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那会儿倒是真心待我,只不过我心里被嫉妒塞满,不论你做什么事我都看不过眼。后来,实在怕自己会做出啥出格的事,就趁着年轻有闯劲走了。后来兜兜转转,吃上了黄粮,去年我调来这个镇的第一天,就看到你在铺子里进进出出的忙活,一打听,原来那个铺子的老板是你,我就免不了又要对比,你一儿一女,我两个儿子,你的儿子在省城上军校,我的儿子一个傻子,一个哑巴,你说我扎不扎心?!”
“儿女缘分都是老天爷注定的。”孟易林说。
“那为啥老天爷不给我个正常健康的孩子?那么多人干尽缺德事儿,到头来还能吃香喝辣,而我就是想比你高一头,就一头,有那么难吗?!”
孟易林说:“那如今你看我这样,应该得偿所愿了吧?心里很开心吧?”
“哈哈哈。。。。我就是想说这个,念你和我还有点旧情,念最后我终于能压你一头,我就告诉你实情。”
孟易林身子一凛,面色紧张,耳朵也支棱起来。
“你引以为傲的儿子得罪了他的军长,不仅如此,还敢把弹药库炸了去投奔对手,你说说他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就不考虑一下你们的死活?!这要是放在前清,实打实株连九族的死罪,也就是现在,讲究的是罪不及家人,但明的不行,还不能来阴的?正好鸿城发大水,还出现了疫情,那军长随便找几个人给点钱让他们跑到你的村里祸害祸害,你们不就死的悄无声息!?你闺女这边不更简单?像饿狼似的婆家人,连重利都不用给,稍微点一点,他们就像闻着腥味的猫似的,疯狂扑上去。你看,这计划算得上天衣无缝吧?你们都死了,给躲在海城的你儿子可是致命一击啊!谁想到,你这老小子还真有点能耐,遇到疫情该治就治,热心的跑来镇上买药材,甚至顺手就粉碎了迫害你外孙子的阴谋,真是不得不佩服你这运气。不过既然这计不成,那就想别的招,你不是一脚踹在老太太的心窝上了?那就将计就计,她死了你们一家背着人命案也别想活!”
孟易林听完后,震惊的五分钟没说出话来。
“嘿嘿,咋了?你不相信?”
“那亲家母是真死了还是你们。。。。”
“哈哈,这重要吗?”
孟易林点点头说:“不重要。”
“对咯!说明你这40几年没白活!你猜猜接下来会咋样?”
“杀人偿命!”
“呵呵。。。。你怕吗?”
孟易林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当然怕,这么多人都在处心积虑的整死我们一家人,光想想就觉得后脊背发凉。”
“这你该骂你儿子,都是他惹得祸,如果他肯好端端的待在你身边做个小买卖人,焉会有现在这境况?!”
孟易林此时好像放空一样的说:“是啊,我一直就这么劝他,可是咋说也不听啊,甚至为了绊住他的腿,我还早早给他娶了媳妇儿,谁想到,没绊住他,倒把我们一家子的性命给丢了!”
“老孟啊,这就是命!”
“对,命!”
“行,我也让你走的明明白白了,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
说完他出去叫了两个人进来说:“松绑,把他和他闺女关到一处。”
“是。”二人给孟易林松了绑,带着他出去。
临走的时候,他低声道:“谢谢你。”
“嗯!”
孟易林被带到扣押犯人的牢房里,孟远芬一看到他就喊道:“爹,爹你咋进来了?”
“别吼!进去说!”推了他一把,父女俩就这样“团聚”了。
孟远芬急不可待的问道:“爹,你咋进来了?”
“哎,这事说来话长,我慢慢告诉你。。。。。”
孟易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总结一句:“这都是命啊!”
孟远芬听后直接崩溃大哭,她男人胡屠夫也从一脸震惊变成垂着头不语。
三人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好半天,直到孟远芬的哭声渐渐低下去,最后化成一句叹息。就这样,三人皆沉默不语,胡乱的度过这一夜。
第二日,一个小警察走过来一边开牢房门一边说:“出来吧!到审问你们的时候了!”
孟易林猛的一抬头说:“啊?到我们了?”
“对!局长亲自审!”
“哎!”
孟易林站起来,强装镇定的对闺女、女婿说:“起来吧!”
孟远芬神情恍惚,她女婿一把扶起她的胳膊说:“我们走!”
看着自己的男人,和亲爹的表情如此的视死如归,孟远芬终于有了点力气。
三人被带到公审大厅,孟易林一看居然还有围观群众,站在最前面的是孟铁蛋和老隋,他们目光担忧的看着自己,想说什么,奈何有维持秩序的警察不停地喊着:“不准喧哗!不准喧哗!”
孟易林心里想,开公判大会,就是把真实的情况隐藏起来,只给人们看希望他们看到的。不得不说一句,这种清洗行为真是高!
站在被告人的牌子后面,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原告两口子,此时的他们眉目彻底舒展起来,一脸的得意洋洋。
女婿胡屠户不由得低低咒骂一句:“狼心狗肺的东西!”
“不准说话!”身后的警察立即给了他一个警告。
胡屠户脖子一梗,想要来个硬的,孟易林及时阻止了他:“别冲动!说不定有转机!”
胡屠户知他这个老丈人一向精明能干,既然他说有转机,说不定真有呢?!
想到这里,他立即低下头去,心里暗暗盼着,老丈人说的转机赶快到来。
坐在主审判席上的局长清了清喉咙,底下的人们立即安静下来。
“这个,原告被告都到齐了?”
“到齐了。”
“那行,那就开始。”
一旁的队长立即站起来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我们审判杀人犯孟易林,女儿孟远芬,女婿胡大龙的案子。请大家在审判期间不得喧哗,不得中途离场。下面,请原告陈述。”
胡大龙的大哥站起来,左右看了看人群开口道:“我叫胡大华,是镇上砍柴的,也是被告之一胡大龙的亲哥哥,虽说我们俩是亲兄弟,但因为弟弟从小养在乡下奶奶家,和我们一家人的感情很淡漠,所以在我们的老娘遇上不干净的东西的时候,需要童男来挡煞,他们一家人才十分不情愿的把孩子送过来,但仅过了半刻钟,弟媳妇带着她的爹和几个伙计就硬闯我们家,说是要把孩子带回去,我们恳求他们看在亲娘的份上多住几天,不想遭到他们的激烈反对,打了我媳妇儿的脸不说,亲家老爷还一脚踹到我娘的心窝窝,她那么大岁数的人,吭都没吭一声就断了气!所以,我们要求严惩凶手!”
队长点点头示意他坐下,“被告请陈述。”
孟易林没动静,“被告?你有什么要说的?”
孟易林听到后忙站起来说:“我,我们,”他低下头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再次抬起头来缓缓说道:“我的村前些天因为有几个从鸿城逃难来的灾民,他们身上有瘟疫,传染给了我们,我就来镇里买药材,既然人都来了,就想见见外孙子,可巧不在闺女家,我思孙心切,就让闺女领着去她婆家看看,毕竟我来一趟不容易,谁知道一进去,就看到他们在用两个孩子挡煞,是真的挡煞,他们打算把孩子弄死献祭给鬼。”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对面的胡大华立即大声驳斥道:“放屁!就是住几天而已!咋可能把孩子弄死?!”
“注意文明!”队长说,转过头来问孟易林:“你咋看出来他们是想杀害孩子?”
“我有证据!那天我一去就看到孩子睡着不醒,还穿着寿衣,你说这不就是想弄死人嘛?!还有,我们出来后去看了大夫,寿安堂的大夫,他说孩子吃了蒙汗药,还质问我们为啥会给孩子吃这药!远芬,你告诉局长,那衣服你放哪儿了?好让他们派人去找!”
孟远芬听到亲爹的声音,软塌的身体立即支棱起来,她迅速接话道:“放在睡房里的地上,我都没来得及扔!”
孟易林接着说:“人证,物证我们都有,足以证明刚才我所言不虚。”
队长看了几眼孟易林,扭头和局长小声交谈几句,接着问道:“就算你说胡大华打算把孩子献祭是真的,但你已粉碎了他们的阴谋,而你一脚踢死老太太可是在场的几个人都亲眼所见,这你怎么说?”
“就是因为他们害人在先,我为了救孩子情急之下才会不知轻重的踢在亲家母身上,我当时抱着孩子,遮挡住了视线,这才导致我一抬脚就踢在心口上,这是无意的行为,不是故意为之,如果硬要说亲家母是因为我踢在她心口上导致死亡的话,我想说这是误杀,而不是蓄意谋杀!”
队长随即说道:“这只是你的砌词狡辩。”
孟易林说:“我没有狡辩,既然亲家母死了,那肯定有法医检查过身体,她的死因和死亡时间绝对是最好的证据。”
队长说:“法医的确给了报告,上面清晰写明,死者心脏部位遭受重大撞击,导致心脏缺血而亡。这足以证明你当时的力量对于死者来说就是致命一击。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你抬起脚的那一刻,注定了一条生命的消失,这也是你为何站在这里被指控的原因!”
孟易林不甘示弱说道:“那法医的报告只能证明我的力量对于亲家母来说是致命的,但我的初衷根本不是为了踢死她,只是为了救走孩子而已,因为我压根没有害死她的动机,从结亲到现在,只见过两次面,和她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所以绝对不存在蓄意谋杀一说,只能是误杀!”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误杀和谋杀有何区别,一样都是死罪!”
“我知道是死罪,但如果证明我是误杀,那么我闺女和女婿,可没有碰亲家母一根头发,他们可就没有任何罪名被指控了!”
队长再次扭头看向局长,等待他的示下。
局长说道:“这个,你刚才说和死者只是结亲关系,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可是我这里搜集到的信息显示,你闺女和女婿两口子一直和原告有利益冲突,因为他们的父亲死之前把财产留给了你闺女女婿一家,而且还说了,只有等死者死了才能拿到财产,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就是你们的杀人动机!”
孟易林一愣看向闺女女婿,女婿一脸茫然,他急道:“这,我爹死的时候并没有说等我娘死了才能拿到财产啊?!这样的说法我压根不知道!”
随即他看向对面的大哥两口子,一下子指着他们说:“哦,我知道了,这是你俩胡编乱造的,你们俩说谎!”
“肃静!轮到你说话了吗?警告一次,再有下次,罪加一等!”
胡大龙立即偃旗息鼓,偷眼看向老丈人。
孟易林眼神示意他,自己明白这是不存在的诬告,下一秒就要考虑如何破这个诬告!不然杀人动机一有,女儿和女婿可就难脱干系!
局长使出了杀手锏,队长接着说:“既然杀人动机有,你和孟远芬、胡大龙的罪名仍旧存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孟易林一下子被打的措手不及,他想了想说道:“大龙,你奶奶家还有谁?”
“没人了,自从我奶奶去世以后,剩下的人就再也不联系了。”
孟易林又问道:“那么当时你爹去世的时候,身边只有你们兄弟俩没族中长辈在场吗?”
“啊,我想起来了,有的,有一个大夫,可是。。。。”胡大龙不说话了,因为他突然想到,那个大夫是大哥请来的,别说人在哪儿了,就算把人找到,他肯说出实话吗?
“咋了?”孟易林问他。
胡大龙把疑虑说出来,孟易林看了看对面,最终心一横说道:“刚才我女婿说当时他爹去世的时候有一个大夫在场,我现在请求传这个大夫过来对簿公堂,不然我绝不承认任何指控,还望队长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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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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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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