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幽笑道。
“什么叫坏主意,这叫智慧好吧。”叶青撇了撇嘴。
“那你打算如何做?”风倾幽问道。
“那些江湖人不是想找我吗,正好有现成的人选,不是吗?”叶青笑道。
“如此一来,确实够他们忙活一阵儿了。”
风倾幽莞尔一笑:“如今这些阴谋诡计,你是玩儿的愈发娴熟了。”
“唉,力之不及,唯有以智取胜了。”
叶青耸了耸肩:“若是力所能及,谁还愿意费这脑子,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就是了。”
“所以,这世间,只有力量,才是唯一。”
风倾幽如有所指:“好了,走吧。”
叶青一挥衣袖,地上岳万钧所化的黄土,随风而逝。
……
“这些人是不是疯了,为何紧追着我们不放?”
一处荒岛上,岳松鹤等人衣袍染血,狼狈不堪。
“他们把我们当成杀害楚王孙的凶手了。”岳松鹤神色阴沉道。
“我们明明已经解释过了,他们怎么就不信呢?”一人气愤道。
“那些人已经疯了,给他们说什么也没用。”岳松鹤脸色难看。
这三日以来他们可谓是倒了大霉,先是被北王府的人追杀,后来江湖上便传出一些消息,说北王府追杀之人,有可能是杀害楚王孙的凶手及其同伙。
如果是其他人,倒也罢了,可对方是北王府,就不一样了。
一来,北王府的人与杀害楚王孙的凶手交过手,对凶手比较熟悉;二来,现在北王府举府上下都在忙着搜寻杀害楚王孙的凶手,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北王府再度大动干戈,肯定与杀害楚王孙的凶手有关。
虽然有一些小道消息称,北王府之所以追杀那些人,是因为那些人杀了北王府的人,北王府只是为了报仇而已,但更多的人则认为,此举不过是北王府为了掩人耳目而编造的借口,目的是为了独自擒获对方,独吞功劳。
所以,此消息一出,便如燎原之火,迅速在江湖上蔓延开来,所有人蜂拥而至,对岳松鹤等人展开追杀。
纵然岳松鹤一再辩解,一再亮明身份,都无法阻止那些疯狂的江湖人,杀之不绝,灭之不尽。
所以,这三日以来,他们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围杀;藏到哪儿,都会被人找到;跑到哪儿,会会被人追上。
虽说围杀他们的那些人,大都是真人宗师以下的武者,真人宗师少之又少,可好汉架不住人多,猛虎架不住群狼,纵然他们几人都不弱,岳松鹤更是半圣修为,仍吃尽了苦头、心力交瘁。蜀南文学
甚至于就连他们的一个同伴,也因为不慎,被人围攻而死,剩下他们几个,亦人人带伤。
总之,就一个字,惨!
“一定是那个人,这一切肯定都是他做的!”一人红着眼睛,歇斯底里道。
他口中的那个人,自然是指叶青。
很明显,从他们被诬陷开始到如今被整个江湖追杀,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人推波助澜,那这个人是谁呢?
答案不言而喻,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那个身怀地皇钟之人。
“殿主,现在该怎么办?”
有人看向岳松鹤道。
“先回地皇殿!”岳松鹤沉思了一下道。
“回地皇殿,那地皇钟怎么办?”一人犹豫道。
“现在没了地皇铃,无法锁定那人的位置,而我们现在又被这些蝼蚁一样的江湖人缠住,你告诉本座,怎么找地皇钟?”
岳松鹤满目血丝,神情略显狰狞:“你告诉我,怎么找?啊……怎么找?”
在感知到岳万钧身死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岳万钧遭了那人的毒手,而地皇铃肯定也丢了,没了地皇铃,将无法锁定地皇钟的位置,所以在地皇铃丢失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此行的任务失败了。
而且是一败涂地。
岳松鹤的神情,仿佛将几人吓住了,几人皆噤若寒蝉。
“呼……呼……”
随后,岳松鹤喘了几口粗气,眼中的血丝渐渐退去,道:“现在没了地皇铃,而那人又有了警惕,想找到他本就难如登天。”
“如今,我们又被北王府和这些江湖人缠住,身心俱疲,若不尽早返回地皇殿的话,说不定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所以先回地皇殿,地皇钟之事,当从长计议。”
说实话,他也心有不甘,他本以为此次寻找地皇钟,并没有太大的危险,在锁定叶青之后,他更认为地皇钟是手到擒来之事,然而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不仅赔了夫人折了兵,而且弄不好,他们所有人都将死在这里。
所以,现在只有回地皇殿一条路可走。
纵然他知道,此番回去,面对他的将是无尽的嘲讽、无穷的奚落,甚至于是严重的惩罚,可像狗一样灰溜溜地回去,也总比丢了性命要强吧。
“你们先去休息片刻,稍后我们回地皇殿。”
“谨遵殿主之命。”
几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你等着,我岳松鹤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待几人离开后,岳松鹤的脸庞逐渐变得狰狞扭曲,仿若恶鬼:“本座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
岳松鹤恐怖知道,此刻他恨不能千刀万剐之人,正坐在浮陀郡的一座酒楼内,品酒赏舞,自在逍遥。
浮陀郡,位于南疆与楚国的交界处,隶属楚地剑南府,只不过相比于南天、锦威、安南、武陵等郡,浮陀郡可谓僻远、荒凉至极,既非雄关险地,亦非富饶丰沃之所,所以人口稀少。
此外,由于浮陀郡与临靠南疆十万大山,与南疆的苗裔多有往来,所以楚人、南疆苗裔杂处,民风剽悍,颇为混乱,和北疆的北幽相差无几。
浮陀郡虽然有贫瘠不堪,声名不显,却有一样东西,剑南闻名。
那就是拂月楼。
剑南之人,不知浮陀者云云,可不知拂月者寥寥也。
所谓浮陀之名,名在拂月,拂月之名,则名在其高、其酒与其舞。
拂月楼之高,剑南之最。
拂月楼,共有三十三层,高约九十九丈,每一层皆经营不同的东西,如第一层是酒食,第二层是歌舞,第三层是赌坊,第四层为住宿,等等,层层皆不相同,衣食住行、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可以说,一座拂月楼,几如红尘间。
故而,拂月楼有楼高可拂月,层层人世间之谓,拂月楼之名,也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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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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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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