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邓薇,通过众锅眼看到她时,吴金星也是很震惊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日接待自己的人原来有这么大的来头。
同时,让他疑惑这样一个高贵之人,为何会亲自来接待自己。
[难不成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
这个念头刚出现的下一瞬,吴金星就自己把它掐灭了。
走到邓薇这一桌,吴金星并未直接坐下,而是来到宋洪轩的旁边,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布袋。
“小的听闻今日乃宋大少爷二十弱冠佳日,所以准备了一点小小的贺礼,还望宋大少不嫌弃。”
宋洪轩接过,掂了掂,脸上掠过一丝不悦:“这么轻,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里面是茶叶是小的偶然得到的一袋忆苦思甜茶。”
顿时,几乎所有人眼底都抹过一道光,有些人脸色微微动容。
“忆苦思甜茶?”宋洪轩随手将它收起又小声嘀咕道,“没听说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茶。”
假装听不见,吴金星又来到宋太守面前。
“宋太守对小的的天灿宝饭认可令小的不胜感激,只是小的不久将离开洪泽州,怕太守大人在难尝到,因此小的愿意将煮此饭的宝器献与宋太守。”蜀南文学
宋太守微微一惊,但在马上回过神来,摆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你煮饭的宝器我怎敢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但吴金星已经从小芥子锅中拿出一口电饭锅,双手捧上:“这口电饭锅,还请太守大人收下,已报太守大人请宴之恩。”
怎么说电饭锅也是锅嘛,任务只说给太守献锅,又没说一定要是铁锅什么的。
邓薇面无表情,哪怕用电饭锅这种特殊的炼丹炉来煮饭是她未曾预想过,但脸上连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信息泄露。
宋太守仍旧摆手拒绝:“你的心意我已经领了,但此礼我不能收。”
一旁的宋洪轩忽然道:“爹您就收下吧,别人这怎么说都是一片好心。您不收岂不是寒了他的心?”
这分明是打着不收白不收的心思。
但吴金星却对他的感激到不行,甚至都想再多给他一点,不,一片茶叶。
宋太守瞪了他一眼,又看回仍旧举着电饭锅的吴金星,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宋太守接过电饭锅的那一刻,电子音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16!奖励宿主阵图守锅待兔。已存入小芥子锅中,请注意查收。”
宋太守叫人搬了一张座椅,吴金星安然坐下,数数人数,突然发现一共有六个人。
[不对!不应该是五个人吗?怎么会是六个?我,邓薇,未知老人,宋太守,宋洪轩。是5个人没错啊?但是……”
他又数了一遍,还是六个人。
冷汗忽然就下来了。
一直沉默不言的老人突然开口:“咦?张先生,您何时过来了?”
仿佛有什么被点破了,犹如拨开云雾见月明,迷惘的感觉一下子被破解。
吴金星赫然扭头,看到自己身边多出来那位张先生。
“张先生,”宋太守一下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笑呵道,“究竟是什么风把您从角落处吹过来了?”
“角落之安宁固然好,但宴会这种场所还是应该融入大流。”张先生微笑而淡定,声音平静,浑然没有一点不自在。
但马上他就扭头看向:“吴金星?你叫吴金星是吧。我在秦汉道时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呢。”
吴金星惊了一下,迅速回道:“不过是干了一点小事,是在人云亦云之中才变得神奇。”
“可倘若事情属实,无论他人对你如何吹嘘,是虫是虎自有明眼分晓。”
“张先生,”邓薇突然抬头看向他,“不知您是何时在秦汉道?”
“在不久前,因为有一件重要的杂事要处理,不得不去一趟。在尘埃落定之后,又恰巧赶上了宋太守的盛宴。没有了那苏家你们天贵会应该也会顺利许多吧。”
邓微笑了一下:“合作愉快。”
吴金星:“???”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每个字我都认识,合起来整句话我也理解?但怎么前后就是接不上?]
而显然,宋太守听懂了:“恭喜贵门又新添一片地利,我洪泽州以后若是有货物需通秦汉道转运,还请多关照。”
张先生歉意的笑了一下:“这个我可做不了主,我过去只是处理掉一些顽固的杂虫而已。”
吴金星忽然懂了。
自古以来,万兽门就与济世门水火不容。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了一些特殊的地方,基本上有万兽门的地方就不可能有济世门,有济世门的地方就不会有万兽门。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天贵会再庞大在周天王朝内也难以与两门抗衡。
在秦汉道,其实若只是单纯的一个苏家,根本不足为惧死拍死也不过是在覆掌之间。
但倘若背后有济世门给它撑腰,结果可就不同而语了。
这就是为什么僵持了那么多年一直没有结果,直到吴金星和钟华打破了这个平衡才得以令局势重新洗牌。
苏家全体下黄泉,济世门分舵虽然得以保全,但不得不退出秦汉道,换来的自然是万兽门的入主。
“吴金星,”张镇的眼光又落到了吴金星身上,“你的锅功很奇妙,但哪怕是睥睨天下的功法,若是经常用于窥看,终有一日也挡不住天下人的怒火。”
吴金星这明白这是在指自己的众锅眼。
“多谢前辈指教。”
吃喝谈笑,欢乐的气氛在每一桌回荡,喧腾热闹,直冲空中明月。
忽然间,宋太守起身,拍了几下掌,所有声音顿时收敛。
“这里有不少宾客是头一次到洪泽州来吧?不知是否听说过洪泽湖的天外洪景?”
有些人,包括吴金星在内,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没有听说过没关系,接下来便请各位尽情欣赏吧。”他双手一抬,只觉脚下一颤,周围景色飞速下降。
浮空云陆正在上飞!
直到上飞至一座高宇的高度才停下,脚下云雾渐渐稀薄,逐渐让人看清下方的壮景。
洪泽如镜,倒映出明月光辉,但不再平静,而是由波涛掠动,底下暗潮澎湃,仿佛大浪将起。
“开始了。”
话音落下的那个瞬间,湖水骤然凝滞,棱角分明,但明澄胜镜。
这一刻,有成千上万的星辰倒影其中,围绕着正中那一轮月盘潺动,透射出纯粹灵光。
“轰隆!”万浪平地暴起,滔天洪波席卷,搅碎了平静,卷起破碎的星光,形成一股股星月洪流,挟流光璀璨冲上天空,若要突破天际,仿佛直上九霄,美丽而壮阔!
在夜空之下划过夺目的轨迹,这些光好比绝望中的希望,震撼双目,动人心弦!
这个时候天上高悬的明月,突然动了。
一片片银辉突然变得凄寒刺骨,月盘飞旋中有一个影子在里面起舞,天外众星拱绕,光芒在她手中化作银月弯刀骤然一抖,洒向人间。
“轰轰轰!”洪泽湖掀起的星光洪波突然被斩碎,一块又一块,一片又一片,光与液滴飞溅,如盛世烟花盛开,却只一现,又如众星陨落落回湖中。
光泽消失,无影无踪了。
一切归于安宁。
“不错。”张镇拍了拍掌,“久闻此景天下独绝,今一见名不虚传。”
第一次见此景之人皆称赞不绝,但其余人的面色都变了。
因为以往情况并不是这样!
没有明月的变化,没有星光洪波的破碎,应当只是在回旋星空之中,仿佛被无形的桎梏铐锁,猛然坠入湖中,不甘之中归于沉寂。
但今晚异变,哪怕是本州太守都不解其故。
但宋太守还来不及探究其中的变故,砰的一声响从他身后传来。
回首而视,他的面色在刹那呆滞,目光之中竟是震惊和不敢置信,然后就全部化作了悲与痛。
“洪轩!”
所有人循声看去,皆不觉站起了身,看向那砰的一声的来源。
正是宋洪轩一头倒在了桌子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一口黑血从他嘴边滑落,气息早已断绝。
就在刚才众人欣赏壮景之时,孙洪轩早已在忽视之中,去了。
死亡,来得猝不及防,没有人预料得到。
“不!洪轩!洪轩!!”宋太守一个闪身冲到宋洪轩旁边,猛然用力摇晃,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宋太守,”邓薇也盯着宋洪轩的脸仔细看了一下,“他已经死了。”
“不,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这里谁会医术,快救救他!”
张镇也叹了口气:“已经没救了,他早就被人毒死了。”
“是谁?是谁毒死了他?!”宋太守的眼睛布满血丝,目眦欲裂,声音已然染上了疯狂的味道。
有人突然道:“既然是毒死,毒素有没有可能来自食物之中?”
“来自食物?”宋太守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来人去把李先华给我叫过来!儿啊,爹今日一定给你报仇血恨,要将他挫骨扬灰……”
理智和儒雅已从他身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失子而带来的痛苦和疯狂。如脱下人皮,释放心中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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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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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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