
贝蕾毫无感情地回答:“是的”
徐街安攥紧拳头,指甲戳进肉里,发给他很清晰,源源不断的疼痛感,但是他就像是失去知觉,感受不到一样,越掐越深。
贝蕾说:“恭喜你,有这个资格。”
徐街安的声音越来越冷,甚至带了点沙哑,他冷笑着说:
“有资格?我怎么会有资格加入你们?”
贝蕾没有说话。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甚至吼了出来:
“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被一只恶鬼杀死,却依然无动于衷,冷眼旁观,这就是你们斩鬼人吗?!这就是你们斩杀的鬼吗?!”
贝蕾冷冰冰地说:“为什么你会觉得他的死过错在我们?徐街安,你别忘了,是谁自大妄为要去对付一只恶鬼的?他又是为了救谁而死的?他死的时候你又在干嘛?你就像一条残狗被人碾压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你面前,你却无能为力。你就是个懦夫,你没有任何能力去保护别人,不要把你那点可怜的负罪感推到我们身上!如果有罪魁祸首,那一定是你!”
徐街安被说的满眼通红,贝蕾说的没错,是自己的弱小才导致二大爷的死亡,一切过错都在自己。他怒吼一声,一掌拍在玻璃墙上发泄着自己无力的愤怒。
贝蕾盯着白鲸的头转向了徐街安,她与白天判若两人,此时她的眼眸里充满了冷漠,她的声音毫无情绪波动,说道:
“徐街安,这条道路注定荆棘丛生,会刺的你遍体鳞伤,你要走吗?”
手中的手电筒突然熄灭,馆内亮起猩红的红光,这红光徐街安见过,另一个世界的红月也散发出这种光芒。
徐街安惊恐的发现,白鲸馆里的样子变了,红光照射在馆内,光芒中站立着几道身影,他们穿着红色的冲锋衣,手臂环抱着长刀在胸口,脸上带着狰狞的獠牙面具,他们全都望着徐街安。
贝蕾喝道:“转过头!”
徐街安猛地转过头,后背的海水与白鲸全部消失不见了,玻璃墙也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无尽的深渊。那如同巨兽血盆大口的深渊中横贯着无数条铁链,铁链上绑着一只又一只的恶鬼,它们都在疯狂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它们愤怒地嚎叫着,叫声直冲天灵盖。
贝蕾说道:“斩鬼人,其实是鬼的捉刀人。”
说完,其他几个斩鬼人统一地摘下自己的面具,徐街安惊恐地看到那些面孔。
他们的脸竟然是恶鬼的脸,整张脸从嘴角处断裂,让人头皮发麻,恐惧无比。
贝蕾的声音突然变得庄严无比,她猛地将徐街安推下深渊,贝蕾的身影在他眼中越来越远。
她站在深渊上俯视着他,就像是一位神明俯瞰着地狱中的恶鬼,高高在上。
“徐街安,想要杀死恶鬼,就要变成恶鬼。”
“去做杀死自己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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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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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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