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想要弄断这样一根石柱,就是借助工具,至少都要一天左右才能完成。
而现在眼前的石柱,却是从中断成了好几截,若是这是二人战斗所造成的,那他们二人的实力,就未免太过可怕了。
秋实静静的望着行悟,想要知道答案。
行悟的目光静静的扫过那四根断裂的石柱,随后轻轻点了点头道:
“这石柱,的确是我们打断的。”
听到这话的秋实直接愣在了原地,哪怕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在听到事实的那一刻,他还是被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作为武学之中的一流高手,秋实更加清楚光要靠武力打断这四根石柱有多么困难。
就是他,全力之下,也无法轻易撼动石柱的根基。
一流高手,看似和宗师只有一线之隔,但这其中,却有着难以逾越的差距。
“那最终的结果呢?”
秋实凝声问道。
眼底露出一抹追忆之色,行悟喃喃道:
“最后一式,我使出大力金刚指,而他则是一记掌刀。”
“他的内力分明比我更弱,但那一次碰撞,他却是生生将我逼退了三步。”
秋实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行悟并未过多描述,他也并未看到当初那一战,但从眼前的情景,他已经隐约能想到了那一战的激烈。
稳了稳心神,秋实继续问道:
“那血狂屠呢?”
行悟道:“血狂屠连退十二步,并吐了一口血。”
眼底闪过一抹思索之色,秋实道:“所以说起来,还是前辈赢了?”
不知不觉之间,秋实已经将对行悟的称呼从大师转为了前辈。
至少在武学一道,秋实是对行悟心悦臣服了。
摇摇头,行悟却是苦笑道:
“严格说起来,是我输了!”
秋实不解的望向行悟,只见行悟缓缓站起身道:
“那一击,血狂屠是故意以自己的弱项来攻我的强项。”
“而且即便如此,他还是让我退了三步。”
“由此可见,若是他一直不与我对攻,胜负便是未知之数了。”
“最重要的是,血狂屠在战斗之后,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的心,已经乱了,便是比斗之中占了上风,若是他不给我机会,败的肯定就是我。”
行悟顿了顿,道:
“我没有反驳,的确,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乱了。”
漆黑的夜里,唤阳峰顶,一老一少。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
久久的沉默之后,秋实出声问道:
“所以前辈这次再邀血狂屠上悟道院,是想打完当年那场没打完的战斗吗?”
行悟愣了片刻,随后摇摇头道:
“那一战后,我深知自己心境修为太差,因此便将自己关在了悟道院内,独坐了数十年的苦禅,为的,就是修一颗无坚不摧的佛心。”
“这一次约他上山,更重要的,就是用他来检验我这数十年修行的成就。”
秋实忽然想到了自己在地牢之中的情景,血狂屠说的那一番话,与之当前的行悟,别无二致。
血狂屠之所以让自己关押在地牢数十年,其目的,也是为了磨练他那一身的杀气。
就包括自己的师父剑仙李太白,逍遥江湖,也是为了修心。
他们三位站在武学巅峰的前辈,都早已脱离了传统武学的概念,踏入了一条超脱凡俗的道路,
胜负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这一次,他们比的是心!
恍惚之中,秋实似乎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长剑,是那么的孱弱。
真正的强者,从来依靠的都不是外物。
刀叉剑戟的强度,完全取决于使用者的强弱。
缓缓放下手中数十年不曾离身的长剑,秋实缓缓闭上双目,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
在那种状态之下,他虽然手中无剑,剑却处处都在。
一股强盛的剑意,瞬间入火山一般自秋实身上爆发而出。
察觉到这一幕的行悟缓缓转过头,望着身后陷入冥想状态的秋实,略有些诧异地道:
“却是没想到,你小子天赋如此之高!”
“剑道一脉,又要出一至强宗师了!”
说完这话,行悟脚下轻点,整个人如同鸿毛一般踏空而起,朝山下悟道院的方向飞身而下。
……
悟道院客房之中,李洛正盘膝而坐,双目紧闭,默默修炼着行悟赐给自己的摩罗经。
说起来也奇怪,这摩罗经虽说无法给修行者积攒任何内力。
却刚好能引导体内暴乱的极冰化骨掌真气。
催动摩罗经,李洛便感觉自己仿佛是变得透明了一般,能清晰的察觉到自己体内那附着在四肢百脉的混乱真气。
在借助摩罗经的引导之法,许多杂乱无章的混乱真气便如江流入海一般顺着经脉流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
那种舒适的感觉,就仿佛寒冬之中被暖阳照射一般,让李洛忍不住想要喊叫出声。
而在李洛周围,无数的白雾从他后背升腾而起,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
房间外,行悟透过窗户的缝隙静静的望着这一幕,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根基已经筑下,待到他日,此子定能完美承载我这一身内力。”
脸上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行悟迈步离开。
而在同一天夜里,夏国京都之中的送亲大军,也缓缓离开了京都。
在三万大军的护送之下,张若静坐在马车之中,逐渐离开了那座她生活了十多年的皇宫。
掀开车帘,张若静的目光略带复杂的看着背后富丽堂皇的宫殿。
城楼之上,空无一人。
张亦云直到最后,也没有来送一送自己这位最疼爱的女儿一面。
但他却不知道,静雅宫内,张若静临走之时,还是精心为张亦云泡下了最后一杯茶。
眼底的神色逐渐又复杂变得失落,再由失落变得绝望、漠然。
张若静悄然放下了车帘,脸庞之上,一片平静。
其实从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她就明白,这次所谓的赐婚,不过是一场政治上的博弈罢了。
而她,也不过是张亦云手中的一颗棋子。
但她没得选择,这是身为皇室家的女儿,一辈子都无法逃离的宿命。
蓦然,她忽然想到了那个在比试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一袭白衣,是那么的光华刺眼。
张若静忽然笑了,如同昙花一现,美艳得不可方物,但在她眼底深处,分明闪烁着一滴晶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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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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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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