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无礼,还请陆寨主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陆阳笑道:“我自不会和孩子一般见识。”
曾升气的胸膛直鼓,但还是被大哥曾涂给按住了。
曾弄把姿态摆得很低,亲自上前递交降书。
曾头市虽然投降,但只是服软,同意赔偿金银财帛,但却没有要放下武器任人宰割的意思。
陆阳收了降书,便命人把两个曾家的儿子给放了回去。
夜照玉狮子马交给了晁盖。
两边喝了誓酒,就此罢战。
陆阳率军回到大营。
曾家也回了曾头市。
刚进大门,曾涂看着曾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五弟,你太冲动了。差点坏了大事。”
曾升道:“我只是一时气不过。我们堂堂曾头市竟然要向一群贼寇投降。”
曾索和曾魁也是一脸的歉意:“要不是我们,父亲和众兄弟也不会轻易向贼寇低头。”
曾弄进了家门,脸色也不复外面那般和善:“投降?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今天晚上,梁山贼寇怎么吃我的,都得给我怎么吐出来。你们各自准备,明天准备给这帮贼寇收尸。”
曾索和曾魁在梁山大营住了近十天,消息闭塞,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父亲,哥哥,怎么回事啊,咱们不是要投降吗?”
曾涂勾着两人的肩膀道:“来,我跟你们慢慢讲。”
众人下去准备,曾家五虎各有职责。
史文恭和苏定则去调集兵马。
两人在校场上看着来来回回,搬着衣甲兵器还有其他物资的曾头市庄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史文恭靠着将台的栏杆:“梁山贼寇中不乏好汉,尤其是那卢俊义,我此生还未能遇到能与我打到这种程度的对手,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
苏定沉默不语。
史文恭道:“苏兄,你在梁山应该有熟人吧。”
苏定叹道:“我当年初到宋境,多亏了柴大官人接济,收留我在庄园躲避。
他**臣陷害,落难高唐州,当时我就想不顾一切杀去高唐州劫狱救他。
后来知道了他被梁山所救这才罢休。
柴大官人对我有大恩,梁山又对柴大官人有大恩。
按理来说我不应该与梁山为敌,这样做颇为不义。
哎,没办法,现在各为其主。
我受了曾长官的雇佣,自然得先考虑曾头市的安危。
忠义两难全啊!”
史文恭将腰间的弓抽了出来,取出狼牙箭搭在弦上:“要不要打个赌。”
苏定眼睛一斜:“打什么赌。”
“赌我这一箭,能不能射中天上那只鹰的左眼。”
苏定一望,不由笑道:“那只鹰最少离地百丈高,要射中的难度都不低于百步穿杨。更别说要精确到左眼了。打这种赌,你输定了。”
史文恭说:“要射那只鹰,我至少有九成以上把握。
要射脑袋,我也有五成以上。
但是精准命中左眼,运气的成分还是站大多数。
只有不到一成。
怎么样要不要赌一下。”
苏定道:“既然史教师有心让我,就赌一下又有何妨?你说怎么个赌法。”
史文恭拍了拍栏杆:“你方才不是说忠义两难全吗?那就以忠义做赌如何?”
“什么意思?”
史文恭道:“若我这一箭射中了,那你就把这次官军行动的消息告诉梁山,报了柴进对你的恩德,以后两边谁也不欠谁。此为选义。
若我这一箭射不中,或者没有射在左眼,你便与柴进恩断义绝,以后专心在曾头市做活,不要再三心二意。此为选忠,你觉得如何?”
苏定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个小赌局罢了,参不参加由你。”
苏定紧皱眉头,思考了好一会。
史文恭催促道;“你要是再不回复,那鹰就要飞走了。”
苏定叹了口气:“好,我跟你赌!”
史文恭闻言微微一笑,将手中宝弓拉开如满月。
狼牙箭微微颤抖,弓随着天上雄鹰的移动轨迹而慢慢调节。
他屏住呼吸,手逐渐稳定下来。
苏定双眼紧盯着天上的情况,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
史文恭手中的弓虽然已经将箭射出,但弓体还是因为巨大的形变力而微微颤抖。
只见那狼牙箭冲天而去。
速度快到肉眼几乎无法辨认。
只能看到一条黑色的影子冲着天上的雄鹰疾驰而去。
一声尖锐的惨叫传来。
“射中了!”
苏定亲眼看到那黑影精准的命中了天上雄鹰的脑袋,至于有没有射中左眼,他根本看不清。
雄鹰遭受重创,旋转着跌落而下。
“苏兄,咱们去看看吧。”
苏定心跳骤然加速。
“咚咚咚!”
激烈的心跳声连他自己都能十分清楚的听到。
两人骑着马啊来到坠鹰的地点。
一步一步往那边靠近。
史文恭拨开了高草,苏定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哎,晦气。”
苏定问:“怎么了。”
“让野山猫子叼走了。”
苏定往里面一瞄,发现那一片草地已经被压平了一片,四处散落了一堆带血的羽毛,血迹随着一条兽道消失在不远处的山林里。
“那这次的胜负该怎么算。”
史文恭收起了宝弓,拿手拍了拍苏定的肩膀:“兄弟,胜负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揭晓前,你心中到底希望是那种结果。”
说完,他就回了曾头市。
苏定心中回想着史文恭的话。
叹了口气,骑着马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夜晚。
月明星稀,天上万里无云。
曾头市上灯火通明,曾头市外一片寂静。
梁山和二龙山两座大营在黑夜里好像两只睡着了的野兽。
营帐中点点星火,曾头市遥遥望去,只能看见一个轮廓。
一条河流横亘在曾头市和梁山大营中间。
缓缓流淌,一切静好。
沿河往上。
河流蜿蜒顺着山势流动。
不远处的平地上,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水库。
单廷珪看了一下月亮的位置,确定此时已经接近三更天。
正是人睡觉的时候。
“来人,开闸,放水。”
军士们领命,立刻把水闸打开,然后飞奔回岸上,来到单廷珪身边。
巨大的水力倾泻而出,这道堤坝和水闸本来就是为了暂时拦水而用,没有修的那么坚固。
“咔嚓,咔嚓。”
用于加固的木材在大水的冲击之下发出悲鸣,只听得一阵令人龇牙的巨响。
整个堤坝被大水冲垮。
滔天洪水沿着河道飞速而下。
“轰隆隆!”
自然的力量不可抵挡,洪水过处,巨石翻倒,参天大树被连根拔起。
混杂着泥土、石子、浮木的洪水朝着下游奔涌而去。
森林里狼奔豚突猫上树,鸟全部被惊飞起来。
动物们各自想办法逃避这场人为的天灾。
曾家的人都在曾头市的城墙上看着山口处,河流流出来的位置。
曾密听到了那巨大的声响,拿手一指:“大家看,来了!”
肆虐的洪水夹杂着石块和浮木冲出山谷,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奔向曾头市和梁山大营。
曾头市地势较高,洪水来了以后只有第一波冲了上去,然后便后继无力,在曾头市外面转道往梁山大营奔去。
供水的力量摧枯拉朽,天地巨力面对人为的造物具备碾压级别的优势。
拒马、鹿角、寨墙、营棚。
梁山营寨一瞬间就被大水冲成了废墟。
曾弄激动的一拍栏杆:“梁山贼寇,死路一条,只等天明给他们收尸了!”
人群里的苏定一脸的愁容,他有些话该跟曾弄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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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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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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