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她猛地咳嗽了几声。
即便来之前吃过解酒药,这会儿也忍不住开始上头。
她指甲在手背上掐出小月芽,疼痛让她多了几分理智。
“好酒量!果然虎父无犬女!来来来,再喝一杯。”
老男人又递了酒过来,色眯眯地盯着关昕。
关昕暗暗提了口气,继续陪着笑脸,“王总,我真不行了,这杯酒可不可以···”
她一贯骄傲,还从未像今天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过谁。
王总举着杯子,笑的别有深意,“昕昕,把这杯干了,咱就签合同。”
说完,拿过刚刚被他看了一眼,就扔在一边的合同方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那意思太明显不过!
喝了,就签字!
关昕看着用红酒杯盛着的满杯白酒,恨不得把牙咬碎。
关家一夜之间倒台,帮忙的少,看笑话的多。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名媛,哪还有任性的资格。
关昕片刻的衡量利弊,然后伸手端起酒杯。
与此同时,一只邪恶的大手明目张胆地覆在了她腰上,然后沿着纤细的腰线一路向上。
操他妈的!
关昕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就在她准备将酒杯砸老男人脸上时,突然,“砰”的一声,有什么声音在耳边炸裂开来。
她手指紧紧缩了下,然后看着眼前的老男人猛地怔了下,紧接着一股鲜红的血液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还愣着干嘛!赶紧跑!”
有人夺了她的杯子,动作幅度太大,白酒全洒了。
女人逆着光,一把提起关昕,拉着她出了包间。
关昕盯着那人背影,莫名觉得眼熟。
直到跑出三条街,关昕实在跑不动了。
她猛地挣开桎梏,双手搭在膝盖上,大口喘着粗气,骂道:“顾北北,你他妈的一酒瓶下去,你是爽了,老娘可是亏了好多钱!”
顾北北跑的痛快,竟觉得心里没那么憋闷了,她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抬手擦了一下。
只不过语气冷漠,“钱重要还是你的清白重要?那人在酒里下了药,你要觉得我多管闲事···”
顾北北站直身体,看着来时的路,“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刚刚不经意的一瞥,恰巧看见男人递过酒时,手心里漏了一颗白色颗粒进去。
关昕猛地怔住了!
王平跟关海天还是有几分私交的,没想到人面兽心,竟起了这样的龌龊心思。
关昕撑住膝盖,眼神暗了几分。
她连日来受的委屈,在此刻化为无穷尽的怒火,火苗越攒越高,即将达到沸点,快要自燃了!
“操!”她狠狠踢了块地上的石头,站起身,眸底猩红,指着顾北北。
“你他妈刚刚不说!老娘非废了他命根子!”
顾北北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你站都站不稳了,别吹牛逼!”
关昕,“······”
关昕头脑发懵,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她盯着顾北北,瞳孔渐渐放大。
神色扭曲,“你不是死了吗?不会嫌我没给你烧纸,特地来报复我的吧!”
顾北北突然不想说话了,“有病!”
关昕乐了,指了指自己,“我是有病,相思病!”
她干笑了两声,满是讽刺。
关昕站不稳,干脆一屁股坐地上,音调悲凉。
“顾北北,就因为你,萧北寒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直接出手端了关家,他在报复时,哪怕考虑过一点点我的感受,关家都不会落败到这个地步。”
关昕醉了,可她心里也明白,关家走到今天这个境地,萧北寒只是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
她看过关氏的财务报告,步子迈的太大,即便没有萧北寒的打压,资金链出问题也是早晚的事。
道理都是懂得,她只是情感上接受不了,萧北寒是真的一点都没有顾及跟她的情分。
这才是她心寒的地方。
“我傻傻爱了他这么多年,凭什么你一来,就抢走了他!顾北北,我不甘心的!”
秋天的夜,气温下降的厉害,顾北北吸了一口冷气,冰冷的气息割的她嗓子发疼。
这会儿路上空无一人,她干脆也坐了下来,双手向后撑,抬头仰望天上的月亮。
她没想过萧北寒会如此疯狂。
那可是四大家族的关家啊!
顾北北心里发疼的厉害,好半天,才压下情绪,面无表情地淡声安慰起关昕。
“下个月,萧北寒就会跟江家订婚。”
这话说给关昕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关昕有点冷,双手环住膝盖,嗓音跟这夜色一样冰凉。
“可他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顾北北猛地闭上眼,眼角夺眶而出的湿意在寒冷的夜晚烫的她心尖发疼。
她原本以为用三个月的相处跟所有的过往做告别,没想到···
鸦羽似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顾北北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瞳仁重新覆上一层清冷。
没有接着关昕的话说下去,她起身,拉了下快要睡着的醉酒女人。
“起来,别睡,你住哪,送你回去。”
关昕懵了下,可怜兮兮,“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顾北北叹气,搀着她,像拖了个尸体,只能无奈道:“去我那吧。”
当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到关昕薄薄的眼皮上时,她烦躁地挠了下头发。
“张婶,把窗帘拉上,烦死了!”
话音刚落,她就清醒了过来,后知后觉地像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还躺在铺着嫩粉色床单的柔软大床上,床尾放着最爱的泰迪熊娃娃。
飘窗上,白色轻纱随风摇曳,空气里都是甜甜的淡香味道。
她没有立即睁开眼睛,生怕美梦会碎。
怕一睁眼,她仍然躺在又脏又小的房间,墙上霉点斑驳,霉味熏的她想吐。
关昕没来由的难过起来。
“醒了?”
女人声音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关昕怔了下,昨晚记忆后知后觉地回笼。
“这是哪?”
她坐起身,睡眼惺忪,环顾四周,打量着。
顾北北,“公司配的单身公寓。”hΤTpS://WWω.sndswx.com/
关昕收回视线,撇嘴,别扭道,“这住的也不怎么样吗!”
顾北北被这大小姐的嫌弃模样逗乐了,“要饭的还嫌饭馊?”
关昕拉不下来脸,没底气的嘟囔,“又不是我要来的。”
顾北北不跟她计较,“是我死活非邀请你来的,行了吧!醒了就起床,把被子叠好。”
关昕像是不爱写作业又不愿干活的小学生,拖着长腔不情不愿地“噢~”了声。
房子是小两室,一间是卧室,另一间小的应该是个杂物间。
昨晚,她住的是顾北北的卧室,那顾北北···
看着杂物间闲置沙发上的毛毯,关昕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洗漱用品给你拿了新的,放在卫生间了。”
“好。”
当关昕洗好脸出来的时候,顾北北端着菜,招呼,“过来吃饭。”
关昕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好好吃一顿早饭了。
还是如此丰盛的一顿饭!
“谢谢。”
她没敢看顾北北,声音里透着别扭和不自然。
“吃吧。”
顾北北看了她一眼,印象里骄傲自大的关家千金什么时候化身成为乖巧邻家小妹了!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顾北北胡思乱想着。
突然,坐在对面的关昕“呕”了一下,然后一手捂着嘴,要吐不吐的痛苦模样。
顾北北,“······”
她做的早餐,哪有那么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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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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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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