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没有碍事儿的人,雷鸣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出来这个困惑他许久的问题。
他知道自己长得凶,再加上他家成分不好,村里人怕自己也正常。
邱楚惜眨了眨眼,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雷鸣一顿。
“村里其他人就怕我,刚才那个也怕我。”
你确定他是因为你凶才怕你?
那不是让你给打怕的嘛。
邱楚惜心里有些好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来有些可爱,又有些专属于少女的小调皮。
“我不怕你,你也没欺负我。”
雷鸣听到‘欺负’二字,看向那张水灵灵小脸的目光突然就有些不自在,有点儿心虚。
因为他确实有点儿想欺负她,就···捏捏那张小脸。
“咳,姓张的应该不敢再来了,我走了,你插好门。”
邱楚惜点点头,对他摆了摆手,见他转身离开,这才从墙头上跳下来。
雷鸣回到家的时候,他妈已经铺被窝准备睡觉了。
见他推门进来,胳膊上还不知道从哪蹭了一块儿脏,张秀娟拍了拍手里的枕头,打听他上哪去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咋了,刚才一家子吃完饭,正坐在炕头闲着唠嗑呢,刚一说到张裁缝托王红芝给邱家说亲。
他冷不丁抓起衣服就走了,这么好半天才回来。
“大晚上的出门干啥去了?是不是相中谁家姑娘了,要是有看中的就和娘说,娘给你彩礼都准备好了。”
雷鸣今年都二十四了,放在别人家一早都娶亲成家了。
张秀娟也不是没托人给这个二儿子说亲,但是他愣是谁都没看上,一直打光棍到现在。
可把张秀娟急的够呛。
“没有,你别打听了。”蜀南文学
不知道为啥,一听张秀娟提起喜欢的姑娘,雷鸣脑子里冷不丁就想起刚那个有点儿调皮的小姑娘。
他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脱掉上衣,走到里屋准备睡觉。
张秀娟见老二一提说亲的事儿就躲,气的直锤身边儿的雷山林。
“看看的好儿子,多大的人了,亲事还不着急呢,我当初要是亲事也不着急,他们兄弟几个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来娘腿肚子里转筋呢!”
雷山林是个憨厚话不多的汉子,被不疼不痒的锤了两下,也不吱声。
抽了两口旱烟,把烟袋在炕沿边上嗑了嗑。
“老二是个有主意的,那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啊?儿孙自有儿孙福,那地里头的活还不够你操心的?可省省力气吧,有那功夫,还不如想想咱家地里闹腻虫的事儿咋整。”
孩子的婚姻是大事儿,民以食为天,吃喝也是大事儿啊。
一说起自己的地,张秀娟也犯了愁。
“那还能咋整,要我说咱家地里的腻虫子,那都是别人家地里传过来的。不过你说,也是怪事儿了,老邱家的地和咱家紧挨着,她家咋就没事儿呢?”
张秀娟今儿上地里的时候,见老邱家的庄稼长得比往年都好,再一对比自己家招了虫子的,心里有点儿犯嘀咕。
于是特地去人家地里瞅了瞅。
还真别说,人家今年这庄稼,长得又高又壮实的。
“赶明儿个我上邱婶子家去问问,她家地里打的什么药,咱家也上县里买点儿去。”
雷山林点点头。
“去吧,求人办事儿别空着手,家里不是还有点儿老大媳妇上山捡的蘑菇?带着点儿去,别让人说咱们老雷家没有礼数。”
一个村窜门,好好的哪有带东西的。
偏雷山林死要面子,尤其是自家老三进了号子之后,他更是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
要是能让村里谁说自己家一句好话,他是搭上点儿东西都乐意的。
张秀娟知道他这个毛病,要是不顺着他的心思,肯定是要不乐意。
于是尽管心里不情愿,她还是应承下来。
第二天一早,张秀娟伺候着一家老小吃完了早饭,就拿出大儿媳妇捡回来晒干的蘑菇,朝老邱家去了。
张秀娟到邱家得的时候,邱楚惜已经上地拔草去了。
早上吃饭的饭桌子还没捡下去,张秀娟进屋的时候,邱老太太正捧着碗喝鸡蛋汤呢,桌上还放着几个没吃完的干粮,黄橙橙的,是细面窝窝。
张秀娟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老邱家的伙食这么好。
她家不是要穷的掀不开锅了吗?
怎么看着伙食,倒是比自己家的都好。
“邱婶子,吃饭呢。俺家大媳妇前些天上山采了小黄蘑,这两天刚晒干,我给你送来点儿尝尝,不是啥好东西,你别嫌弃。”
邱老太太在她进屋的时候就紧忙放下了碗,听她这么一说,低头看向她手里的篮子。
“哎呀,老雷媳妇,你说你来就来吧,还带啥东西,快上炕坐着,炕头热乎着呢。”
张秀娟也不推辞,把手里的篮子往饭桌子上一放,就坐在了炕头上。
“婶子呀,我今天来是想和你打听打听,你们家河边上、就是我俺们家挨着的那块地里,打的是啥农药啊?我看好几家人的地里都闹了虫子,就你家没啥事儿,庄稼长得也比往年好。”
邱老太太腿断了之后,已经许久没有上地了,对地里的情况都是从邱楚惜嘴里听来了。
“还有这回事儿?不瞒你说,我家庄稼现在都是楚楚那丫头看顾着呢,我撂在炕上是真啥也不知道。哎呀,真不是我夸自己的家的孙女,楚楚这丫头原先真没看出来这么能干,你看这喝的汤,吃的干粮,全是这丫头一手张罗的,说我腿坏了,得多吃点儿好的不痒补养。”
邱老太太这话里话外全是显摆,对自己能借上孙女儿的光,骄傲的不得了。
“还有那地里头,也都是那丫头自己忙活着,到底是咱们农民家的闺女,庄稼把式也是一把好手,到底是长大了,家里家外都不用我操心。”
张秀娟面上笑着附和了两声,但是对她这话可是半点儿不信。
都在一个村儿里住着,谁家姑娘啥样她还能不知道?
就邱楚惜那个娇姑娘,还能会伺候庄稼?打死她都不信。
“婶子啊,那你地里打啥药,你还能不知道?我也不要你家的,就是告诉我啥样的,我让当家的自己上县城里去买。”
邱老太太显摆的表情一顿,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这是以为自己藏私呢,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我骗你干啥,那要不这样,等我家丫头回来,我让她亲自上你家去说去。”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秀娟也只能半信半疑的先回去了。
一早上去上地里干活的邱楚惜还不知道老太太又给自己安排了活计。
她此时正被赵建国给堵在地头上,拦着她质问。
“邱楚楚,我都说了以后和你没有关系了!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
邱楚惜被他说的一脸懵逼。
“不是,大哥我啥时候缠着你了?”
赵建国一脸不信的表情,皱着眉,看向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阶级敌人似的。
“你是没来缠着我,但是你为啥去找素素?她都和我说了,上次在卖店,你给她冷眼看来着。咱俩的事儿和她没关系,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儿,你什么就冲我来,别欺负她!”
邱楚惜听完这话,整个就是好像被喂了一口屎。
咋地,你俩个绿茶配狗,给我绿了,我看见她还得贼热情的打招呼呗?
还她单纯,她单纯能去找你告黑状?
张建国这个傻逼脑子让屎给糊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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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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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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