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面有个老爷爷发出悲怆又无助的哭声,“我的钱呢?那可是我孙子买药的救命钱啊!”

  黄毛拔腿就跑,早知道这样,他就不顺手摸走褚亦锦的钱了,不然他这会儿都已经安全走出这条街了。

  他疯狂的跑,过了一会儿却发现旁边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惊觉自己的脚在动,但身体留在了原地。

  他往地上一看,发现自己被人提起来,脚是悬在半空上跑的。

  “你干嘛?你信不信我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走!”黄毛扭头愤愤不平的对易庭文说。

  这是哪里来的二愣子,怎么长的比他高这么多,力气还这么大,能把他提起来?

  荆义听到这边有动静,踉踉跄跄往这边跑来,看到黄毛认出来他是夜市里有名的扒手。

  “是你把我的钱拿走了,对不对?”

  他伸手激动的在黄毛身上摸来摸去,可却没摸到钱。

  荆义的神色越来越暗淡,喃喃自语道:“没有,都没有……”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钱丢了,孙子没救了……

  明明自己过的也不如意,却看不得世间疾苦,身边有不少人抹了抹眼泪,他们当中也有没钱给孩子看病,最终失去了孩子的人,对荆义此时的遭遇感同身受。

  “老爷子,你的钱可能在他的裤脚里。”褚亦锦走近,扶住颤颤巍巍的荆义。

  似有一束光照进荆义的世界,他低头一看,果然发现黄毛的裤脚鼓鼓的,不太对劲。

  往天这个黄毛穿的比所有人都凉快,难得今天穿了个长裤,把腿裹得严严实实的。

  荆义扑通一声蹲下来,把手按上黄毛的小腿。

  黄毛乱踢脚,骂骂咧咧:“你们干什么?你们在犯法知道不?侵犯了我的人身权益!”

  以往这句话最好用,集市上这些土狗最怕警察,一提到法律什么的,他们就不敢拉着自己了。

  但今天黄毛遇上了硬茬子,褚亦锦和易庭文对他说的话无动于衷,老爷子为了孙子宁愿背水一战。

  荆义扯开黄毛绑住裤脚的带子,提起裤子抖了抖。

  钱,掉出来了。

  不只有他的钱,还有褚亦锦的钱。

  荆义抹了抹发红的眼眶,小心翼翼的拿起给孙子买药的钱,揣在怀里。

  他长心了,不再把钱放在裤兜里。

  身体不再那么寒冷,似乎回温了,荆义把剩下的那些钱递给褚亦锦,布满老茧的双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和易庭文,感激涕零:“今儿谢谢你们了,要不然我老头子真的活不下去了。”

  旁边围观的群众看到荆义把钱找回来,也替他松了一口气。

  荆义有个孙子体弱多病,天天要吃药,孙子父母没有音讯,他的退休工资全贴给孙子买药治病了,爷孙俩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没事没事,把钱找回来了就行!”褚亦锦安抚老爷子。

  “您家在哪?我们送您回去吧!”

  他们这么一闹,有不少人知道老爷子身上有钱,让他一个老人走黑灯瞎火的小巷子回去,说不定会有没良心的人盯上这笔救命钱。

  荆义显然也想到了这个,连连点头,“辛苦你们了!”

  集市上有人出声:“你们送老爷子回去的话,把黄毛交给我们吧,我们几个把他押到警察局去,免得他再祸害人!”

  来到老爷子家,果然是家徒四壁,什么大件家具都没有,旁边还堆着许多捡来的纸壳和瓶瓶罐罐。

  “让你们笑话了,我的退休工资不够荆黎看病买药,只能有空就出去捡捡垃圾,好歹能卖点钱。”

  一个病弱的少年从里屋走出来,“咳咳,爷爷,你回来了。”

  荆义走过去把快要站不稳的他扶住:“快坐下,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吗?”

  荆黎指着易家三口,眼含疑惑,“爷爷,这是……”

  他和爷爷相依为命,自他生病后,没有人来过他家,都害怕他和爷爷会跟他们借钱。

  “今天晚上爷爷去把退休工资领了,在集市上遇到扒手,幸亏这两位哥哥、姐姐挺身而出,帮爷爷从扒手身上把钱拿回来。”荆义还有些后怕,说起这话来,手微微颤抖。

  荆黎造血功能差,是再生障碍性贫血,平日里身体无力,精神倦怠,很容易疲惫,经常头晕、眼花、耳鸣,有时候晚上躺床上睡了,第二天根本起不来,经常把荆义吓得大气不敢喘。

  他就这么一个孙子啊,儿子和儿媳十年前知道孙子的病后,在夜里偷偷离开,此后再无音讯,只剩他和孙子,他们是彼此的生活支柱,要是没有对方,这艰苦的生活,他们根本支撑不下去。

  “谢谢哥哥、姐姐。”面色惨白的荆黎勾出一抹笑,礼貌又感激的向褚亦锦和易庭文道谢。

  荆黎给褚亦锦一种熟悉感,但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曾经在哪见过他。

  碍于这份忐忑,褚亦锦离开之前,留下了一份稀释的灵泉和她的联系地址,“这是我们身上带的救急的药,你可以试试,或许对你有大作用。”

  荆黎看着手里这瓶像水一样的东西,只当褚亦锦是在安慰他。

  谁家的药是这个颜色的呀,没有颜色就算了,连味道也没有。

  第二天荆义和荆黎带着钱去医院买药,却被告知常吃的药没有了,要过两天才有。

  但没有药,荆黎真的撑不下去。

  他们跑遍了市里所有医院,要么没有药,要么药太贵了,他们付不起钱。

  晚上回到家,爷孙俩一个做饭,一个烧火,没有人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只是两人的眼眶都是红红的,手会跟着不自觉的抓紧,走路会撞到东西而不自知。

  晚上临睡前,荆黎呼吸困难,眼前的爷爷晃来晃去的,有多重人影,他感觉自己真的快死了。

  荆义紧张的握住他的手,猛地看到昨天褚亦锦留下的药。

  他死马当活马医,把药打开,全灌进了荆黎的嘴里。

  “小黎,你撑住,爷爷会救你的!”

  他颤颤巍巍的说着话,但其实自己也不相信,因为他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像是得了帕森病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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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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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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