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北锁门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又看一眼别墅。

  跟当初她来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花园里多了一个白色的摇篮,上面放了几个柔软的抱枕。

  她当初随口说了句秋千没摇篮安全,萧北寒就给换了个,还是他亲手安装的。

  他蹲在那,拿着工具拧螺丝,阳光映照下,侧脸轮廓清晰,回过头时,金光就洒在他浓密的睫毛上。

  “看什么呢?把你脚边的扳手给我。”

  顾北北诧异的目光没来及收回,满脸震惊,“萧北寒,你竟然还会做这些!”

  萧北寒站起身,干脆走了过来,像看傻子一样看她,“在你心里,我就是什么都不会做的混蛋呗。”

  顾北北盯着成型的摇篮,辩驳,“也不是一无是处。”

  话落,萧北寒就直接拉了她过来,狠狠亲了一下,佯装凶狠的模样。

  但声音温柔,“他们装,我不放心。”

  这栋别墅在昨天已经过到她名下,也是,她住过的地方,他怎会再留着。

  喇叭声拉回顾北北的思绪,她收回目光,不再留恋地拉着箱子朝外走去。

  车窗摇下,隔空对上司机的目光,意味深长。

  顾北北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师傅,开车吧,机场,走中山南路。”

  司机从后视镜看她,点了下头,“放心,都安排好了。”

  顾北北不再说什么,手插进兜里,触碰到金属,又硬又凉。

  望向窗外,有乌鸦在枝头鸣叫。

  天空阴沉,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没多久,开始下雨,雨丝淅淅沥沥的。

  突然,“轰隆”一声,火舌瞬间蹿向天际,来势凶猛。

  毛毛雨稀稀落落,在风的裹挟下,无力地看着大火越烧越猛,越燃越高。

  由于地处偏僻,救火车来的时候,已是一个半小时之后。

  轿车烧的只剩下零散的车架,车里的人早就燃成灰烬。

  司机受到惊吓,一个劲埋怨消防车怎么来的这样慢,大哭大喊的。

  他尿急,方便了下,谁知尿到一半,就听见爆炸声。

  等到他回来,火已经不受控制。

  后来警方检测,远处有半支未燃净的女士香烟,车子漏油,遇明火,发生爆炸。

  经dna检测,那半只香烟确实是顾北北抽的。

  最后,司机只赔了小部分的钱,毕竟主要责任在抽烟点火的人。

  然后所有人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顾北北死了,死在她24岁的那天清晨。

  ······

  陆琛辰刚下飞机,就接到了这个噩耗。

  他身子颤了下,猛地握住旁边的栏杆才没有摔倒。

  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国际玩笑!

  在他收拾好心情决定彻底忘掉的时候,顾北北居然,

  死了!

  女人精致清冷的眉眼浮上心头,瞬间击溃陆琛辰的理智。

  明明接触的不多,但她的一颦一笑却像是刻在心头,每一笔每一划都镌刻深入骨髓。

  他的心疼的快要痉挛了!

  陆琛辰到的时候,蔺桑说萧北寒关在暗夜的包房已经三天三夜没出来了。

  他眉峰一凛,猛地抬脚朝门上踹去。

  “辰哥!”

  蔺桑以为陆琛辰是担心萧北寒,喊了一声,也就没再阻止。

  “轰”的一声,门应声倒下。

  屋里昏暗,酒味刺鼻,酒瓶砸的到处都是玻璃渣。

  萧北寒衣衫不整,仰躺在沙发上。

  也不知是醉的还是睡着了,蓬头垢面的,身上泛着酸味。

  陆琛辰径直走到他跟前,一手提着他的领子,因为用力,修长的指尖泛着白色。

  萧北寒身子刚仰起半寸,他另一只手就紧紧握拳,狠狠砸了下去。

  “辰哥!”

  蔺桑懵了,来不及阻止,就看见陆琛辰又狠狠落了一拳。

  萧北寒嘴角瞬间有红色液体流出,他半张眼睛,神色轻蔑地看着陆琛辰。

  “用得着你帮她出头?”

  陆琛辰死死拽住他领口,两人之间距离骤然拉近。

  他盯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低声地嘶吼。

  “当初就警告过你,不爱就别玩她,你他妈的演戏演上瘾了!”

  萧北寒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反手抵住陆琛辰,“跟你姓陆的有半毛钱关系吗!”

  陆琛辰死死皱着眉头,眼眶猩红,“我要知道她会死,就是绑也要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萧北寒周身突然就升起一股寒意,心底化不开的悲伤骤然变成一股狠戾的戾气,他挥拳,毫无保留地向陆琛辰砸去。

  “顾北北,就是死,也是我萧北寒的妻子,她的坟墓要葬在我萧家祖坟,她的墓碑上要冠以夫姓,刻着萧北寒之妻!”

  陆琛辰抹了下嘴角,随即出拳反击,“萧北寒,你他妈的就是有病!”

  萧北寒真的像疯了一样,青筋暴起,“姓陆的,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许觊觎她!”

  两人拳拳到肉,不留一丝情面。

  曾经的战友,放心交出后背的那种,如今,却像敌人一样大打出手。

  “萧北寒,是你害死了她!”

  “就是死,她也是我一个人的!”

  “你要是真爱她,她活着的时候干嘛去了!你要是好好对她,她会死吗!”

  一个“爱”字,像一把尖刀,准确无误地刺在萧北寒心脏上,彻底击垮了他。

  他脆弱地像纸一样,脸色苍白,在陆琛辰的拳头落下之前,就猛地倒了下去。

  他盯着地毯,瞬间红了眼眶,低声呢喃。

  “是啊,我早干嘛去了?我要不赶她走,或许,顾北北还能好好地活着。”

  “我害怕,我怕见到她,会忍不住再想跟她在一起!”

  “她爸是害死我爸的帮凶,明明不该动心的,我却爱上了她!”

  直到这一刻,萧北寒才敢承认,自己爱上那个女人了!

  哪有演戏,明明就是情难自禁罢了!

  哪有阴谋,不过是给自己的一个靠近她的借口!

  他的心千疮百孔,终是在这一刻,认清事实。

  从17岁,天台的初见,他就看上她了!

  爱,远比他想象中来的还要早!

  陆琛辰挥在空中的拳头缓缓落了下来,他眼睛肿的老高,领口被扯的变了形,模样狼狈不堪。

  短暂的沉默后,他拿起外套。

  从萧北寒身边走过时,居高临下地睨着趴在地上无助的男人。

  语气轻蔑,“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萧北寒,你要真的爱她,就让她死后灵魂得到安息吧!”

  萧北寒像被附身一般,仰面朝天,“咯咯”地阴笑着。

  她得到安息了,那他呢?

  往后岁月,怕是要永远禁锢在地狱里忏悔。

  永无止境!

  ······

  顾北北突然的死亡,让何熙陷入巨大的悲伤中,那女人不爱照相,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

  何熙偷偷调了之前的监控,想做个影集,记录下顾北北最美好的时光。

  她一边哭一边滑动屏幕。

  突然,她手一顿,哭肿的眼睛骤然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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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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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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