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一个月前,各有一个赶尸队接了陈家的事,在这里沉船出事的,最后,能活着回去的人不过是个位数,咱们船都已经到这里了,依旧安然无恙,你觉得,是咱们很兴趣,恰好绕开了水下的尸潮吗?”
封肆如此反问那大胡子赶尸匠。
大胡子赶尸匠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他没看到我出手,似乎还是不太信。
谭河这边,水下的东西,已经完全被我清除。
继续往对岸去的水面上,那些浓雾渐渐地散去。
也就是四五分钟的路程,船就到了对岸。
这边应该是个规模不小的村落,我们这艘赶尸船停靠的地方,还是一个看起来很传统的渡口。
旁边有古旧的石碑。
石碑上雕刻着几个字,陈家村渡口。
封肆接的活,就是陈家的活。
看来,我们这是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把捞尸船在渡口绑好,我们一行人,就一块下船去了。
刚才一路上。
尸老爷封肆把陈家的事情,大概给我讲了一遍。这边的陈家村也属于谭城,以前这边是个非常发达的渔村,村子里祖祖辈辈都靠打渔为生。
可是,有一天,有个村民打渔的时候,捞到了一条红色的锦鲤。
当地的鱼大都是青鱼,突然出现这么一种鱼,让不少人觉得,这事似乎预示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本地有个富商上门,想要把这红色的锦鲤买走,说是要当风水鱼来养,而且,那老板出的价钱很高,陈家村的村民打渔一辈子都赚不了那么多钱,自然也就心动了。
当天把那条鱼卖给了那位富商。
可是。
那天晚上,那个渔民就做了个梦。
他梦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一身的刀伤,掐着那个渔民要他偿命。
本来那渔民没觉得有什么,就是个梦而已,因为得到了一笔钱,还准备拿着那笔钱到县城买套房子,可谁知道,第二天这渔民就病倒了。
他病的很重,而且身上长了血藓,发病的地方,就好像是被鱼被刮了鱼鳞一样。
那人的家人觉得,这事实在太诡异了。
长了这附近的草头郎中去看事,但草头郎中配了几副药下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反倒是耽误了两天,那渔民身上的鱼鳞疮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这种病就算是送到医院,人家也没办法。
就说,可能是河里的某种真菌感染,用治疗感染的药物,是能稍稍压制一下那鱼鳞疮,可是,只要不用药了,那鱼鳞疮就会持续加重。
而且。
到后来发展到,那渔民腰身的部位有一处,烂的连肋骨都露出来了。
当时的村民们都在猜测,说是不是因为这个渔民陈水青之前捞到那条红色的锦鲤,把锦鲤给卖掉了他原因?
这么一提,陈水青的家人,还真就想起来,陈水青把锦鲤卖掉之后,当天晚上,梦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掐着他脖子索命的事情。
那时候,家人没重视这事,就觉得,是白天想那锦鲤的事情想多了。
病实在治不好。
村民们提议,让陈水青的家人,从那红色锦鲤入手。
陈水青的家人就去联系那位老板,问他那条红色锦鲤的事情,那老板说,红色锦鲤他当成风水鱼,在自己的宅院照壁后的水池里养着呢!
既然锦鲤好好的,那个梦就不对劲了。
随着陈水青的病越来越重,他的家人,甚至还找来了好几个玄门的人给陈水青治病。
玄门之中医门的人也请过。
但所有的药,不管是正方,还是偏方,全部都试了,大都是当时能起到作用,但过后陈水青的情况就会加重。一个月耽误过去,陈水青的家人身上,也出现了鱼鳞疮。
一家几口,病倒之后。
陈家村的人知道这病还会传给别人,就害怕了,谁也不敢再去陈水青的家里。
连左邻右舍都封门闭户的。
陈家的事情,看样子就好像完全没救了。
而陈家村的人也大都觉得,既然陈水青的那一家没救了,就让他家人自生自灭,等这人都不行了之后,他们就一把火把陈水青的家还有他家人给烧了。
这样一方陈水青的鱼鳞病,再传给别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
陈水青的家人也都不出门了,这一家人的动静越来越小。
村民们大都觉得,陈水青这一家人肯定是不行了,他们也都急于消除陈水青这一家人给陈家村带来的隐患,所以,趁着夜色,村民们拉了好几车干柴堆在陈水青一家的外边。
隔着院墙,院里和干柴上泼上汽油。
到了凌晨。
有个村民把一根火柴丢过去,陈水青一家的宅院,彻彻底底的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一开始火焰烧到陈水青家房子之前,还没什么动静,等陈水青家的房子陷入一片火海的时候,就有人听到陈水青家的房子里有动静,有人在哭喊。
这时候。
有些村民才意识到,陈水青的一家,可能还有活人。
鱼鳞疮虽然严重,但真正致命,得几个月,就连陈水青症状严重,之前还是拖了三个月都还活着。
“这怎么办,火都烧起来了,里边好像还有人喊救命!”
“那声音,好像是陈水青老婆和儿子的声音吧?”
“他们家的人最近一直都不出门,咱们想着他家人都死了,可是,听这声音,好像人都还活着啊,咱们半夜烧人家的宅院,这要是被告了,事可就大了!”
“……”
一些村民听到呼救声,一下子乱了方寸。
但村长却恶狠狠地说。
“怕什么,我怎么没听到有人喊救命,那分明就是火焰的呼啸声。”
“再说了,陈水青家是自己不小心着了火,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火势实在太大,咱们想救火,也没设备啊……”
“行了,大家大半夜的都不睡觉吗?”
“都回家睡觉去!”
火海之中的惨叫声,已经很明显了。
那声音刺耳,让人头皮发麻。
村长看那些村民,仍然不肯退去,他就说。
“今天晚上的事,谁敢说出去,这事就是谁干的!”
“我们陈家村,可不养叛徒!”
撂下如此一句话,那村长转身就走。
一家五口被活活的烧死,这事的帽子不管扣在谁的头上,谁也受不了。
所以。
看着那烈烈熊火,一些村民们虽然害怕,但还是跑回了家,蒙头大睡。谁也不敢真去帮忙,再说了,就算灭了火,他们也不敢救人,毕竟,陈水青的一家身上有鱼鳞疮,只要跟他家人有接触,也会得那种鱼鳞疮。
第二天早上,陈水青家被烧成了灰烬。
除了几道黑漆漆的土墙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剩下。
村民们只敢远远地看着陈水青家,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其实,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昨天晚上一夜都没有睡,他们想到一家五口被活活烧死,谁都害怕。
那村长陈爱国看到附近聚集的村民,长舒了一口气。
他说。
“这火灾就是个意外,我等会儿会把意外的事报上去。”
“陈水青一家得了那种病,就算是活着,也是折磨,他们这样早早的去了,也算是解脱,不是吗?”
“大家都不要多想了,该打渔打渔,该种地种地,别在这儿下琢磨,听到吗?”
“还是那句话,谁要是敢把事情说出来,咱们整个陈家村的所有人就是证人,他就是害死陈水青一家人的凶手。”
听着陈爱国的这些话,在场的那些村民,一个个都感觉一阵恶寒。
他们本来觉得,这件事将就这样告一段落。
正常的生活恢复,渔民们继续下河打渔,一些村民也开始回家种地,甚至,有些村民还在陈家附近画个青灰圈,口子对着陈水青家方向,烧纸钱,以求赎罪。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整个陈家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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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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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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