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星张口就道:“你的兄弟或许会欺骗你,你的妻子或许会背叛你,但是算术不会。算术不会就是不会!!!”
众人:“……”
杨先生大怒道:“看看你说的什么话,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他本来听说吴金星知道算术的性质,还对他的印象有一点改观,认为他其实还是挺爱学习的。本以为他刚刚痊愈,会安分一段时间,谁知道竟然他这个时候跳出来给自己捣乱,亏自己刚才还关心了一下他。
“但是我哪一点有错吗?”吴金星疑惑的挠挠头。
众人楞了一下,然后细细思索片刻,发现……好像真的没有毛病。
杨先生憋了好一会,才脸色铁青的说:“你……你这是对算术的大逆不道!”
“但我没错啊!”吴金星执着的说。
“滚,立刻给我滚出去。我怎么会教了你这么个大逆不道学生。”杨先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咆哮道,从讲台上下来又一次提起吴金星的衣领,把他像扔小鸡一样扔到了学堂外。
“可是我觉得他说的也没错啊?!”坐吴金星旁边的一个学生小声嘀咕道。
“你……你也给我站起来!”声音再小,也逃不过杨先生的耳朵。
重新回到讲台上,杨先生不禁回想起了昨天妻子与自己的争吵。
[好像吴金星说的也挺有道理的……等等,我怎么能跟他一样胡思乱想,他说的一定是错的,一定是歪理,对,就是这样。]
杨先生为了让自己清醒清醒,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清醒是清醒了,可台下的学生却看呆了……
[杨先生的脑子被吴金星气坏了?不然他为什么会打自己一巴掌,一定是这样没错……]
由于这里是状元班,所以更有许多学生已经脑补出了这一巴掌可以引发的各种剧情,感觉现在是下笔如有神。
……
吴金星被赶出来后,又在文院里溜达,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棋池,也就是后来被成为洗砚池的太远私塾八大奇地的其中一地
他发现自己与其无所事事的溜达,还不如去下一盘棋来解解闷。
于是他轻车熟路的蹬上了小山丘,又看见了那棋盘和老者。
和上一次差不多,就在他进入亭子时,老者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吴金星也不多言,直接坐到老者对面,把卒往前一推,开始下棋。
老者先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看向棋盘,抬起干枯的手也动了一步棋。
吴金星见他动了,也不假思索,立刻走下一步。
老者疑惑的看了他一下,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下棋都不用多想一会的吗?
吴金星确实不用怎么想,因为他用的是佛系随缘下法。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就自己这水平,面对专业的棋手认真下起棋来肯定没一会就输了,那自己还不如随缘。
但在老者眼中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在他看来下棋每走一步都应该深思熟虑,考虑深远。所以在他看来,吴金星一定是胸有成竹才会这么不假思索。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都骄傲的不行了啊。看来我有必要好好的给他上一课,告诉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者暗自感慨道。
一局棋里,最容易输的下法就是随缘下法,因为一个不小心就结束了。但是最难解最让人头疼的下法同样也是随缘下法。因为就连执棋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下。
而棋局最讲究的就是计算,老者千算万算,每一次都是算尽了吴金星可能会走的棋再下,可吴金星偏偏就不按套路下棋,想怎么下就怎么下。
所以在老者眼里,吴金星下的棋可谓是玄妙无比,让他根本看不透他的想法……
……
这局棋下了许久都没有结束,而棋局一般又是文人墨客谈笑风生的媒介,很快两人就聊了起来。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啊?”老者率先问道。
[小娃娃……这是老人的开场白标配吧?]吴金星腹诽了两句,然后微笑回答:“我叫吴金星。”
“吴金星?”老者楞了一下,“你就是那个吴金星?”
“您听说过我?”吴金星诧异道,心里暗喜。
[没想到就是一个足不出户的老人都听说过我,看来我还是挺出名的啊!]
“嗯,我听说过你两次。一次是因为你在文院发疯,另一次是听说你在武院的招生考上投机取巧。”老者平淡无奇的说。
吴金星:“……”
[这么说我在你哪就没有好印象?]
吴金星沉默了一会,转而反问老者:“敢问先生您怎么称呼?”
“先生?我没那么年轻,你可以叫我棋老。”棋老又下了一步棋,“吴金星,我记得你好像是在状元班,对吗?”
“是啊。”
“那我还记得现在似乎是上课时间?”
“噢,这个啊,我又被赶出来了。”吴金星理所当然的回答。蜀南文学
听到“又”字,棋老顿了一下:“那你又是因为什么被赶出来。”
“因为我回答的算术的性质让杨先生不满意?”
“仅此而已?”棋老有些疑惑,按理说仅仅是回答一个算术的性质不会被赶出来啊,“你说说你是怎么回答的?”
“你的兄弟或许会欺骗你,你的妻子或许会背叛你,但是算术不会。算术不会就是不会!!!”吴金星又重复了一遍。
棋老:“……”
他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回答不计其数,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真实,这么准确的回答。
“你说的没有错啊,他为什么赶你出来?”
吴金星一听,眼睛顿时发亮,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啊!
“他说我这是一派胡言,大逆不道。”
“一派胡言,大逆不道?”棋老的眼睛立刻瞪圆了,“我看他才是一派胡言吧!
这棋先不用下了,你跟我来,我帮你讨一个说法。”
他起身,抓起棋盘上一个黑色的“象”,往空中一扔,立刻有一个由灵气构成的黑色的大象出现在眼前。
“上来。”棋老一翻身坐在了黑象上。
吴金星也迅速从震惊中回过神,手忙脚乱的爬上了黑象。
“坐稳了。”棋老话音刚落,黑象长啸一声,气势磅礴的向学堂跑去。
棋老弄出来的动静太大,当他们来到学堂里后,学堂里的学生听到响声都不禁跟在杨先生后面跑了出来。
看到黑象和从黑象上下来的人,杨先生拱手道:“见过棋老。”
“嗯,”棋老点点头示意他免礼,“我听说你把一个学生赶出来了,可有其事?”
“有。”在棋老面前,杨先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为何把他赶出来?”
杨先生看了一眼躲在棋老身后的吴金星:“因为他所说实在是大逆不道,他说……”
“你放屁!”棋老直接爆粗口,“我知道他说了什么,我也知道他说的一点没有大逆不道,我更知道他说的话就是连每一个比划都是正确的!”
“可是……”
“可是?哪里的可是?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句话是正确的,你听明白了吗?”棋老的吼声震耳欲聋。
“是、是。”
“要是下次再让我发现这种情况,哼哼……”他接着对吴金星说,“现在你回去上课。”
“是。”吴金星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看似平易近人的棋老原来这么可怕。
“好了,都围在这里看什么看?还不进去上课?”看到棋老远去,杨先生便对其他学生吼道。
杨先生现在正气在头上,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怒他,都灰溜溜的回了学堂。
而吴金星与棋老下棋本就下了很久,所以回去后又过了一会就散学了。
……
晚上,教导处内。
是的,吴金星又来见梁先生了。原本按照原本的计划是不用今天来教导处的,可这次却是梁先生主动把吴金星叫过去的。
“听说你今天让棋老把杨先生给训了一顿啊,”梁先生好奇的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吴金星也是纳闷:“我就说了一句‘你的兄弟或许……’,然后棋老就突然暴走了。”
梁先生听完后也是被噎住了,过来一会才慢慢说:“你这也是运气好啊。要知道可能换上任何一个人听完后,会把你揍上一顿,但是在棋老这里却是完全相反啊。”
“棋老有什么特殊的吗?”
“噢,那是因为你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因为你这话与棋老的人生经历很相似。”
“怎么回事?”
“嗯,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梁先生想了想,慢条斯理的说,“这在私塾内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棋老自幼就喜欢下棋,同时他在这方面的天赋也非常高,当然,修炼方面天赋也是头角峥嵘。长大后,本就不爱用兵器的他更是耗尽前半身的积蓄打造了一副象棋法器。那个时候的他凭借这套象棋法器加上他的高超的棋技跨境战斗都不是问题,在江湖上也是一代天骄。
再后来,他也娶妻了,在江湖上结识一帮兄弟,修为也是越来越高,过上了每天都是逍遥自在的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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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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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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